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为什么呢?难道说她就在附近?
不过他很快否定了,不可能,没有人带着,她连宫门都踏入不了半步。
可惜,古灵精怪的某人从来不是用常理可以解释的。
宣政殿殿顶,有梁上君子正悠闲的坐在房梁上,一人屈膝抄手懒洋洋的靠着柱子,一人正晃荡着两只小巧的玉脚,全神贯注地听着下边的动静。
正是凌微和南宫霁。
晃荡的两只小脚丫突然停了下来,某人戳了戳南宫霁:“哎,怎么没声儿了?”
南宫霁懒懒的看了一眼,回道:“哦,那冰块东张西望,不知道在看啥,对了!话说我堂堂神龙国太子,为何要跟你当梁上君子?被我家老头知道了,非打死我不可!”
少女嗤笑道:“切,装什么清高?从小到大,为这种事你挨的揍得还少吗?”
南宫霁气得咬牙切齿,刚想暴起,突然感觉一道冷厉的目光直射过来,惊得他头皮差点炸开。
李成郢这厮不会真的看见他了吧?!要是被发现,他家老头非打死他不可。
“哎,你不是用了隐身咒吗?那冰块不会看见我了吧?”
隐身咒只能隐身,却隐不了声音,凌微焦急的捂住了南宫霁的嘴巴。
“嘘,小声点!”
李承郢盯着某一点眯了眯眼睛,片刻之后收回了目光。
天徽帝还在冷冷的盯着李成郢,似乎在等他回答皇后的问题。
而李成玉和另外两名大臣满脸疑问,王爷这是看什么呢?明明什么都没有啊,看得那么专注?
虽然那张脸一如既往没什么表情,但李成玉还是从中看出了一点反常。
不是,他反常个啥呀?
李成郢正了正脸色,对上了天徽帝的目光。
“皇上,御史台随天阙设立,纠察官员、肃正朝纲、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若太子无罪,律法面前,自会还他一个清白,皇后不分青红皂白护住太子,如何堵住天下悠悠众口,又如何面对天下臣民?”
高堂之上的帝后齐齐噎住,这番话有理有句,每个字都砸的人无法动弹,连一向圆滑的左相都没了言语。
李成郢不再多言。
“来人,把夏大人、夏夫人、张尚书一并请回御史台!”
众侍卫大马金刀鱼贯而入,说是请,但其实跟押差不多。
眼看人就要被带走,上首的帝后着急冒火。
御史台的实权虽掌握在太上皇手上,但他近些年不管事,已经完全放手让李成郢接管。
一个御史台,相当于另一个朝堂,监察百官、弹劾官员,上到天子,下到黎民,权力之大,甚至超过天徽帝这个名义上的皇帝。
这也是为什么李成郢从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原因,此时的天徽帝从来没有感觉这么恨过,想除去李承郢的心也前所未有的强烈。
底下天雷勾地火,硝烟四起,而梁上两位君子却悠然自得,看得津津有味。
南宫霁:“早听闻这家伙胆子不是一般的肥,想不到胆子这么大,竟敢在皇帝面前抢人,啧啧,活得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