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宁夏感觉自己呼吸都很困难,她真的好想蹲下来抱着自己好好的痛哭一场。
反正这大马路上的人都不认识她,丢人就丢人了。
她就不相信,这样的事情搁在任何一个女孩儿她可以比她更坚强。
这样烂透了的人生恐怕给谁谁都不会要吧。
A市之大,可是此时的她却不知道她到底该往哪儿走。
此时的她真的好希望自己可以一头载到在这大马路上,那样的她就不用再想高天涯了,那样的她从此以后就不用在为这样的人生买单了。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其实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只是外表看起来风光罢了,其实他们的生活过得一样糟心。
这不,马路对面就有一个开着法拉利带着墨镜,长相俊美的男人坐在车里听着自己的嘻哈乐,很是带感的音乐与男人有点儿忧郁的气质很是不符。
程文峰从家里出来有一会儿了,心里烦闷的很,缓缓的开着人人梦寐以求的豪车,拉风的要死,可是他却不知道到底该往哪儿开。
那偌大的A市,从他回来的那一刻起,就给他一种久违的亲切感,但是他并不知道这种莫名其妙的感情是怎么一回事儿。
明明他从小就生活在国外,从来没有来过A市,可是当初他随父母回国,下飞机的那一刻他真的感觉到了那种强烈的终于扎根了的感情。
可是他不喜欢那个家,具体来说,是不喜欢他的那个父亲。
虽然父亲对她很好,可是就是太好了,好的有点儿近乎客气了,从来没有打过他骂过他,有的只是一味地好。
小时候他好羡慕那种可以被父亲教训教训的小孩儿,因为他从来不知道被教训是什么滋味?
俗话说得不到的都是好的,真是一点儿都没错。
可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几乎天底下左右的父亲都在做的事情,可是他的父亲从来没有这么对待过他。
后来他慢慢的长大,也变得慢慢的玩世不恭,可是他的父亲还是那一副态度,不瘟不火,从来不吵他。
也许别人羡慕他羡慕的要死,可是这不是他想要的,他总感觉这样子让他和他父亲之间有一种无形的距离感。
你看他的妹妹和他的父亲就不是这样的,她和父亲就可以好好相处,可是他就是不行。
所以在后来慢慢的他也不在在父亲面前刷存在感了,因为已经习惯了被无视,已经习惯了被好好对待。
而有些习惯习惯着习惯着也就无所谓了。
可是心里还是会不舒服的吧。
所以程文峰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不愿意待在那个家,有事没事的就出来逛荡。
可是他又不能随便出入那些酒吧网吧,因为中国的老板人比较负责人,不满十八岁不让他进去。
然后他说他是美国人,结果人家老板说你是美国人怎么了,就是美国总统来都不行。
所以没办法,回国后整天开着车到处溜达就成了他的嗜好。
其实说实话,A市也就这么大,早就溜达了一圈了,早就没什么可溜达的了,可是相比回到那个家,面对那些别扭的人,他还是更愿意在大街上随便溜达溜达。
因为在这里他可以免费看戏,有时候还是挺有趣的。
就比如那天他看到一个美女的鞋子卡在下水道那个地方了,原本他想上去帮忙的,毕竟他又不冷漠,可是已经走人快他一步了,所以我也就无所谓了。
反正是帮人家忙嘛,谁帮还不都一样。
今天程文峰又是百无聊赖的在街上瞎溜达。
可是他刚往车窗外一看,就看到了一个特别熟悉的身影,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而且看她的背影,好孤单,而且还带了点儿悲伤在里面。
别问他他是怎么看出来的,他只能说一句"同是天涯沦落人"而已。
有些事情若不是亲身体会,又怎么会懂的那么透彻。
程文峰想着把车开到马路对面,停下,然后走下车到宁夏的跟前站定。
站在宁夏面前的那一刻钟,程文峰像是被人点了穴道一样,站着不会动了。
只是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女人。
而此时的宁夏一心一意的活在自己的悲伤里无法自拔,哪里注意的到自己面前何时多了一个人。
好久程文峰才缓过来,没错,他没有看错,这就是上次他在路边遇到的那个女人。
不得不说,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神乎其神的叫做缘分的东西还真的是只可意会不可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