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敬也不说话,只是淡定的走向防备着她的竹。
"没有下次。"千敬走到竹的面前,这才突然发现,她居然比竹整整高出半个头。孤傲的气场,警告的语气,居高临下的俯视,千敬当真是做起了演员,演技爆棚。表现出来的,就是一个气场强大的上位者。
"属下该死,请主子责罚。"竹惶诚惶恐的跪下,一脸恼怒、自责。
"竹,你为什么会说,我不是你的主子呢?"千敬本以为,她可能会底气不足,然后特别的狼狈,可是等她鼓起勇气开了这个头。
她居然会觉得,一切都是理所应当,想来,应该是原主多年的习惯,已经深入骨髓,她这个外来入侵者,也只是阴差阳错,继承了这个习惯而已。
"主子从来不会进这个屋子。"竹不敢抬头,她已经确定面前的就是主子,因为刚才的一瞬间,她感受了主子带给她的威压,和从前她犯错被罚一样。
只是,主子从不进这个屋子,为什么今天这么反常?还破天荒和她说了那么多话。她真的晕了!
千敬心里暗骂该死,更是想揍迟千敬一顿,你特么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到底都是些什么破习惯,破规定,搞得她现在无时无刻不小心翼翼,更是寸步难行。
做什么都要考虑会不会出错,她又不知道怎么做才不被引起怀疑,本来她就不是本人,现在还是和朝夕相处的下属打交道。
千敬心里急啊!到底她要怎么回答?难道说人总要向前看?她会不会直接被剑戳死?或者是说,她突发奇想进来看看,有什么好看的?
"睹物思人。"别无他法,千敬只能是说这样一句话,这个屋子也是有它存在的意义的!想必也是原主很重要的回忆,或者说值得纪念。
"主子,属下知道你和将军感情深,这些年一直走不出将军已经亡故的阴影。将军守城不利,边关被破整整十万人被屠杀。那些暗中陷害将军府的人,居然造谣说都是将军的错,是将军没用才害死那么多人。
皇上想把自己摘干净,任由风言风语。将军虽然死后没有被免去官职,可是皇上的默许,无疑是坐实将军是罪人。将军的尸首运回来,都不敢举行什么丧事,更没法葬在一个好地方。只有西街那边的荒地可葬,可是居然连墓碑都不敢弄的好一点。
不是主子不敢,而是天下不敢啊!十万人被屠,出来负责的不是君王,而是死了将军,主子难过,属下都知道。可是主子,你这样消极下去,这样一蹶不振,属下真的想不明白!"
竹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语无伦次的了,将军死了,背着遭人唾弃的罪名死了。而主子的天也塌了,向来冷情的主子,她最在乎的父亲,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离去了,还背着那样一个背不起的罪。
从此,她的主子变的萎靡不振而又极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