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儿想的这个问题,陈景山自然也想到了。
看着这偌大的铺子,男人摸着下巴道:“娘子,要不咱们在这铺子里摆上几张桌子?”
“除了卖卤味外,早上再弄点儿包子、粥之类的卖卖,至于中午和晚上也做点儿吃食啥的,也算是多一个银钱的进项。”
而且,白粥之类的东西他也能做,到时候,他就能帮上些忙,自家娘子也不用那么辛苦了。
相比较陈景山的简单想法,苏婉儿却想得更多一些。
所谓“民以食为天”,做吃食肯定是不会错的!
尤其她上一世就是个美食博主,你要让她干点儿别的,她还真不会!
但对于陈景山说的做包子、粥之类的吃食,苏婉儿又觉得有些不妥。
一来,这些东西太过普通,市集上随处可见;二来,他们这铺子虽处在市集上,可到底位置还是有些偏的,若是弄些个太过寻常的吃食,因着不出众就会很容易就被人忽略掉。
可除了卤味外,又能做哪些让人觉得新奇,且开张第一天就能把自家铺子的名声给打响的吃食呢?
从县城回到上河村后,除了吃饭睡觉,苏婉儿就是在琢磨店铺里该卖些什么东西。
白日里陈景山去送卤味,她就在家里头写写画画。
三天后,当陈景山架着驴车回来,刚从车上下来,苏婉儿便兴高采烈地从屋子里跑了出来。
只见她一把搂住男人的窄腰,仰头兴奋道:“相公,我想到了!我想到咱家铺子应该卖点儿啥了!”
瞧着媳妇如此开心的模样,素来严肃的男人倒也被她感染了,低头满脸宠溺地问道:“那娘子打算卖点儿什么呢?”
“等你把东西卸好后,我再慢慢同你讲吧!”苏婉儿缓了缓激动的情绪,察觉俩人间的距离有些暧昧,便连忙松开了抱住男人腰肢的手。
苏婉儿一离开,陈景山心里头反倒有些空落落的。
于是,在自家娘子转身之际,陈景山突然从后面把人圈在了自己的怀里,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道:“娘子,现在讲也是一样的。”
“哎呀,大白天的别搂搂抱抱呀!”苏婉儿微微挣扎了下道。
“没事,咱们自家的院子,不会有人瞧见的。”陈景山说着,亲了亲苏婉儿的脸颊道:“娘子,你前头要跟我说什么?”
拗不过自家男人,苏婉儿便在男人的怀里讲起了这几天她想的一些关于店铺里头要卖的吃食。
夫妻俩本就打算这新店铺以卤味为主,所以,苏婉儿思前想后,干脆把铺子开成食肆算了。
食肆里头以面食为主,到时候铺子开起来,她就把自己做的卤味当哨子,然后熬上一锅汤、煮上一碗面,客人想吃什么味儿的面,就往里头加什么哨子。
这样一来,既不会浪费那偌大的铺面又能继续卖卤味。
当然了,若是有人不爱吃面,苏婉儿还有饭炒饭和蛋包饭两种选择,至于其他饭菜,那就没有了。
这里头值得一提的是,苏婉儿还别出心裁地打算再做一种小食出来,而这种纯粹就是为了吸引客人。
至于是什么?
苏婉儿连陈景山都没告诉。
只让他将自己需要的材料和两个大缸准备好放到新铺子里头去。
因为还要卖卤味,苏婉儿特地去了一趟窑厂,出高价让他们烧制了一批盛装卤味用的四四方方的大盘子。
至于铺子里的桌椅板凳便交给了赵书学的神工坊来打造。
既然苏婉儿和陈景山已经下定决心要去县城发展了,那儿子陈归来自然也是要跟着去的。
儿子读书的事情,夫妻俩决定给他找个县城的学堂。
陈归来和老秀才知道这事情后,爷孙俩心里头都有些不是滋味儿。
虽然老秀才教书时很是严厉,可他却是真心为陈归来好,一老一少在这段时间里更是培养出了极深的感情。
瞧着儿子有些不舍得,而老秀才那边也是孤苦伶仃一个人过日子,再加上陈景山当初拜托老秀才教儿子时,可是答应让陈归来认老秀才当义父的。
如今他们一家三口搬去县城只留老秀才下来,夫妻俩倒是有些过意不去。
最后,苏婉儿和陈景山商量是不是可以问问老秀才,愿不愿意去他们铺子帮忙。
等铺子开起来了,光靠他们夫妻二人定是有些忙不过来的。
而老秀才读过书,若是能帮他们在铺子里管管账什么的,也挺很不错的。
关键是爷孙俩也不用分开,他们也能照顾老秀才。
陈景山倒也觉得这主意不错,就老秀才那般要强的人,若是让他去县城住着啥也不干,怕也是不愿意的,可若让他去帮忙, 他愿意去的可能性还大一些。
待陈景山去和老秀才说了夫妻俩的想法后,老秀才满脸的诧异,紧接着,陈归来又在一旁劝说,最后,老秀才一副勉为其难的模样答应了,可内心却分外高兴。
老头子一个人的冷清日子过够了,倒是开始向往人多的热闹日子。
待一切都办妥后,苏婉儿就开始做吸引客人用的小食!
陈景山并不知道自己娘子到底想做什么小食,只见她用自己买的材料熬了好几锅的水放进大缸里,后来,又去豆腐坊买了上百斤的豆腐干回来全部放进大缸里,最后,用白布将缸口牢牢封住。
十天后,窑厂烧制的大盘子全部送了过来,紧接着,赵书学那边的桌椅板凳也全部就位了,苏婉儿检查了下大缸里的东西,发现已经浸得差不多了,便问陈景山铺子是不是该选个吉日开张了。
陈景山听了自家娘子的话,又去找了上河村的钱瞎子算日子,最后铺子的开张定在了三天后。
开张的前,夫妻俩简直是忙得脚不沾地,三天后,在忙碌中新铺子终于开张了。
铺子开张的这一天早上,整个县城的空气里都飘散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哎呦,你闻到什么味儿了吗?”有人好奇的问道。
“闻到了,臭臭的,可这闻得久了,又觉得怪香的!”
“是啊,这味道哪儿来的啊?”
大清早的县城的大街上,所有人都拱着鼻子,交头接耳地打探着空气中这臭味的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