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摇摇头,听声音还喘着气儿:“不行,你今天必须得跟我回去!”
李西子道:“真的动起手来的话,打你又打不过我,何必呢你说是不是?”
“跟我回去!”
他来来回回只会重复这一句话,李西子听都听累了他还没说累,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停下来休息了一会儿,那男人也停下来休息了一会儿,等到休息的差不多了,李西子深吸口气,转身朝着那男人走了过去。
刚刚让她跟自己回去她怎么都不肯听话,现在突然改变主意朝他走了过来,男人心里居然有点慌张。
等她走近,快要到他身边的时候,男人突然喊停:“好了可以了,就站这儿,为了防止你再次逃跑我得把绳子给你拴上,你没意见吧?”
他拿着绳子向她走过来,居然还是询问的语气,说的好像她有拒绝的权利一样。
李西子老老实实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男人虽然觉得她的行为反常,但是还是毅然决然的走了过去,等走到跟前儿,李西子突然动手。
她一招一式又准又狠都是直奔他面门而去,男人仓惶躲避,狼狈不堪。
李西子也不给他喘气儿的机会,越动手越觉得他很熟悉,最后男人转身想跑,她一把抓住他的斗篷,然后一使劲儿把斗篷拽了下来。
气氛好像突然凝固。
男人背对着李西子站着一动不动。
李西子心里已经大概有了答案。
“怎么?不敢面对我啊?”
她走到他身后,还没有绕到前面去看他的相貌,这已经是在给彼此双方留面子了。
“你暴露的太早了,乔公子。”
其实一点儿也不难猜,李西子是没什么仇家的,会想到要绑架自己来达到目的的,那就只有段懿曾跟乔一鸣的仇家。
乔一鸣的仇家应该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若是段懿曾的仇家,绝对不可能对她这么好。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他们绑架了自己却不通知任何人说出自己的条件,这就让李西子觉得纳闷了。
这么想的话,好像真的就只有身边熟悉的人了。
而那个人的一举一动的表现都让她联想到乔一鸣,因为除了他,别人好像没有绑架她的必要。
身份已然暴露,这都已经开始打开天窗说亮话了,他索性也不隐瞒了,转过身,面无表情的看着李西子:“县主可真是聪明啊,这都被你猜到了。”
“还真的是你。”李西子脸上也有瞬间的惊喜闪过。
只不过这个惊喜不是惊喜于他的出现,而是惊喜自己的智商,这都能被她猜对,说明她也还是挺聪明的。
“你绑架我是为什么?自导自演?我真的很奇怪,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乔一鸣回答:“没有目的,只是见不得县主跟殿下在一起,我说了我的任务就是获得你的芳心,只有我们彼此喜欢并且在一起我才能离开这儿,现在殿下横插一脚进来,我的任务难度清白上升了几个等级,我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什么都不做?”
“你这话里的漏洞多了,首先你这么做后明知道段懿曾一定会派人来找,而你本身身边就没有多少人,只有一个大风,我不信你自己心里掂量不清楚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一旦被发现了,你的处境将会是万劫不复的。”
“其次,你绑架了我却不现身,这样对你的任务来说也没有半点益处,你从中完全捞不到任何好处,乔公子可能有时候是智商不在线,但不至于费这么大力气去做这么一件费力不讨好的事吧?”
乔一鸣听她分析的头头是道,也跟着连连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赞同完之后又问她:“那你说,你说我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我如果知道的话还犯得着问你吗?当初我们说好坦诚相见的,但是现在看来你还有不少事情瞒着我啊乔公子。”
“可我从来没想过要害你。”
“也许只是因为我现在对你来说没有威胁呢?”
“你想的太多了,我对你已经足够坦诚了,剩下那些你不知道的都是你没必要知道的。”
“你之前说你在朝廷也有些关系,那我就有理由怀疑,这件事是不是有人指使你做的,毕竟你只是个经商的,即便没有段懿曾这层关系,绑架朝廷命官之女是什么罪名你也应该很清楚才对,这得是多没脑子的人才做的出这种事?”
“我说了,我只是看不下去他跟你在一起,有时候你要理解,一个男人的嫉妒心强起来可以有毁天灭地的能力。”
“是吗?可我怎么看你都不像是那么不清醒的人。”
两人正聊着,旁边风吹草动,李西子一个习武之人的直觉告诉她,附近有人。
她下意识就躲了起来,回头一看乔一鸣还愣在原地,冲他招手:“还愣着干什么?躲起来啊!”
乔一鸣捡起地上的斗篷跟着李西子一起躲了起来。
因为他也不确定后面追上来的是大风还是段懿曾的人。
他们藏身于一处低坡下,身边有草丛灌木做遮挡,还算比较隐蔽的。
“你说看到那晚的黑衣人在追县主,确定没有看错吗?就在这儿?”
一个人道:“属下确定没有看错,小全先去追了,属下赶紧就回来通知您了,一路上我们也都是跟着小全留下的记号追过来的,不会有错。”
“既然没有出错,那说明人就在附近,都分散开给我找!”
这声音是纪宁的。
他一面派人去找,一面让人回去通知段懿曾。
这会儿要是不走的话,一会儿段懿曾来了再想离开可就走不掉了。
现在谈判的筹码到了李西子手上,她看着乔一鸣,压低声音跟他道:“现在这种情况你想跑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但是我可以救你,不过前提是你必须告诉我是谁指使你绑架我的。”
乔一鸣坚定的不肯出卖自己上面的人:“真的没有人指使我,是我自己想这么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