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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这天,梁家兄妹天没亮就起来了。
梁田田难得这一天没睡懒觉,起大早蒸了一锅馒头。兄妹几个都穿着厚厚的衣裳,大家伙吃了饭,梁满仓提着一个篮子,里面装了纸钱。梁满囤主动背起包的粽子一样的球球。
女孩是不用上坟的,可是梁家兄妹没人管这个,梁田田提着一个篮子,里面装了一些吃食。兄妹四个天刚蒙蒙亮就出门了。
昨儿夜里下了雪,兄妹四个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到山里,大雪快没到膝盖了。
走了半个时辰,兄妹四个终于到了目的地。
四个孩子都很沉默,就连最小的球球都没乱说话。四个孩子默默的清理了坟地附近的积雪,站在小小的坟包前,四个孩子也不知道是谁的眼泪先落下来了。
“娘,我带着弟弟妹妹来看你了。”梁满仓跪在地上呜呜的哭,想着这几个月来的委屈,一向坚强的男孩哭的小可怜似的。
“娘,我们没饿死,我们分家了,我们再也不用受他们欺负了,娘,你看到了吗?”梁满囤想到娘活着时候受的委屈,大声的哭诉,“娘,你要是活着多好啊?”
梁田田什么也没说,默默跟着流泪,她把东西一一摆上。心里默默念着:“田田娘,我现在是梁田田了,按理也该叫您一声娘,以后我会承担梁田田的一切,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哥哥弟弟,会让这个家好好的走下去。娘,你也和田田好好的,投生到一户好人家,好人有好报,你们也一定会幸福的。”眼泪不可抑制的流下来,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哭谁。
球球小家伙受到哥哥姐姐的感染,也跟着落泪。小家伙烧着纸钱,抿着小嘴嘟囔道::“娘,球球好好读书,考个状元回来,不让姐姐被欺负。娘,球球想娘了……”
四个孩子的哭声在山坡上回荡,伴随着呜呜的风声,哭声传出了老远。
很远的一处山坡上,一个男子牵马而立,看着远处的小坟包和四个孩子,微微眯起眼睛。
一个老人默默走过来,雪地上竟然没有一点儿痕迹。
“少爷,当初救您的就是那个叫做梁田田的小丫头,您。”老人顿了顿,“要去见见他们吗?他们现在的日子似乎不大好过。”老人是少爷的老仆人,他是夫人的陪嫁,上次让少爷出事他很自责,尽管已经六十多岁了,可他的功夫却不是普通人能比的,即使单独跟着少爷出来他也有信心护住少爷。
少年披着雪白的披风,脸色不大好看,人也瘦了一圈。
“算了,不去了。”去了又能怎么样呢?她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生活太危险,即使他想报答她,给她带来的也只会是危险。等将来他有了足够的能力,一定能护住他们的时候,再来吧。
老人有些意外,少爷当初支走身边那么多人可不就是为了找到这个小丫头吗,为此少爷甚至再次遇刺,如果不是自己在身边,少爷可能就真的完了。
这么辛苦找到了人,已经近在咫尺了少爷却不见了?
老人突然有些不理解少爷的心思了。看之前的意思少爷似乎对那小丫头有点儿意思,他亲自去看过,那丫头虽然清秀却也普通,虽然不知道少爷是出自报恩还是旁的心思,既然少爷喜欢,一个小丫头娶了也就娶了,大不了当个姨娘养在后院就是,他们家别说一个乡村丫头,就是十个八个也养得起。
不过看少爷现在的意思,似乎是在保护着丫头,难道少爷不只是想娶她当姨娘这么简单?
老人想到那唯一的可能,有点儿心不在焉的。
“走吧。”文轩转身。这个丫头,救了他的性命,是唯一一个在他危难之际给予他温暖的人,他发过誓,这一辈子他都要护着这个小丫头。
怎么样才能一辈子都护着这个小丫头呢?
说实话,文轩心里还没有个定数。
“灵山县县太爷的事儿查的怎么样了?”文轩的声音在风雪中显得很飘忽。
“已经查清楚了,这一次是府城有人故意拖延那批粮食,而灵山县的县太爷为官清廉,声誉极佳,贪墨的事儿是万万做不出来的。”这件事儿正好是少爷来负责,对于他们的势力来说,查清楚这件事儿很容易。“少爷可要了结这件事儿?”
