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众人才反应过来,展翼四重的张销居然被这个新来的聚形八重给吊打了!
19区和20区这种边远区可没法和前面那些区比。
能在25岁达到展翼四重,毫无疑问,张销是这支反抗军中的一位天才,谁想这么脆?
齐杆狠狠吞了口唾沫,自语道:“我现在有点相信之前他真的想一挑三了。”
李粗只觉脖子发紧。
袁丹凤一脸难以置信。
这个‘任很帅’能战胜张销还不是最夸张的。
最夸张的是,竟然如此轻松,那种感觉就像老子打儿子一样,迅猛、娴熟,儿子没有丝毫反抗之力!
没理会这些人,严卿转头看向远处愕然的首领袁朴素,“这位首领,我没有开玩笑。”
“我确实要去天才修罗场。”
袁朴素很快恢复正常,走了过来,轻咳了声,这才道:“我承认你的天赋和实力。”
“但天才修罗场远比你想象中要危险的多。”
他瞅了地上昏死的张销一眼,“那里可不是展翼四重,而是见霞四重乃至见霞巅峰。”
“其他区、改造秘社、机械圣教还有外星人。”
“一个比一个强的天才。”
“他们之中随便拎出来一个实力天赋都是你十倍百倍千倍。”
“你现在还要去吗?”
严卿想都没想,点下头,“要。”
呼——
袁朴素长呼了口气,他知道年轻人不撞南墙不回头,因此无奈地回答:“好吧,你可以跟着去。”
“去见见世面也好。”
“当你真正认识到自己和那些人的差距时,我保证你会做出更加明智的选择。”
严卿微微拱手,“那就多谢首领了。”
随后袁丹凤带着他去往了一个帐篷,她这会哪还相信严卿是一个白痴,至少不是一个十足的白痴!
后面,鸵鹰乖巧地跟着。
我就说,这人类不是一般的强!
原地,等众人差不多散了后,一个快30岁的刚毅男人走来,“首领,真的要带他去?”
“带着吧。”
袁朴素望着严卿进入的帐篷说,“反正凤儿这几个年轻人也去,也就在外边,不进战场。”
刚毅男人向毅目光狐疑,“可我总觉得此人出现太过蹊跷,附近可没听过这号人物。”
“无妨。”
袁朴素果决道:“他既来投,我们至少不能表现得太过不信任,否则影响不好。”
“再说了,如果真是改造秘社的细作,也没必须要表现的这么咋咋呼呼的,故意吸引我们注意。”
……
在营地呆了一天,第三天,一切准备就绪。
首领袁朴素向副首领交代了些事,随后,带着一支十来人的队伍在其他人不舍希冀的目光中出发。
严卿了解到。
一行中,首领袁朴素是见霞八重,之后是几位强力见霞境,最后则是袁丹凤这几个展翼境。
一群人在低空飞行,骑着鸵鹰的严卿自然落在了最后面。
好在行进速度不是太快,才没有掉队。
这种时候,之前被严卿揍的张销心情好了不少,心道:“我竟然被这种货色偷袭了!”
“下次,下次我会让他好看的!”
鸵鹰吐着舌头,累如死狗,但苦逼的鹰生还得继续,同时心中不停咒着某个恶魔。
严卿骑在它脖子上,问向飞过来的袁丹凤,“我们这是绕着去吗?”
他发现多功能戒上电子地图显示所行路线不是直接去南极。
“不是。”
袁丹凤想了想,谨慎道:“是去另一家反抗军,那位首领和我爸是多年的故交。”
“两家之前说好一起组队去南极。”
严卿颔首,“哦。”
看来反抗军不止一家。
不过在严卿看来,这些肯定成不了什么气候,几百人的反抗军能干嘛?还不够人塞牙缝。
一个多小时后。
远处飞来一个人影,严卿探测器上显示对方的实力是展翼八重。
人影靠近,展露出一个杰出青年的样貌,杰出青年礼貌地笑着拱手行礼。
“袁叔!”
“嗯。”
袁朴素满意地点点头,“是杰出啊,一个多月不见实力又增进不少啊。”
“袁叔谬赞!”
