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阁下,我们千辛万苦的杀到华夏大陆来,死了那么多士兵的生命才来到商丘城下,就这么空着两手回去。
如果是这样,那我们又何必来到这里,我们是来夺取华夏人的土地,占有他们的女人,奴役他们的男人和孩子的,我们现在还什么都没有得到,不是吗?
我们难道要让那些战死的士兵暴尸荒野,空着双手会去吗?”
藤田中将是个十分和蔼的军官,他对于自己的部下十分爱护,因此就算林木用这种态度和他说话,他也没有生气。
藤田苦笑着给林木解释道:“从地图上来看,两支华夏军队一左一右配合的天衣无缝已经攻破了他军外围的两道防线,我相信,第三道防线被突破也已经是指日可待。
他军在商丘城下已经攻打了半年之久,早已经兵疲人乏,如今华夏人是铁了心来跟我们拼命地,正所谓三军用命,其战必胜。
我们现在走,虽然没有夺取商丘倒也没有战败,而我们如果被敌寇击破而逃走那就是第一次商丘之战的重演了。
要知道,当时第九师团就是非常自负,没有及时脱离战斗才被华夏军队围而歼之的,而我们现在虽然手里有四个师团的实力,但华夏军队今日之誓死的决心足以抵消我们的庞大兵力。
天皇陛下把这支军队交到我的手上,我就应该带着他们活着回到日寇,而不是让他们进神社叫后人参拜,我认为,撤兵的时候到了。
希望你们能够迅速拿出一个方案来,不要等到局势无法挽回的时候再匆忙做出错误的决定,林木君,你好好考虑一下吧。”
林木少将沉默了几分钟,说道:“长官,局势真的无法挽回了吗?天皇那里怎么交代,冈村司令那里怎么交代,我们日寇陆军部的脸面怎么办?”
藤田说道:“这一切都由我来负责,我会给司令官阁下和天皇陛下一个交代,至于陆军部的面子,士兵的生命远比面子更加重要。”
他们的指挥官居然命令他们撤退,士兵们在商丘城下艰苦作战多达六七个月,死伤极为惨重,马上就可以攻破商丘,财富,女人已经唾手可得了。
士兵们这么辛苦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这些吗?
不但指挥官不能够理解,普通士兵也不能理解,一些下级军官和军曹可都几个月不见女人了,日思月想的就是就是商丘城内那些娇滴滴水灵灵的华夏女人。
一听说要撤退了,这些亡命徒都破口大骂,他们可不怕死,死对于他们来说不算什么,。
因为他们在国内也混得十分落魄,被人瞧不起,整天没吃没喝的,还不如跑到华夏来用命来换取财富和他们在国内做梦也亲近不到的女人。
顿兵坚城实在是兵家之大忌,而藤田已经在商丘城下与华夏军队作战长达六七个月之久,部队的士气早已经被消磨的差不多了。
不少部队已经更换了多轮指挥官,而且敌军下级军官和军士十分喜欢凭借个人勇气带领部队冲锋,死伤率居高不下。
新补充的小队长和中队长根本不了解商丘地区的情况,指挥部队作战损失率直线上升,形成了恶性循环。
藤田很清楚自己部队的变化,虽然自己目前还有四万军队可以驱使,但是华夏人视死如归的顽强斗志和几个月来的艰苦作战已经令他身心疲惫。
几个月来,华夏军队不断试图突破包围圈,而他们使用的力量越来越强,虽然目前攻破外围包围圈的只有两支华夏军队,但是商丘之战的转折点只怕是要到了。
虽然志愿兵师和88师只是华夏军队两支师级作战部队,但是要他调动两个师团的全部机动兵力,才能够勉强阻止住志愿兵师的前进。
而昨晚木村联队的全军覆灭令他根本无法再抽调出机动兵力来封堵缺口,与其等局势不可收拾在逃。
不如当机立断,趁好就收,也还能够算个不分胜负,虽然日寇陆军面子有失,总比部队大败而归好多了。
志愿兵师的战斗在天黑之后告一段落,日寇兵松了一口气。
不过另外一支华夏军队的攻势不减,他们借助夜色的掩护使用波次进攻加小集群冲锋向敌军第三道也就是最后一道防线不断发动进攻,敌军防线岌岌可危。
不过由于志愿兵师一边的进攻压力减轻,藤田可以从第二十二师团防线中抽调出部分部队增援城北敌军,所以敌军一零六师团由尾联队发誓要死守阵地,坚决等到援兵到来。
华夏士兵高喊着万岁,潮水般冲向由尾联队的阵地,又潮水般的退了回来,没有重武器掩护与支援。
李峰那些英勇无畏的士兵并不能突破敌军阵地,敌军不断向空中发射照明弹,几十挺轻重机枪全部都全射速射击,不再顾及弹药和枪管损耗。
要是保不住阵地,连自己的脑袋都没有了,还保护机枪有什么用。
就在敌军洋洋得意打退了华夏军队第六次进攻之后,一些老兵突然惊讶的喊了起来:“支那战车。”
他们耳朵很好用,果然夜风把华夏坦克的履带声音带到了他们耳边,敌军士兵匆忙调转枪口,把各种武器对准了城内方向。
很快,十几个黑乎乎的家伙就出现了,他们急忙向空中发射照明弹,照明弹
白色的光芒照在坦克装甲上,并没有发射出银白色的光芒,因为这些坦克还是按照后羿师的传统,用黑色油漆漆成深黑色,仿佛是死神的保护色。
“死神来了。”一个老兵喃喃自语道。
他是第一次商丘之战的幸存者,原部队除了他之外全员被华夏坦克消灭在商丘城外的小高地上,他很清楚城里的后羿师如果出动坦克,一定就是去年他见过的那种黑色坦克。
果然杀气腾腾的华夏坦克很快就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中,敌军急忙把一直不肯动用的四门反坦克炮推出了放炮洞,进入了战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