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懿曾低头在她伤口边缘吻了一口:“虽然你当初离开我还是让我觉得很生气,但是......西西我现在已经不想杀你了。”
按理说听到这个消息的李西子应该高兴才对,可是她现在内心平静毫无波澜,她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被赦免了,甚至还有点想笑。
段懿曾说完这句话感觉到李西子有点无动于衷,又道:“你现在好像对于我想不想杀你变得无动于衷了。”
李西子摊摊手:“我现在的处境还能更糟一点吗?殿下想不想杀我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人嘛,终有一死,只不过时间早晚的问题。”
“你现在看的还挺开的,因为什么?”
李西子调侃道:“反正都已经这样了,等殿下也走到这一步的时候就能看得开了。”
段懿曾笑了笑:“你这是在教我做事?”
“人生道理嘛,我虽然活的没有殿下久,但是该懂得道理却不比殿下少。”
段懿曾站起来,盯着她腿上的疤看了好久最好道:“我不会让他留疤的,这么好看的一双腿,就是要干干净净的才可以。”
他看样子是要走了,李西子把裤腿放下来:“我等着殿下的好消息。”
“你最好是等着我的好消息。”段懿曾转过身来捏住她的下巴:“西西,不要指望任何人能来救你,因为没有人能救得了你,就算是段懿泫,即便他能赢他也救不了你。”
“所以西西,永远都不要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如果一定要把希望寄托在一个人身上的话,那个人一定是我,你明白吗?”
李西子没有回答他的话。
段懿曾待了一会儿就走了,隔壁的那个女人问她:“五殿下看起来对你挺上心的,现在外面的局势发展成那样,其实你完全可以求求他,让他把你救出去。”
“求他?”李西子摇摇头:“求他我才没有好日子呢,我只有离他远远儿的才能活的好好儿的。”
“真是个怪人。”
女人摇摇头:“比我还怪。”
段懿曾走了之后听说段懿泫带着一个隐世名医去看了皇帝,纪宁问他:“万一真让三殿下把陛下给治好了怎么办?”
段懿曾胸有成竹道:“放心好了,他绝对治不好那个老头子的。”
纪宁道:“殿下为何这么肯定?”
段懿曾让纪宁附耳过来,跟他说了几句话,纪宁听了拍手叫好:“殿下的这个主意真的绝了,这下我看三殿下是无论如何也翻不了身了。”
段懿泫从皇帝那儿离开之后,段懿曾又去见了太后。
太后因为皇帝的事也病了一场,如今正歪在床上掉眼泪,太医今天一天不知道来了多少趟,但是说到皇帝的事太后就忍不住想哭。
段懿曾去探望太后,也是忧心忡忡:“父皇此病来势汹汹,但是太医说了,父皇的病也不是无药可治,只要找对办法就行,况且今天三哥也从宫外找了一个据说是隐世名医的人来给父皇看病,这么看来,父皇的病应该很快就会好了。”
太后闻言双眼一亮:“果真?那那个大夫怎么说?”
段懿曾摇摇头:“这个孙儿也不太清楚,您要是想知道可以把三哥叫过来问问。”
“来人,去请你们三殿下,不管他在干什么,让他速速来见我。”
下面的人不敢耽搁,立马过去请段懿泫。
段懿泫带人给皇帝看完病之后就出宫了,现在想要找到段懿泫还是有些时间的。
段懿曾这段时间就一直在陪太后说话,太后对这个孙儿是没什么印象的,因为总也不见他往自己这里来,也从没听人说起过他,所以一开始对他的印象也不是太好。
但是今天段懿泫一直在陪她说话,还安慰她,人老了心是会变柔软的,太后因为有段懿曾陪着,心情也好了不少。
“之前哀家一直也没怎么见过你,尤其是你父皇出事以后,他们那些人就只惦记着你父皇留下的那些东西,只顾着那什么储君之位和江山,也没什么人来探望哀家,你父皇的那些妃子们只知道哭哭啼啼,关键时刻还是得靠你们这些儿子。”
段懿曾表现的十分谦虚,他陪着太后聊了一会儿天,没一会儿外面一个太监急匆匆的跑进来,看看太后,又看了眼段懿曾,往地上一跪,也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太后看见他这幅样子,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把人叫起来问:“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发生什么事了?”
“陛下......陛下他......”
那太监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太后看了更着急:“怎么不说话了?哀家问你话呢,陛下怎么了?”
“陛下病重,太医院的几个太医已经过去了,说......说病势沉重,恐怕不太好。”
太后站起来,估摸着是因为年龄大了,加上心里急躁,站起来的时候晕了一下,段懿曾赶紧上去扶住太后:“皇祖母......您冷静一点,父皇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太后立马就落下两行泪来:“你父皇若是出了什么事,那让哀家怎么活,怎么活不!”
说罢,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吩咐人:“去把在陛下身边服侍的两个人给哀家叫过来,陛下好好儿的,一开始还说情况有所好转,怎么突然就病重了呢?这段时间都有谁去找过陛下?”
那两个人被叫过来之后面对太后的询问,把今天都有谁去见过陛下一五一十的都说了出来。
“三殿下去看过陛下,但是三殿下什么也没做,三殿下走后五殿下又去看了陛下,五殿下还带了个大夫,那大夫帮陛下看病,奴才们本来是想要拦着的,可是五殿下说这个大夫很有名,说有很大的可能会使陛下康复,奴才们就没有阻拦,可是没想到......”
太后恨恨的重复:“没想到老五走了之后陛下就病重了是吗?”
段懿曾还在帮忙打圆场:“说不定父皇病重另有隐情呢,皇祖母您先不要着急下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