杰出青年房杰出再次躬身,然后看向一边的袁丹凤,礼貌地微笑了下,“凤妹。”
袁丹凤却别过头,根本不予理会。
见状,袁朴素脸色瞬间不悦起来,肃声道:“凤儿,长这么大礼仪都不知道吗?”
袁丹凤板着个脸就那么随手一拱。
房杰出急忙主动圆场,“袁叔,无妨,我就喜欢凤妹这种直率的真性情!”
“恶心。”
袁丹凤冲口而出。
“你——”
袁朴素大怒,房杰出再次打圆场,笑着说:“袁叔,咱们赶紧下去吧,正事要紧!”
“哼!”
冷哼一声,袁朴素率领众人跟着房杰出掠下,原处只剩一脸厌恶的袁丹凤和严卿。
房杰出在下去时,还不经意地回头瞥了一眼,给严卿递了一道略带威胁的眼神。
严卿叹了声,“长得是磕碜了点,怪不得你无法直视。”
一听这话,袁丹凤被逗乐了,她一双丹凤眼睛瞥向严卿,“你这是自夸呢,还是自夸呢?”
说完表情立刻认真起来,“这房杰出就是个阴险小人,据说他15岁就开始**。”
“好些女孩都被他折磨死了。”
“可我爸这糊涂鬼偏偏被他的表面骗的一愣一愣的,反倒整天说我!”
严卿轻嘶一声,“我去,原来是个变态啊。”
袁丹凤瞟了他一眼,“我跟你说这个干嘛?我劝你把对他的意见放在心里,对你没坏处。”
“你不是我。”
撂下这句忠告,她一个加速疾驰而下。
“这还用你说?”
严卿嘟囔了一句。
现在寄人篱下,务必得低调行事,那变态房杰出当然还是不去惹的好,这可是人家的地盘。
“走了,笨鸟。”
他腿轻轻一抖,鸵鹰便迅速飞掠而下,早已力竭的它巴不得呢。
随着逐渐下降,严卿发现这里不是袁朴素那支反抗军那样的帐篷营地,而是像小村庄一样。
袁朴素正在一处广场上和一个男人寒暄。
这便是他的故交,也是这处反抗军的首领——房故。
其中,一个气质豪爽的女人发现严卿骑着笨拙的鸵鹰降落,眼眸不由得一亮。
“哟,袁丹凤,你们啥时捡了个帅哥?”
袁丹凤瞅了眼正在走过来的严卿,严肃道:“房爽,我警告你离他远点,他可不是你的玩物!”
豪爽女人房爽紧紧地打量着严卿,从上到下,仔细信息,舔了舔朱唇,“可我偏要。”
“强扭的瓜才甜么。”
袁丹凤贝齿轻叩,啐骂了句:“你这浪荡女人!”
“谢谢夸奖。”
房爽径直绕过她,挺了挺胸,嘴角噙着挑·逗的笑意迎了上来,“帅哥,怎么称呼?”
“任很帅。”
严卿回答。
他一眼看穿了这个女人,很豪爽,尤其是胸怀,那是真的豪,让严卿目光忍不住落在上面。
当然,这绝不是严卿无礼。
而是那对儿实在太大太亮了。
房爽嫣然一笑,托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端详着他,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睛像是在看一只猎物。
“名副其实!”
她点头说。
那边,正在和袁朴素寒暄的房故注意到了这一幕,远远地瞅着严卿,问:“老袁,我没想到你会带一个聚形境来。”
“咱们可是要去九死一生的修罗场,你确定不是要害这个后生?”
他的语气半认真半开玩笑。
袁朴素笑了笑,“老房,你可不要小看这个后生,他曾轻松战胜了展翼四重的张销。”
“哦?”
房故微微一惊,看向一旁尴尬万分的张销。
张销急忙解释,“我是被他偷袭的!”
齐杆这些人没说话,脸上挂着一抹鄙视,毕竟是在外人跟前,好歹给这孙子留点面子。
“一个聚形八重就算是偷袭,能战胜展翼四重的张销,这等天才在我们这可不多见啊。”
房故忍不住夸赞,“老袁啊,你这回可赚大发了。”
“哪有那么夸张!”
