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抱够了没有?”
武植正沉浸在这********之中,怀里突然传来了一阵略带着娇喘的声音,武植这才回过神,低眼一看,小七正在怀里脸色通红的看着他,那眼神竟然带着几分复杂的嗔怒。
武植这才意识到自己抱小七抱的太紧了,不过小七没有暴怒,武植倒心安了不少,连忙分开小七的娇躯,武植迅速的收回脸上的猥琐,挂上了一抹凝重。
正色道:“好了,小七姑娘,官兵已经走了,现在你安全了。呼~”武植舒了一口气捋了下胸口,似乎刚才真的千钧一发,万分危急。
小七微张了张樱红小嘴,没好气的看了看武植,模样有些欲言又止。
武植已经做好准备被分筋错骨了,可是见小七迟迟没有动手,只是微噘着嘴看着自己,武植顿时真正松了一口气。
“呀!小七姑娘,你的脸好红啊,是不是刚才受了惊吓,要不我们找家茶肆去喝一杯茶水歇息歇息?”
武植说完,小七连忙用惊羞的用双手捂着脸颊,白了武植一眼,道:“记得把我买的这些东西给收好,我改天过来找你要,少一样我要你好看!哼!”
说完,小七身形一晃,居然没入人群离开了。
武植愣了半响,他想不到小七居然说走就走,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她的人影已经不见了。
苦笑了下,武植顿感浑身一轻,自己终于不用再当苦力了……其实这个小七刁蛮中带点可爱,倒是蛮讨人喜欢的,武植刚才抱着她入怀的时候居然感受到了几分异样的心跳,这种心跳的感觉十分奇妙。
至此,武植又明白了一个经验,那就是野蛮又漂亮的女子,一旦扑到男人的怀里,那么就会比寻常女子更加的柔若无骨。
嘿笑了一下,武植殷勤的挑起扁担,他当然要听小七姑娘的话,把这些东西都带回去,谁让小七是他的主人呢。
有了这样一个国色天香,又偶尔能占占便宜的小女主人……任何一个男人都会乐在其中的,哪怕会被虐——“主人,请鞭笞我吧!”
挑着扁担回樊楼的路上,武植此刻就像一个贩货郎一样,倒是又回到了当初的老本行,只是这次卖的不是炊饼。
不理会过往行人的目光,武植又思索起小七的身份了起来。
现在看来,武植之前的判断应该是没错,小七十有八九是某家世代显贵的落难小姐,小七的家族应该是犯罪被抄家了,其家人估计也都被关起来或者流放了,武植之所以猜测小七家人被关押或者流放,也是因为如果是犯重罪抄斩的话,那小七就算被家人牵连,也至少是个通缉犯,绝不敢光明正大出来打工…逛街的。
而关押或者流放对于家属等无关人员的追责比较轻,只要躲着官差就行了,所以小七刚才见到开封府的官差才会那么害怕。
哎,倒是个可怜的妮子。
尽管这些都是武植的猜测,小七的身世还是像迷一样,但是小七目前的处境绝对是个落魄的富家小姐这点是可以肯定的,不然她也不会和丫鬟一起来得意楼打工。
武植暗暗决定,自己一定要力所能及的帮助小七,武植最见不得美女落魄了,他心想,等搞清楚了小七的身世,看看她家的问题自己有没有解决的办法,如果有的话,就要全力救出小七的父母,让她们一家团圆。
如果武植也对她家的事情无能为力,那么武植也会帮小七找一户富贵好人家嫁了,女人嘛,与丫鬟相依为命的流落终归不是长久之计,总要找个好归宿。
至于这个富贵好人家嘛……在武植眼里,当然只有自己家才是小七最好的归宿。
想到这里,武植居然有些心疼起小七来了,这丫头,背负着那样凄苦的身世,每天在人前还要装作一副刁蛮任性,不知所谓的单纯模样……其实在每个黑暗蔓延的夜里,她一定也会为自己那多舛的命运暗自神伤的吧?
无依无靠,身边唯有一忠心丫鬟,还要时刻躲着官兵的注意……伤心的时候连个肩膀都没有,有时候她会不会也感觉空虚、寂寞、冷呢?
难怪扑到我的怀里后,居然那么的柔弱了起来,这正是她发自内心深处的孱弱啊!
武植唏嘘不已,这样外表坚强,内心柔弱的女子最惹人疼了,武植告诫自己,以后一定不能欺负小七,不管她如何刁蛮,对她尽量要迁就,忍让,温柔……
唉,苦命的丫头,你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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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某处奢华的宫殿里,一个小鸟般灵巧的少女正大大咧咧的坐在软塌上不停的打着喷嚏,旁边两个衣着华贵的妇人正一脸关切的替她轻轻拍打揉捏着,周围无数的宫女们也个个一脸的紧张,有递汗巾的,有去请太医的,有端洗脸水的……生怕怠慢了这位少女。
“卧槽!怎么一回宫就老是打喷嚏?!”
