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眼下这一个世界保护自己是为难,又何况能够保全其他人呢?
“蔺钊你答应我,无论怎么样,都不要以自己的性命,豁出去听到了没有!”
石楚洁的话如言在耳,一直在蔺钊的耳中不断的环绕着。
这一点,他当然可以放心,而且可以保证,毕竟以前自己孑然一生什么都固然不会去管,可是现在的自己不一样了。
有石楚洁,有自己爱的人,这一点他一定会将自己的性命考虑在前的。
“你放心吧,有了你我再怎么样也得保护好自己啊!”
看着他的承诺,石楚洁总算是可以稍稍放下心。
可是,接下去的游船赏花竟变得十分的索然无味了,毕竟关于柔德妃的事情一直以来都是他最为害怕的。
可是如今事情既已提上这个日程,那就没办法了,现在只能够期盼着一切事都可以顺利的完成。
看着这外面的风变得越来越大,果然风雨不动这是不可能之事的,而且树欲静而风不止,这些人硬是要将整个天地换新,恐怕这一场战是在所难免的。
待夜晚降临之时,蔺钊将石楚洁送回了府中,只是看见她低着头的模样,轻轻的扳起,并且松开了她脸上的皱眉。
“怎么了?难道刚才我的保证你还是没听进去?”
石楚洁悬着的一颗心始终未能够放下来,毕竟此次遇到危险的不一定会是自己,还有可能会是蔺钊。
一想到如此,现在不安之情又慢慢的油然而生了。
“你放心吧,我都答应了你,就一定会完成对你的承诺,否则的话我又怎可会讲呢,难道你不知道我的性子…..”
石楚洁就是因为知道蔺钊会怎么做了,所以这才突然之间一直拉着他的衣袖,始终都不曾放开。
“蔺钊,你知不知道我之前曾经做过一个梦。梦中的话,是那一个我喜欢的人。”
“哦?”
突然之间被他这一个梦给惊到了,蔺钊微微地靠近了她,“那个人是谁?你又做了什么梦?”
“我梦见了,我已经及笄了。
抬起头,睁大了眼睛,一直望着他,只是这一副眉目含春的样子,竟让蔺钊深深地陷落在她的眼睛之中,无法自拔了。
“当时我及笄之后便十分开心地从府中跑了出来,而门口则是站着一个骑马的人,他一直在那里等着我,等着我过完这重要的日子,然后八抬大轿娶我过门。“
蔺钊不安的心一下子被他击倒了,甚至手正在紧张地抓着,不知该如何是好。
及笄,也就是说她梦…….
突然之间,他一下子明白了石楚洁想说的话了。
“好,那你这个梦就一定会成真的,你既然能够这么说的话,这个人一定可以平平安安的回来,而且等你生辰宴完成后,就骑着马匹带着十里红妆前来迎娶你。”
总算是让他听清楚自己的话了,石楚洁用最为委婉的方式让他知晓,自己的那一片心意,同样的,她也希望这个最大的生辰愿望,这一个人可以替自己而完成。
于是待石楚洁回到府中之后,蔺钊看着她的背影,即便是消失了,仍然一直紧紧地望着,而且始终都未能够转移。
若说在这之前,他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可是现在有了这软肋,让他不得已地想到自己的伤,想到自己的死。
都说活下来的人最为的痛苦,他不能够让这份痛苦强留给石楚洁,否则的话就是她最大的不负责任了。
于是坐上了马匹之后,几乎是快马加鞭的回到府上,既然他要平平安安的归来,要完成她的心愿,那这一次就一定得万无一失,不能够有任何的差池。
坏人一定要让他们绳之以法,同样的,自己也得平平安安的回来。
一想到如此,蔺钊的嘴角总算是扬起了这笑容了,如今的心已经是被填的满满的,没有一丝一毫的缝隙。
可是一推开这门,突然之间看到了眼前的人,这是他派去跟踪石悦宜的暗卫,如今已是回府了。
“主子。”
“你回来了怎么样?这一个石悦宜究竟又在跟谁见面?”
当那人抬起头的时候,轻轻的在蔺钊身边耳语,只是这么一听,让他整个心彻底地揪在了一起。
“你是说又是那一个黑衣人?”
若是猜的不错,这是之前派十二前去跟踪的时候,也得知的此人。
据说这个人是在皇宫之中的,既然如此,难道是?
慢慢地,蔺钊终于是能够搞得清楚眼前这些事了。
皇宫,难怪为何会始终不平静,因为有人一直在虎视眈眈,而且这个人里应外合故意的将石悦宜给弄到皇宫之中,让她在这里头从中搅和。
而且现在她贵为皇妃,一时之间正是风头旺盛,想要做任何的事情简直就是如虎添翼,既然是这如此的。
暗卫看着自家主子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更加的担心了不少。
“主子,那现在我们……”
“现在先别轻举妄动。轻举妄动的话很有可能会打草惊蛇的。”
只是蔺钊现在非常想问的一件事情就是,整件事情究竟蔺文康知不知情?
石悦宜的这一副样子,甚至他跟其他的人进行密谋,整件事他是否知晓?若是知晓的话,那么就…….
突然之间他想起了之前的事情。
还记得那一日他跟蔺文康在宫中相见之时,当时不过是下了这朝一看见他人,抱着打听消息的份,故意的上前。
当然,蔺钊以的借口就是祝福他跟石家的小姐,百年好合,永结同心的幌子。
“皇兄,臣弟在此祝您心想事成,如今抱得美人归想必很开心吧!”
可是当时这句祝福话说完之后,明显能够感觉得到蔺文康的脸并不是那么好看,甚至嘴角抽搐了一下,好像对于这一个他娶回家的女人似乎并不怎么满意。
若是如此的话,难道他真的也发现了?
可是按照蔺文康的性子,怎么可能发现此事却无动于衷呢,这倒不像是他的性情,越是这么一想,仿佛拐进了一个死胡同,找不到的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