袁朴素难掩笑意地摆着手。
一旁,房杰出微笑地望着严卿,建议道:“爸,要不这样,武者都是以武会友。”
“就让王屠和这位天才来一场友谊赛如何?”
“也算是为袁叔一行接风洗尘。”
一听这话,袁丹凤、齐杆这些人脸色登时一变,袁朴素不免陷入犹疑:“这……”
“杰出这建议好,”
房故喜笑颜开,热情地抓着袁朴素的手,“客随主便,这事就这么定了,咱赶紧入席吧!”
被房故这样牵着,见状,袁朴素只好被迫同意,同时给袁丹凤使了个眼色。
房故领着袁朴素一行很快到一座大房子里。
房杰出望着正和房爽聊天的严卿,冷笑一声。
“女人,走开!”
远处,严卿面色冷漠,眼前这个胸大无脑的女人竟然想撩他,把他当什么人了?
房爽也不生气,见袁丹凤过来,抛了个媚眼,“帅哥,咱们宴会上见。”
说完便离开了。
“这女人谁啊?”
严卿问。
“房爽,和那个房杰出都是这首领的儿女,这荡妇见到稍微有点姿色的男人就会下手。”
“你自己小心点!”
袁丹凤嗤之以鼻道。
严卿无语,“还真他么碰见女流氓了!我现在可是你们的人,你们就不能保护下我吗?”
“尽量。”
袁丹凤敷衍地说,她立即敛容,“有个事要给你说下,你恐怕得进行一场比试。”
旋即她将事情简单说了下。
严卿听完愣愣地盯着她,“你们既不能保护我,又无缘无故安排我进行一场非对称比试。”
“我还算是你们的人吗?”
“当然算。”
袁丹凤耸耸肩,“但既然你选择跟随我们,就不能只吃饭不干活,利益你要享,责任你也得扛。”
严卿乍一听,说的好像也没毛病,可仔细一想,狗屁!
“我不比。”
他果断拒绝。
比个毛呢。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这样下去怕要不了多久他就会暴露,引来无法解决的麻烦!
“好吧,”
袁丹凤也没强求,“我会给首领说,毕竟那可是王屠,就算我也不是对手,你就更不行了。”
想用激将法,严卿呵呵一笑。
太年轻。
严卿自认为性格还是非常沉静的,况且这往大了说事关生死,他绝对不会中计。
宴会大厅。
当袁丹凤将这个消息告诉袁朴素后,袁朴素面子上稍微有些下不来,但也能理解。
他大方地笑道:“老房,我那个天才这几天修炼出了岔子,身体有些不舒服,比试嘛……”
“哦?”
房故吃了个葡萄,诧异地问:“之前不是还几拳把张销KO了,今天怎么就不舒服了?”
下方不远处的张销脸一黑。
他么的。
差不多行了。
把我一直拉出来鞭尸!
“唉,”
袁朴素叹了口气,“年轻人都喜欢急功近利,这不就出问题了么?这小子,真是的!”
说的有模有样。
房故差点就信了。
两人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开始聊一些最近的局势,还有之后去南极的一些打算之类的。
天色渐晚——改造秘社在19区和20区之间设置了一颗人造太阳。
宴席也逐渐开始。
大厅中。
一侧是袁朴素这边的,十来人,一侧是房故那边的,好几十人,明显气势上更足一些。
虽然这两人是故交好友,可攀比还是免不了的,就像刚才严卿那件事一样。
上头俩首领都有这样的心思,底下人就更不用说了。
房故下面的反抗军看袁朴素这边的,眼睛都要飘到天上去了,那叫一个轻蔑不屑。
这不仅是此时人数差的缘故,还因为原本房故这的势力就要大不少,总兵力达500人。
而袁朴素那边也就不到200人。
坚毅男人向毅这些属下难免有些憋闷。
严卿则坐在大厅尽头,豪爽女人房爽在远处时不时望他一眼,嘴角漾着挑弄的笑意。
严卿直接无视。
他也见到了那个原本要和他比试的人,王屠。
那是一个屠夫一样的青年,20岁出头,展翼二重,从进来之后就一个人在那喝酒。
也不理会其他人。
更没有看严卿一下。
老实说,严卿一点都不喜欢参加这种宴会,可以他现在的身份不参加显然说不过去。
你不参加就是不给人面子。
这可不行。
他得保持低调。
可有人不让他低调,严卿正在随意拨弄着桌上的饭菜,一个黑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是王屠。
“有事?”
