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缓缓地涌了上来,此时的沐邵宇恨不得直接找这西域人报仇,他终于明白为何蔺钊迫不得已要把他带到这边疆了。
因为只有在这里才能看到人世间最为痛苦的画面,那就是。失而复得,甚至是失而不得的感觉。
只不过现在他终于明白了这什么叫做真正的爱国情怀,什么叫做叫做真正的血海深仇,现在他的眼睛开始变得成熟了起来,眼眸之中透露出的是凌厉的光芒了。
当军医上来小心翼翼地查看着石博容的情形之后,只能够无奈地摇着头。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要给我摇头,我要的是确切的答复!”
现在的蔺钊就像是一个暴怒的狮子那般,没有人敢轻易的得罪他,毕竟在他的眼中,此时的石博容都是救不活的话,他可以让这一群人一同的陪葬。
“九皇子,石将军的话伤是十分之重,不过还是有一些生机的,但是现在只能够听天由命了。”
毕竟这些生机需要靠他一个人去争取,若是连他自己都放弃自己的话,那么这群人压根就没有任何的办法。
但是蔺钊却是十分的相信,因为他知道眼前这个人不是别人,只是石博容。
石家的人向来有这样的血性和骨气,他不会放弃自己的,起码为了自己的家人,为了石府上下,他也一定会振作起来的。
于是蔺钊几乎是毫无保留的将石博容交给了军医处理,顾云雪衣则是赶紧的冲了上去,连忙的照顾他。
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站在此处了望着这明月,终于是可以拨开云雾见天明,总算的可以看清楚这美丽的月亮了。
明日他们就要班师回朝,只是京城的局势正在等待着他呢!
当一想到这京城,便想起了现在正绑在这里头的石悦宜。
毕竟现在的他已经是一副难看的画面,也不知道会不会出事。
二话不说立即的赶到营帐里面,可是却发现了血腥的味道扑鼻而来,而眼前出现的残酷现景色,整个人吓得全身都在颤抖。
他看到了什么?
立即的冲了上去,紧紧的抱住了血泊之中的石悦宜。
石悦宜,你快醒醒,快醒醒啊!”
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会只见她脸上竟然露出了美丽的笑容,苍白的脸合着血红的笑,仿佛是相得映彰那般。
第一次他才觉得原来想要自己死需要这么大的勇气,可是眼前的这个女人究竟是付出了多少的努力呢?
她竟然活生生的将自己的经脉割开了,这样的疼痛,这样子的难忍,她竟然能够承受得住!她究竟…….
“石悦宜,你为什么不等我回来?你难道就……”
“等你回来又能够怎样做?怎么样?”
残留着最后一口气,石悦宜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了。
“回到京城就像是回到了人间地狱那般,更何况我这一副身子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即使是回去,你觉得你的皇兄还能够留得住我?”
“咳咳”轻微的几声咳嗽,慢慢的这气已经是背了过去。
她能够跟蔺钊说出最后这一句话,已经是人生中最大的心愿了。
只是现在他也想不了这许多,蔺钊紧紧的抱着她,直到身子骨变得越发的冰凉了,最终所有的人还是都离开了。
或许在石悦宜的眼中看来,留在这里起码能够留一个清白之身,而且他最后一句话,无疑也是想希望自己回去后,不要将他留在西域所发生的事情告知出去。
最终他还是保留最后一丝的善!
“你放心吧,我不会说出你的身世,同样也不会将你的经历告知出去,毕竟在我的心中你还是我的皇嫂。”
而且他也不想让自己的皇兄有所难过,只不过这天已经越来越悲凉了。
明日的话,也不知道前往的是天堂还是地狱了。
而此时的京城绝对没有蔺钊所想象中的来得轻松,毕竟各处都开始发生了许多的劫匪,乃至是烧杀掠夺事件。
御林军开始不受控制,而且一个接一个的几乎是在整个城中进行抢夺,掠夺,现在京城之中一片大乱。
而皇宫的话也是如此。
不少的婢女和太监全部都跑了出来了,在他们的心中看来,皇上已经疯掉了,而且就像是一个魔王一般,没有人愿意呆在他的掌心之下。
而城中的百姓正在宣传着一个谣言,那就是皇上乃是这天降厄运,现在是想要来报复于他们的。
各地之中反对皇上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大了,而这一些全部都出自于蔺文康之手。
蔺文康知道,若是此举不能够行动的话,那么到时候想要真正的拜倒父皇,那么很有可能会引来民心大乱。
现在的行为全部都是为了以后做铺垫,只不过估计他自己都想象不到,京城会像他所想的这么混乱吧。
御林军有意无意的在皇上的支持之下,已经开始变得像是强盗那般了,而各位皇子正连忙要镇压于此,否则的话,一旦这群人暴动而开,那么到时候想要制止,一切全部都来不及了。
就在他准备出门这时,没想到门前竟然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七弟,他怎么会在这里?”
此时的蔺文康正站在门口,看着蔺晨鸣在眼前,看着他坐在这马匹之上,一副严肃的模样。
这是他第二次看见蔺晨鸣骑马,他的身子骨向来不好,可是今日居然为了整个京城而骑上了马,这实属难得了。
因为他清楚自己的这一个七弟,最为讨厌的就是骑马射箭,因为小时候的阴影导致了他此生就不曾再骑过马了。
没想到这一次……
“皇兄别来无恙!”
翻身下来之后,这样流利的身姿,估计任人都想象不到七弟的身手竟是如此的了得。
“七弟今日为何会来此?难道你…….”
“皇兄我就想问一句你究竟想要做到什么地步?”
为何会这么问他,此时的蔺文康还是一副迷惑的模样,但是却被蔺晨鸣推到了这墙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