“灵儿,‘卧槽’是什么意思?”一个贵妇人不解道。
“不知道,我也是今天刚学的,大概是‘哎呀’的意思吧……嘿嘿!”
“就你古怪多,以后可不许私自跑出宫了,若是被你大哥抓到了看你父皇还不责罚你!”另一个妇人语气虽硬,但是眼角却带着溺宠的笑意。
“知道啦,说起来,今天差点被大哥撞到了呢,好险……”
说到这里,少女自顾的微微羞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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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樊楼,武植把那两扁担玩意放到了自己屋里,看着扁担里面都是些寻常百姓的娱乐或者穿戴之物,武植顿时又是一阵的心疼。唉,小七肌肤如此细嫩,以前想必是养尊处优惯了,可偏偏她买这些东西的时候还那么的强颜欢笑,真是倔强的丫头……
傍晚的时候,郓哥和管夏敲门进了武植的房间,他们的任务不算麻烦,这会来找武植应该是完成了。
“说吧,吏部那边什么情况。”招呼两人坐下后,武植问道。
郓哥道:“我们已经打探到了,吏部负责青州兵马总管职位补缺的是三位考功主事,其中一位姓钱的主事今天中午的时候被我们托关系请出来喝了一场酒,据钱主事透露,武二爷本就是青州兵马总管的候选人之一,若是有青州知府通判和原总管统制联名保举,如果没有意外,那升任总管就是铁板钉钉的事情。”
武植点点头,他也知道武松有很大机会能当上青州兵马总管,可是人家主事也说了,是在没有意外的情况下,官场的意外实在是很高发,武植此行过来就是给武松排除意外的。
“后来我和郓总给钱主事封了一包金子,然后从他口中摸清楚了其他两位主事的底细。”管夏接着道:“那两个主事也都是能用财物疏通的人,只不过其中一个主事不直接收钱,他爱好些古玩字画。”
“那就买些古玩字画给他送去!”
武植摆了摆手,对于这样的“雅贪”,武植向来是很鄙视的,贪污就贪污,还搞这么多花花肠子,真是恶心,甚至还不如那些直接收钱的。
郓哥在一旁点头道:“武二爷这件事情不算什么违规的事情,略微打点一下,那群官吏都很乐意帮忙,只是要想彻底的保证武二爷稳稳当当的坐上青州兵马总管的位置,还有一位官员必须疏通到位。”
郓哥并没有卖关子,继续道:“这个人就是那三位主事的顶头上司,一个姓马的员外郎,本来对于这种任命地方军队长官的考核他只是最后过目点头的,一般不会驳回属下的决议,不过既然此人如此重要,我想我们也不能疏忽他。”
“嗯,你们说的很对,这个人绝不能疏忽,不然万一他那里出了问题,我们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武植知道,吏部的高级官员主要就是那些人:尚书一人,正三品;侍郎二人,正四品上;郎中二人,正五品上;员外郎二人,从六品上。剩下的就是各司主事、令史、书令这些官吏了。
青州兵马总管本属于兵部任命,但是宋朝重文轻武,路府两级军官由兵部负责,州县以下的军官俱是由吏部负责任免了,员外郎算是吏部最低等的高级官员,打点起来也应该不麻烦。
“可是大官人你有所不知,我们打听到,这个马员外郎是出了名的正直清廉,自为官以来从未受过别人半点钱财,别人也休想从他那里走后门,你看我们是不是就不要管这个马大人了?免得弄巧成拙。”管夏道。
武植看了看郓哥和管夏,难怪这二人这么快就跑来汇报,原来是有拿捏不定的事情。
“你们俩都是和别人打交道的好手,我问你们,什么是人情?”武植不紧不慢对二人道。
二人对视了一眼,管夏开口道:“人情很复杂,也包罗万象,亲情、友情、夫妻之情和血缘关系等都属于人情,有血浓于水,有萍水相逢莫逆之交,也有相濡以沫……”
“当然,还有关于利益的人情,比如我们打点官员,就是用钱财买人情。”郓哥补充道。
武植点点头,两人简明扼要的精辟解释了人情这两个字。
“所以说,那个马大人,就算他他清廉不假,可是他能跳的出人情吗?万一别人和他攀上了金钱以外的人情,那我们要办的事情,就会功亏一篑。”
武植说完,郓哥和管夏都慎重的点了点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