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董文兰落荒而逃的背影,苏婉儿冷哼了一声,朝着直奔门口的狼狗喊道:“阿黄,回来!”
阿黄聪明又听话,苏婉儿一叫唤,它便咬着原本牵引自己的绳子,跑回了苏婉儿的身旁。
“慧娘,中午给阿黄多煮点儿肉!”苏婉儿一边说,一边弯腰摸了摸阿黄略有些发硬的毛,毫不吝啬的夸奖道:“我们家阿黄可真是聪明又勇敢呢!”
阿黄好似能听懂苏婉儿的话般一般,朝着她汪汪叫了几声。
待赵婉仪将阿黄带去后院,苏婉儿对陈景山道:“相公,咱们也赶紧回后院吧!你这脖子上的伤得处理一下!”
“就是点儿小伤,没事的!”陈景山不以为然道:“时间不早了,我还得去卤味铺子一趟!”
“不行!都流血了, 怎么能不处理呢?”苏婉儿什么事情都能依着自家男人,可唯独处理伤口这种事情,她很是固执。
尤其董文兰那尖尖细细的指甲上还染了颜色,指不定带着细菌呢,苏婉儿自然格外的重视!
见自家娘子坚持,陈景山也就妥协了!
两人回了房间后,苏婉儿就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里头放着不少瓶瓶罐罐的东西。
苏婉儿拿出一个白底蓝花的小瓷瓶,然后,从里头倒出来一些白色的粉末捂在了陈景山的伤口上。
“相公,许是有些疼,你忍一忍啊!”苏婉儿朝陈景山道。
“无碍的!”陈景山微笑着道。
以前上战场的时候,什么伤没受过,现在区区两道抓痕罢了,他又怎么可能放在眼里。
这男人不在乎,苏婉儿却极其的重视!
粉末撒在伤口后,苏婉儿下意识的嘟着嘴巴朝着陈景山伤口的位置轻轻吹了吹,想要帮他减轻疼痛。
陈景山起初还没什么感觉,待伤口麻麻辣辣的感觉褪去后,对于苏婉儿朝自己脖子处吹气的行为便无法忽视了。
男人的脖子本就是他敏感的地方,而苏婉儿轻启红唇,吹出的轻风温柔中带着暖意,犹如一根羽毛般,不仅挠着他的脖子,更是在撩拨他的心。
陈景山坐在凳子上,双手原本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可现在,看着苏婉儿粉嫩的嘴唇微微嘟起,一副心疼自己的小模样,男人一双手缓缓抚上她纤细柔软的腰肢。
“干什么呀?”苏婉儿察觉到男人的动作,立马用空出来的一只手拍了下腰际的大手:“我给你上药呢,别乱动!”
“娘子,你对我真好!”陈景山说完后,看着近在咫尺却皮肤细腻到毫无瑕疵的娘子,又在心里头加了一句:“不仅对他好,人还漂亮得不要不要的!”
苏婉儿听着陈景山的话,嘴角微微上扬了下,看了眼已经无碍的伤口,朝陈景山道:“你是我相公,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啊?”
因着这一句话,陈景山心里头暖洋洋的,揽着苏婉儿腰肢的大手微微一用力,苏婉儿便整个人跌坐在了男人的大腿上。
“你……”
苏婉儿抬起头刚要说话,陈景山略带薄凉的嘴唇便印了上去。
苏婉儿微微一愣,下一刻,便闭上眼睛享受了起来。
其实,夫妻间偶尔的小亲密,她也是很喜欢的!
尤其男人主动亲吻自己,那正好表示自己对这个男人是十分有魅力的不是?
深深的一吻结束后,苏婉儿的唇微微有些肿,陈景山的指腹轻轻抚过娘子的嘴唇,声音有些嘶哑地问道:“娘子,你这唇上是不是涂了蜂蜜?”
“啊?”苏婉儿这会儿乖乖的窝在男人的怀中,听着陈景山突如其来的问题,直接愣了下,随后摇头道:“没有啊!”
她这唇上怎么可能涂蜂蜜!
“那为什么这么甜?”陈景山一双幽深的眼眸直直得看着苏婉儿的嘴唇,有些感叹道:“甜得为夫怎么亲都亲不够!”
苏婉儿:“……”
这男人是在跟自己说甜言蜜语吗?
就在苏婉儿傻笑时,陈景山突然再次吻上她的唇,口齿不清道:“既然娘子说没涂蜂蜜,那为夫得再验证一下!”
苏婉儿:“!!!”
臭流氓!
想亲亲就直接说,竟然还搬出这种蹩脚的理由!
如果说前面的一吻是饱含深情的话,那此刻两人的吻便带着浓浓激情,陈景山原本搂着苏婉儿腰肢的手更是缓缓往下去……
苏婉儿是被惊醒的,察觉自己衣衫不整,一双迷离朦胧的眼眸立马恢复了清明,整个人“呀”得一声,忙将男人推开了。
昨晚上两人被翻红浪,今儿早上起来时,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散架了,再加上到目前为止,她连早饭都还没吃呢,就自家男人的生猛劲儿,要再来一次,她怕是今儿一整天都不用下床了。
关键时刻,苏婉儿双手紧紧抱住男人宽厚的胸膛,不让他有接下去的动作,然后,缓缓道:“相公,你前头不是说要去卤味铺子吗?”
果然!
陈景山一听自家娘子这话,双手立马停了下来,脸上划过一丝可惜,最后,松开了苏婉儿。
“嗯,今日那世子爷说中午要来咱们卤味铺子吃面,我得过去招待一下。”陈景山一边说,一边开始整理自己的衣服。
“世子爷?”苏婉儿微微有些诧异,立马转移了心思,不解地问道:“他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怎么还要来咱们铺子吃面条?”
“不知道。”陈景山也有些纳闷,按理说,他们就是寻常的百姓而已,就是放在整个青山县,顶多也就是个小商户罢了。
听说那世子爷可是来江南这边谈生意的。
如今发生周子义那件事,他与周家的生意是做不成了,陈景山以为他很快就会为了寻找其他合作商家而赶紧离开,却没想到,他悠悠闲闲的一点儿都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昨天来拜访他家宅子,今日一大早,又命人传了消息过来,说中午要来他铺子吃面。
苏婉儿也想不通,便把那世子爷的行为归结于性子使然。
陈景山整理好衣着后便要离开,苏婉儿将人叫住了,叮嘱道:“相公,你脖子处的伤口这些天可不能碰水啊。”
“知道了!”陈景山亲了下苏婉儿的脸颊,一脸深意道:“既然不能碰水,那今晚上就辛苦娘子伺候为夫洗澡了。”
苏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