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飞燕拿到了石总管带进来的婚服之后,果真由自己的手亲自的打开金光灿灿,带着红光熠熠的服饰,简直就是让她的眼前为之一亮,甚至脸上的嘴角始终都不能够放下。
“小姐,这一件婚服已是缝制好了。”
“请小姐妥善的保管,另外,这里的凤冠也是老爷特命我带过来的。”
“是吗?”
程飞燕立即上前一探,没想到,这石老爷竟拿着最高的规格为她置办婚礼,想来到了这成亲当日,他一定会是全京城最为光鲜亮丽的焦点。
“石总管,麻烦你去跟石老爷说,多谢他的招待,飞燕在这里有礼了。”
一听到这话石总管也是走了出去,而程飞燕则是在里头轻轻的抚摸着这一些物品,随着这日期渐渐的来临,心中倒多了那么一丝的紧张和不安。
不过比起这些,幸福是此时充斥在她脑海之中的。过些日子她就要跟蔺晨鸣两人成亲,到时候无论是什么东西,全部都可以派上用场了。
甚至今后他们会过得更加的幸福,更加的美满的,慢慢地,两颊已经泛起了微微的红晕。
“小姐小姐!”
正当石楚洁跟蔺钊两人继续的练习武功时,素春倒是跑了过来。
“怎么了有事吗?”
“小姐,老爷说了,让你去这城中的果子店买一些过些日子要用的食品。”
买果子?
石楚洁轻轻地抹去了额角的汗水,“你们去不就好吗?为何要我去呢?”
素春尴尬地结结巴巴,甚至说不出话,“老爷说了,说家中所有的人都在忙碌,就小姐你比较空闲,所以这才……”
当说完这话,她恨不得抽自己一大耳光,此句从她嘴中说出,难道不是冒犯吗?可是她也不过是将石老爷原话如实的转告而已。
果真石楚洁一听到此句,脸色马上变得黯淡了下来了,不过最终还是将剑放下。
“好吧,既然我爹都这么说了,我还能够怎样?也只能够前去了。蔺钊,走!”
一旁的蔺钊也当然甘心与她同去,毕竟在他前去出征之时,他想多多的陪在石楚洁的身边,这样的好机会他千万是不能够放弃的。
“你刚才被你爹这么说,你会觉得郁闷,又或者会…..”
怎么会呢?石楚洁十分坦然地甩开了额前的碎发,“你也不想想,这家里本来就人手不够,而且程飞燕也是我表姐,我们家替她操办这些婚事本就在这情理当中,所以也没有什么好怨恨不怨恨的。”
难得她的心如此之大,蔺钊倒是替她有些开心。
“走吧!等买完这果子,我带你去吃好吃的,我记得这京城之中还开了一家烤鸭店呢,虽然比不上鼎鼎有名的天下第一家,可是比起其他还是可以的。”
石楚洁果然一想到这吃的立即加快了脚步,“不过,你哪里知道这么多吃的,你是到处搜罗京城中的美食呢?”
蔺钊无奈地朝她微微一笑,没想到这家伙还是不能够了解自己的心意,他之所以这么热情地搜罗京城的美食,她难道不清楚这是为了谁吗?
眼下,这二人也是缓缓地迎着夕阳朝前走去了。
而此时的皇宫里面,三皇子府邸之中,石悦宜正在各种的叫骂,甚至不断的摔打着里头的瓶瓶罐罐。
门口的守卫士兵已是吓得个个战战兢兢地站着,他们也没想过这一个皇妃竟然够能够如此的跋扈,而且连停都停不下来。
“放我出去,听到了没有,我让你们放我出去啊!你们这群混蛋,该死的!我呸,等本王妃出去之后一定要将你们碎尸万段,一定让你们不得好死!”
叫累了,骂累了,石悦宜总算是坐了下来,可是如今心中仍然是十分的委屈乃至是愤怒。
她一直以为自己被禁足在寝宫里面不过就一日光景,却没想到连续三天过去了,蔺文康也没能够将她放出去,而且看这副样子恐怕是要长久禁足了。
明明她做的这些都是为了他好,为了他的皇位,为了他的未来,怎么现在反倒被人囚禁于此之中呢,可恨至极,可恨啊。
该不会…….
突然之间,石悦宜立即地站了起来,难道他在皇宫外面有了其他女人?
这么一想,她整个人都变得狰狞了起来,若是如此的话,那这些日子来,他的各种行径都有了一定的解释。
毕竟她嫁入皇宫也是数月有余,可是为何两个人真正同床共枕的日子也不过就是一次两次,难道真的如她所担心的那样?
一想起此,此时石悦宜整个人都变得颤抖了,甚至心中开始想了其他的主意。
她倒不是担心会失去蔺文康的宠爱,唯独担心的是,一旦他不爱自己,会不会不能够控制于他了。
毕竟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但是如今还未成事,必须要所有的事情掌控于这其中。
二话不说,她立即地站起,并且拿出了纸和笔,现在她必须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赶紧将此事禀告给那一个黑衣人。
看他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把自己免去禁足,又或者让蔺文康时时刻刻想起她,记着她的好。
当写完这封信之后,偷偷地探过这门口站着的士兵,石悦宜立马的走到了这窗子边,轻轻的一个口哨之声,信鸽立即的飞来了。
好在之前,这些信鸽是培养过的,而且十分的熟练,如此的话,只要将此消息禀告而出,那么就不会有任何的事。
只不过信鸽飞出去的那一刹那,却是在黑暗之中被射落了下来,而石悦宜则是没能够亲眼的看见。
毕竟现在的她完全不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真正掌控着把柄之人是这其后呢!
“王爷,这信鸽射下来了。”
蔺文康接过了手中的信,只不过稍稍一看,嘴角扬起了狡邪的笑容。
“好呀,这可是我的好王妃呢!”
这封信的内容他既已知道,那么这一个女人还有这一个所谓通风报信之人,就一点也不能够留了。
慢慢地,手中的纸被轻而易举地化为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