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蔺钊所做之事早就被人看得一清二楚了,雪衣出来之后,对着藏在营帐之后的石博容微微一揖。
“多谢石将军的指点,这下子雪衣终于可以得偿所愿的。”
其实这非但是他的功劳,毕竟他也是能够看得出蔺钊在对待这些有情之人不会那么狠心的。
通过石楚洁手写给他的书信当中,他就能够猜得出这一二了。
于是这时终于是可以将石楚洁连日以来写的家书递上前去,否则若他还继续的为难顾云的话,沈语倾绝对会昧着良心不给的。
不过看在他这般好心的份上,那他就只能够让这一对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于是轻轻地掀开了这营账,“九皇子,下官求见。”
皇宫之中,皇上正焦急地站在这大殿,看着外面的天渐渐的黑了下来,终于是可以完成心中所愿之事了。
“来人呢。”
“奴才在。”
“事情都准备好了没有?”
得到了这指令之后,皇上终于是可以即刻的出发了,只不过这一次并没有大张旗鼓地前往,反倒是走的是隧道暗黑的暗道之中。
来回的几个弯终于是可以看见眼前的通明了。
这是地下皇陵,也就是他死后即将埋葬的地方,只不过这一次之所以来此,同样还是有一件紧急之时必须的处理。
眼前的太监早就将棺材围得严严实实,直到皇上的出现这才散开。
他轻轻地走上前去,透过棺材口,看见里头的那一个人,还是一样如以前那般,不说话多久了。
他未曾见到柔德妃安详的模样,这估计是这些年来的第一次的,只不过看着她竟然能够回想起以前的种种。
“爱妃爱妃,你可知道朕真的是喜欢你,朕真的是把你当成了自己唯一的一个妻子。可是你呢,你为何就不能够让朕省心?你可知道,只要等朕百年归老之后,不出任何的意外,这皇位一定会传给你我两人的孩子。可是你现在究竟做的是些什么呀!”
躺在棺材口之中的正是柔德妃,估计她都没有想过皇上对她爱会如此之执着,而且执念,以至于,她死后还偷偷的必须将他的尸体从寝殿中偷倒出来,放在自己的皇陵。
按照祖制惯例,跟皇上一起进入皇陵的只有皇后一人,可是偏生皇上只想让柔德妃陪着他一生一世。
但是他知道这件事情一旦告知于天下的话,将会引起轩然大波,所以如今只能够采用偷偷的方法。
轻轻的抚摸着她冰冷的脸颊,仿佛注入的那一种感觉又回来了,只不过确实没有任何的温度。
“爱妃,你可知道,朕真的是爱你的,朕真的是喜欢你。可是,你现在对朕做了些什么呢,为什么你要背叛朕?为什么,为什么!”
不断地摇晃着她,直到最后,皇上才明白棺材中的那一个人根本就是醒不过来的,无论自己怎么做,怎么爱她,怎么殴打她始终都是如初的。
最终只能够无奈地看着她慢慢的将棺材口合上了。
他记得临死之时柔德妃问过他会不会后悔,会不会想起当时的自己?
可是现在回想起来,他才发现,以前时候的那一个自己早就灰飞烟灭,甚至已经看不见了。
从曾几何时开始,他已经忘却了初衷,忘记了自我,只剩下这个行尸走肉残暴冷酷的君主,但是那又能够怎么办?
身在其位,他必须得做出自己不愿做的事情,而且必须得狠心,必须得很毒。无论是对待大臣对待百姓,又或者是对待自己的儿子,都是如此的。
他身为皇上,有所为有所不为,同样的,他不能够随着自己的主见,爱做什么就做什么,他不能够像柔德妃一样,喜欢一个人就敢爱敢恨,他要顾全大局。
甚至,他必须得为了自己的皇位而做出牺牲幸福的准备,他得娶很多很多的妃子来巩固自己的势力。
“爱妃,终究你还是不明白朕啊?若是你能够明白的话,或许我们两个就不会闹到现在这个地步了。”
可是现在说这些话又有何用?毕竟柔德妃已经逝去,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再重来的一遍了。
渐渐的,皇上慢慢的起身朝着外头走去。
他知道宫外的天,迟早有一天是需要亮的。
就在他缓缓而出之时,突然之间太监紧急的冲了过来。
“干什么?又为何这般慌慌张张?”
“皇上大事不好,边疆战事告急!”
就在这时,当他手中的那一封战书递上的时候,果真皇上的脸比什么都来得难看。
边疆告急,这是怎么一回事?明明距离蔺钊到达边疆竟还不到这三天的时间,怎么就告急了呢?难道是…..
“启禀皇上,西域人率领着大军已经突袭了我们,导致了如今他们已是深陷这其中,”
“那九皇子,九皇子可还好?”
可是那一个太监居然吓得跪倒在地,不住地摇头,或许在他看来,现在无论怎么说,怎么做都很有可能会撞到枪口之上。
皇上紧紧地抓起了他,并且一把他扔了出去。
“混账东西连一句话都说不清楚,朕留你还有何用?来人拖下去斩了!”
“皇上,皇上!”
可是无论那太监怎么地求情,皇上此时早就愤怒的根本就停不下来了。
不行不行,整件事情必须得好好地商量商量。
“来人呐,宣各位大臣即刻上朝!”
原本这京城还处在这万籁俱寂当中,可是一封战书的到来,导致整个城内全部都灯火通明。
石楚洁就是被石老爷所吵醒的,毕竟这样子慌乱的声音也就只有他们会弄得出来。
而且很明显,当他走出来的时候,看见自己父亲那一副焦虑的模样,难道蔺钊出事了?难道….
“父亲!”
石楚洁立即的冲了出去?就连衣服也还未来得及换,光着脚,可是石老爷最终还是上了马车,紧急地朝着宫门前行了。
“父亲!”
啪的一声,石楚洁立即的摔倒在地,可是根本就顾不上这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