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它是我先抓到的。”
红棕熊身后那丫头片子一嗓子把叶天给喊懵了,她更啪地伸手勒住狗子咽喉把它死抱在怀里不放。
“不是……你到底明不明白,这可是会吃人的妖兽啊。”
他看得心里火起,迈步往前就要硬抢。
“叶天,不得无礼!”
谁料玉峰瞪圆眼轻喝出声,早探手拦住了他身形。
此时玉峰脸色难看,眼中惶恐焦急神色可绝不是装出来的。看上去,他对那小丫头片子很是忌惮。
“蓉儿,你怎么又在胡闹?”
不等说话,远处便传来个娇嗔声音。
扭头望去,他便见个青衣姑娘领了五六个白衣侍女走来。
“玉峰,见过神女大人。”
啪地后脑勺被轻拍一巴掌,叶天顿时明白过来便不情不愿地也拱手敷衍道:“唔唔,见过……大人。”
“玉峰宗主,没想到你们玉溪宗也会收这种口齿不清的弟子。所谓有教无类正是如此吧,玉溪宗日后前途当真一片光明啊。”
听所谓神女大人呵呵笑起,玉峰额上涌出点地细汗,忙赔笑道:“神女大人,这时哪里话……”
“蓉儿,这熊……”
“是蓉儿刚才抓到的,可爱吧!我要把它带淑女峰。”
看着红棕熊被勒得发红的脸,和那一双瞪着自己不放的绝望眼神,叶天心里也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神女大人,这熊其实是在下的宠物。如若不信,请容在下喊它一声便知。”
那小的不讲道理,总不见得这大的也蛮不讲理吧。事已至此,他也只能放手一试。
这突如其来一句,可把玉峰气得浑身颤抖,恨不得一脚踹在他屁股上。
“噢?原是如此。我看这熊除了长得模样憨些也没别的出色地方。这里有几颗我淑女峰的洗精伐髓丹,权当和你换了。”
“多谢神女大人!”
玉峰瞬间上前接过丹药,把吃了苍蝇一般的叶天挡在了身后。
“玉峰宗主,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这便启程抓走了,还请珍重。”
叶天眼睁睁看这青衣神女大人挥手间把红棕熊丢到身旁白衣侍女手上,带着那什么蓉儿当真就这么走了。
“叶天,这次你可赚大了!”
等那几人走远,玉峰忽地回身把那几颗洗精伐髓丹递了过来,又惊喜道:“这洗精伐髓丸可是淑女峰的招牌。是当真能洗净经脉污秽,提升资质又没副作用的好东西啊。”
这丹药叶天可没接,紧皱的眉头久久不展。
且不说狗子陪了他这么久,也有感情了。那狗子身上可是有天大气运的啊,绝不能任她们就这么带走了。
“叶天,既然你撞见了,那我告诉你也无妨。跟我进屋。”
于是两人又回了大殿,只是空气远没了方才的轻松。
“方才两人别说是你,连我也是得罪不得的天大存在。”
叹了口气,玉峰接着道:“这便是我之前和你说的,玉溪宗的天大秘密。”
“这淑女峰乃是真正的仙门大派,我们玉溪宗难以望其项背。但高高在上的淑女峰也有许多繁琐俗事要处理,便由我们玉溪宗代办。作为交换,我们能换来不少珍贵资源不说,每五十年还能挑选一位弟子上淑女峰修行。”
一口气把事情说了个清楚,玉峰情真意切地拍了拍他肩膀,叹气道:“或许那头熊对你很重要,但没办法。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你若能抓住这次机会,说不定能取得没人能想到的成功。”
“宗主。你的意思是,紫嫣便是这五十年里被挑选上淑女峰的弟子?”
忽地他猛抬头喝问出声。
若是如此那便说得通了。为何她明明是紫嫣,却怎么也不肯和他相,原是被选去淑女峰了。
这一去,从前一切对她来说便是过眼云烟,最是不必增添记挂。
玉峰沉默着点了点头,末了嘱咐道:“切记,这事绝不能说与他人知道。”
咚地一声闷响,玉峰看他锤桌而起,心中也明了几分,叹气安慰道:“叶天,世间万事皆是如此。再有小半个时辰,紫嫣就会跟神女一同回淑女峰。你若再想见她,只能盼五十年后了。”
话还没说完,玉峰又见他转身就走,但玉峰理解他,也没呵斥。
叶天走到半路,忽地又转了回去。
“叶天,你愿意接受现实,为师一定好好栽培你。”
看玉峰泪眼模糊的双眼,他是眉头紧皱啧声道:“宗主,刚才那一瓶洗精伐髓丹你还没给我呢。”
玉溪宗最高处是个塔楼顶,此时叶天正矗立与此。
眼下残阳似血,他两眼瞪得浑圆看玉溪宗后门处,一行马队正逐一跃出。
那一行人正是淑女峰众人,跟在神女,蓉儿身后的正是紫嫣,而红棕熊则被绳索捆了被个侍女背在身上。
既然是骑马,想来那淑女峰也不是什么难去的地方。
他心念纵动当即追了过去。
这一跟就跟到了半夜,跟到了个密林当中。
“姐姐,你看见了没?”
马队里稍慢神女一头的蓉儿忽地冷哼出声。
“看到了,和以前并无不同。”
神女眼眸不转,只一心往前不过淡淡应声。
马蹄声络绎不绝,在后跟着的叶天也没半刻停歇。
就在此时,忽地神女座下骏马嘶鸣出声,紧接着便是蓉儿的马,紫嫣连同身后一众白衣侍女的马。
嘶鸣声中,马儿竟脚踏虚空,载着众人望月而去。
“别追了,再跟过来,我们可不管你生死。”
半空中蓉儿朝底下的叶天做了个鬼脸,哈哈大笑起来。
她那张得意洋洋的讨厌神情,就像是在说:“傻了吧,老娘的马会飞。”
突然如此,当真叫叶天吃了一惊。
他忙冲出藏身草丛抬头望去,便见神女背影,蓉儿鬼脸,紫嫣扭过来的惊讶神情和泪流满面的一张大熊脸。
咻。
耳边风声皱响,原本还在空中的淑女峰一行人竟然瞬间消失不见了。
他倒吸一口凉气,忙脚尖点地冲上半空。
可任他左顾右盼,硬是找不到半点踪迹。
“不会吧,这么邪门?”
他轻喝出声,就要破口大骂。
但就在这时,他乱晃的手忽地撞到什么东西一般发出咚地闷响。
半空中转眼间光华流传,斑斓光彩犹如水波般荡漾出个硕大紧闭木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