文轩摆摆手,“上万石的粮食,就凭他府城一个小书吏就敢故意拖延?那这批粮食被拖延到哪去了?”文轩冷笑,“只怕这背后有更大的大鱼。别着急,咱们先关着灵山县令,这件事儿继续追查,找出背后的大鱼一网打尽。”
老人一脸骇然,少爷似乎不一样了。他才多大啊,这样稳重已经有了老爷的风范。自从上次遇刺回来,少爷真的变得不一样了。
老人突然有点儿了解,那个丫头对于少爷来说,或许不单单是一个丫头这么简单吧。
风雪刮起,渐渐的掩盖了文轩他们的足迹。
梁田田兄妹也祭拜过了母亲,兄妹四个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家走。梁田田像是有所感应,往文轩他们的方向望了一眼,可惜,看到的只是白茫茫的山峰。
难道自己感觉错了?为什么有一种被人盯上的错觉?
或许是有什么野兽跑过吧,梁田田没有多想。眼瞅着就过年了,凌旭他们的对联卖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一些干脆就便宜留给了杂货铺,也算是对他们这些天借出铺子的一种变相感激吧。
回去的时候梁田田他们在村边的大河走过,远远的就看到几人挥舞着大镐,梁满囤眼尖,“咦,那不是陈家三叔他们兄弟吗。”
梁田田一看可不是吗,陈家三叔、陈家大伯,另外一个应该是陈家二伯,还有几个人也在刨冰,他们在干吗?难道有人掉到河里了?
梁田田兄妹对视一眼,离得不远,大家伙就都往那边走。
站在河边,梁田田就问道:“陈家三叔,你们这是在干啥呢?”
“是田田啊。”大冷的天,陈家三叔累的满头是汗,擦了一把汗笑道:“这河里有不老少鱼,这两天有不少人刨到,趁着年前大家伙都想弄点儿活鱼拿去镇上卖,价钱给的挺合适的。”陈家三叔这人实在,就没埋着这事儿。
梁田田看了一眼,这河里的有不少个大坑,显然都是在刨冰挖鱼的。
“啊,有了有了。”一个大坑里,陈家大伯大笑着提上来一条三斤多重的白鲢,“哈哈,这么大的个头可能卖个好价钱了。”这年底了,过年鱼肉啊鸡肉啊价钱都高,这一条鱼平时不起眼,可这是活鱼,在这时候却能卖上个不错的价钱。
一看到又有人抓到鱼了,当即大家伙都甩膀子刨冰,都想多弄点儿。
梁满囤叹气。他们人小,即使知道这冰下面有鱼他们也挖不到。
一个冰洞不可能就只有一条鱼,陈家大伯那边又抓了几条鱼,梁田田这才看到,冰洞里头还有一个大桶,里面装了不少的鱼了。
陈家三叔这边也挖了大洞,梁田田兄妹就过去瞧了,只见陈家三叔拿着一个网在深水里捞来捞去的。四个孩子都瞪大了眼睛看着。
“那里那里……”球球眼尖,指着一个浪花大声道。
陈家三叔的手很稳,一网下去果然就捞起了一条大鱼。
“哈哈,是一条大鲤鱼。”陈家三叔喜形于色。
“呀,真是大鲤鱼,比陈家大伯的白鲢还大呢,这么大个的鲤鱼,送到那些大户人家还不得卖个半两银子啊。”一个村汉大声道。有点儿羡慕。
梁田田心一动,这样的活鱼,在冬天里真是难得啊。眼瞅着就要过年了,梁田田想到韩家大夫还要过来一起过年,这家里没鸡没鱼的,可不是不像个样子。这条大鲤鱼足有五六斤重,肯定是够吃了。
梁田田也不着急,看着陈家三叔忙活着,不一会儿就又捞起三天鱼,不过这一次运气没那么好,就都是白鲢了。
其他的小鱼捞了不少,不过那样的鱼也卖不上啥价钱了。
陈家三叔又努力了一阵子,可惜这一次没啥结果了,就连小鱼都没捞上几条。
陈家三叔也知道适可而止,收拾了东西,提起水桶就准备往家走。看看边上几个孩子,觉得挺可怜的,特别是想到几个孩子都没有爹娘在身边照顾。
陈家三叔捞起一条白鲢,大概二三斤吧,估计够几个孩子吃一顿解解馋了。“田田,这条鱼你们拿回去过年吃吧,图个吉利。”过年都讲究个年年有余,即使是那最穷的人家吃不起鱼的也要弄个木头鱼上面浇上汁液,就是图个吉利。现在自己有这个条件,咋地也得照顾一下几个孩子。
梁田田没接那鱼,指着陈家三叔的水桶道:“三叔,跟你商量个事儿,我想要你那一桶的鱼。”梁田田改主意了,就四条大鱼她都想要。鱼这东西吃了补脑子,自家孩子都小,吃了正好补身体。
梁田田这货绝对不会承认,她是那种兜里有银子就开始得瑟的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