李西子认真的又一次拒绝了他:“说了不行就是不行。”
可高渊就像听不懂人话一样,在李西子已经明确拒绝过他之后,他还是没羞没臊的贴了上来,然后一把抱住了李西子。
该怎么形容这个拥抱呢?
就像......就像小孩子撒娇躲进母亲的怀抱一样,他抱住她的腰,头埋在她肚子里,就差嘴里再喊一声母亲了。
李西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现在自己应不应该动,沉默片刻,她用手轻轻拍了拍高渊的后背:“你......你好了吗?”
高渊摇摇头,仍在继续贪恋她的怀抱。
她现在开始相信了,相信高渊对自己没有任何非分之想,他可能就只是单纯的想妈了。
她就这么任由高渊抱了一会儿,等高渊起来之后,她整理整理身上衣服的褶皱,有些不知道该用什么情绪面对他。
高渊对于自己方才的行为也并没有觉得有任何的不妥,他只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对她说:“我母亲是京城人,她生下我之后就离开了。我看到你之后觉得很亲切,恰好又想起了我母亲,所以就......”
这种情况下李西子也只能摆摆手说没事。
但她还是很好奇:“我跟你母亲长得很像吗?”
这个世上应该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吧?不会恰巧高渊还跟她有什么联系吧?
书里的世界都是魔幻的,李西子觉得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不过高渊很快打断了她的幻想:“那倒没有,跟你长得一点儿都不像。”
李西子:不像你还抱的那么起劲!害得老娘母爱都泛滥了!
“好了,时间不早了,那边那个是你的帐篷,你去休息吧,我也要睡觉了。”
他说完,毫无半点留恋的扭头就走了,这行为让李西子一度觉得不解。
一开始把她掳走的时候,看他的架势看他的表情,怎么看都像是个登徒子,专门占女人便宜的,可把她带回来之后,高渊的这一系列举动又让李西子觉得他没什么坏心眼儿,只不过就是想给自己找个妈。
当然不是说现在这样不好,而是这个人的行为方式实在不能被以正常人论处。
李西子回去睡觉了,但是她躺在帐篷里,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不是因为吵,也不是因为不适应,而是因为她的帐篷外站了三四个彪形大汉,他们都是来看她的,生怕她大半夜的一个人偷偷跑了。
现在她就在想,如果这些人真的是从贡岛而来,有目的的想要攻进京城,那么她现在应该要怎么把消息传递出去。
答案就是......
没有办法。
高渊的人看她看的实在太紧了,李西子根本就没有机会,只能等明天再看了。
再说段懿曾,他让纪宁去找李西子的消息,结果一通查下来,种种迹象都表明,李西子的消失都跟乔一鸣脱不了干系。
而且李西子的父母前阵子也被乔一鸣送离了京城,具体去哪儿还不知道,但是乔一鸣这么做一定是早有准备。
段懿曾气的想把房顶都掀了:“去找,不惜一切代价,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一定要把人给我找回来!”
纪宁答应了,才出去准备散人去找,结果这头又收到贡岛那边传来的消息。
他看了信,又急匆匆折返回去:“殿下,来信了。”
段懿曾打开信封,看到上面的内容,又捶桌子:“怎么偏赶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出问题?”
“那您看现在我们......”
“我看什么看?你派人继续去找,记住一定要派手下最精锐的人去,还有,京城附近一定要留够人手,一旦有什么动静及时来报。”
纪宁道是,按照段懿曾的吩咐,急忙下去布置了。
刚刚那封信上说,守将高勇之子高渊已经率一小支先锋精锐前往京城,若是被他摸清楚了京城的底细,那随后大军压境给他们来个釜底抽薪,那日子就不好过了。
最近进出京城的几道城门也戒严了,城门两边一旦有消息他这儿就会马上收到风声。
这一切的消息本来是不该被他知道的,但是他在段懿泫身边安插的有眼线,段懿泫千方百计的怕走漏风声给他,但是这种事又怎么可能避免得了。
而且归根结底也是他在贡岛办事不利,倘若他真的有本事一个人就能解决这些,那也不会有高渊出来这件事了。
第二日,段懿曾把昨晚收到的消息告诉了太后,要说之前他讨要兵符还是哄着劝着,那今天就是明着伸手要了。
人家都已经偷到家门口了,说不好听点儿马上就要直捣黄龙了,要是还不做出点什么反应来,家可就没了。
太后还在犹豫,段懿曾道:“皇祖母若是不放心,孙儿也不强求,只是这江山父皇辛辛苦苦守了一辈子,现在父皇出事,那些牛鬼蛇神就都蹦了出来,孙儿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这种事情发生呢?可孙儿手中能够调遣的兵力实在有限,若是......若是孙儿此一去回不来了......”
他要是回不来,太后伤心倒不会有多伤心,就是挺被动的,想要再找出来一个跟他一样能独当一面的更不容易,到时候京城的秩序也就乱了套了。
但是就在这关键时刻还总是有人出来捣乱,这个出来捣乱的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还想要拉拢段懿曾的丞相。
之前丞相想要拉拢段懿曾无非就是看段懿泫势微,觉得段懿泫不行了想要再重新给自己找一条退路,现在段懿泫转危为安,他跟段懿泫又是岳丈跟女婿之间的关系,他当然还是要继续向着段懿泫了。
段懿曾见到出来阻止的丞相,笑着看了他一眼。
丞相又怎么可能不明白段懿曾看他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就是假装不想明白。
因为他这么一搅和,太后放下的心又再度悬了起来,本来兵符都已经要交给段懿曾了,现在又收了回来。
段懿曾问丞相:“这是何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