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
可是秦然的回答无比的平淡自然,听得陈星期也缓缓的放手。
这一放,像是用尽了全部的力量。
“如果你还想说,你曾经去过宫献的私人别院的话,那我也是知道的。
但是我也知道,你有自己这样选择的理由,我没有任何权利指责你什么,别人更没有。
这个世上,每个人的选择都未必会遵循他们本身的意思。
对于旁人而言,别人的点点滴滴其实根本用不着任何人的评论。”
秦然的话,如此明显的维护着自己,但是在陈星期的心里也变得越发翻滚和酸涩——
就像是自己仰头喝下了一瓶浓硫酸,带着腐蚀般的侵蚀感受。
“我……没有。”
陈星期咬牙说出的话里,是他满心的痛苦,更是他无法承受的一切。
尽管那是自己深夜里面最不敢回忆的画面,但是此刻还是在秦然眼前开诚布公了。
“我没有被——”
“星期。”
没等陈星期再将这样的话解释点什么出来,却被秦然打断道。
“我不在意你的过去,即便是知道了你全部的过去也丝毫不会放在心上,我只是觉得一个有着你这样过去的人,一定是一个拼了命会去努力的人。
只要知道这一点,对我而言,就足够了。”
秦然的目光始终透着过分的明白,却在这个时候看得陈星期模糊了视线,也迷糊了大脑。
他忘记了自己是什么伸手抓着秦然不放的,也忘记了自己是怎么抱着他肩膀落泪的。
滚烫的泪水,无声的哽咽,一点点的落在了秦然的肩膀上,渐渐的湿润了彼此的心境。
这样的无声流淌,是岁月里面谁也无法被否定的。
“一切都会过去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这样就好了。”
秦然轻拍着陈星期的后背,安慰的话始终成了最后的答案。
即便是知道了过去,也没有什么,因为未来的道路才是更加重要的。
无论陈星期想要抹去的什么,也无论秦然想要掩盖什么,其实最终的结果都是早已注定的了。
这一场纠缠和遇见,似乎从最初的岁月里面,就凸显了不一样的影子,也透着格外的感情。
——
半个月后,西尺墨康复出院。
此刻,已经全面接受了自家公司产业的他,可谓是要从之前的“西探长”,变成了“西少爷。”
“二少爷,咱们这是要去哪儿啊?不是说好了出院后直接回公司总部的么?”
话说,这身为第一天来给西尺墨当贴身秘书的老田而言,这个二少爷还真是有些不怎么靠谱啊。
西尺墨站在这医院外的大街上,很是夸张的伸展着懒腰,眼神却是在这街头街尾处来回扫视着,更是嘀咕不停——
“真是的,明明知道我今天出院,还不来接我么?亏我那么直接的拒绝老哥的护送啊。”
西尺墨想着自己刚才那着急走人,直接摆手拒绝了西诺白要送自己的后话,甚至连手下准备的车子都直接忽略了,可不是要等着某人的出现么?
“二少爷?二少爷……”
“哎呀你消停会儿吧,这一早上二少爷、二少爷的叫着不停,你不嫌累,我听着都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