严卿随意问。
“你,跟我比试。”
王屠毫无感情地说。
严卿用筷子夹了一粒花生米放在嘴里,“没兴趣。”
嗡!
王屠拔刀而出,幽冷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你要还是个男人就站起来,或者跪下认输。”
现场早已寂静下来。
上座,袁朴素皱起眉头,房故则不禁笑骂道:“这个王屠,你也知道,就他么是个武痴,”
“你看看,都说了不比了,他还要强来,真是个混账!”
袁朴素还能说什么?这个房故明显是为了压他一头,现在看起来这一场比试非进行不可了。
房杰出走了上去,对严卿笑着说:“任兄弟,给大家助助兴么,你的实力我们可是如雷贯耳啊!”
圆场加捧杀。
好一个笑里藏刀。
袁丹凤目光一凝,沉声道:“王屠,谁不知道你的实力?曾经单独击杀一个见霞境改造秘社强者的你。”
“现在要对一个聚形八重动手吗?”
王屠毫无感情地回答:“是。”
他凝视着严卿,“不要装了,我感受得到你实力不弱,何故藏头露尾?拔剑吧。”
一听这话,不少人目光一怔。
若是别人说出这样的话,那八成是激将法,可从王屠的嘴里说出来就不一样了。
王屠不是那种人。
“难道这姓任的真的很强?”
许多人心中生出了这样的疑问。
一想到这种可能,东道主房故倒是一下来了兴趣,当然他不认为王屠会输掉比试。
不可能。
在这一代,王屠可是出了名的天才。
就连改造秘社都曾多次通过各种途径想要将其招揽,只不过王屠的性格当然不允罢了。
到了这个时候,严卿知道比试已无法避免。
他站起身,迎着王屠的目光,“那就如你所愿。”
两人来到外面的马路上。
外面此时也正摆着许多桌宴会,一见有好戏看连忙起哄吃瓜。
“哟,这就是那个东里山新来的天才么?卖相不错,可对上王屠只看输多惨。”
“没法子,我们西凹村出的天才太强了,王屠简直非人类!”
“王屠的比试还用看?一觉醒来又是一场碾压。”
“王屠,下手轻点!这是咱们的友军,别把人揍得一个月下不了床,哈哈!”
“……”
路边,豪爽女人房爽自然也在。
她幽笑着盯着严卿,已经准备等会严卿被重伤,她再来一个美女救英雄,将严卿强行拿下!
袁丹凤低声叮嘱严卿:“别勉强,输给王屠没什么可耻的。”
说完这她便将场地交给了两人。
袁朴素和房故也出来了,只不过站在稍远处。
袁朴素不禁埋怨了句:“老房,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变,就这么喜欢争强好胜吗?”
房故笑道:“我的错,是得变变了。现在的局势,若不思变连活着的机会都没有。”
“嗯。”
袁朴素点点头。
他理解的是这位故交指的是去天才修罗场,那边机会无限。
路中央。
严卿拔出一把一级合金剑,他不断在心中告诉自己:“低调,不要一剑给秒了。”
“先拖一会儿,等时机差不多了再砍。”
他实力现在太强了。
真怕一个不小心把这王屠给秒杀了。
那样不好。
会让他藏不住的。
总之,现阶段最好不要装逼,逼气越强,越发耀眼,就越会引起别人的联想!
“我不是严卿,我就是一个剑术很烂的天才!”
默念完这句话,严卿直接进攻。
双方开始交战。
光影蹁跹,铿锵不断,所有人惊愕地发现,这个聚形八重的任很帅(严卿)竟然和王屠过了100招!
而这100招基本五五开!
严卿总算反应过来,不行,我得弱势一点,我得大口喘气,我消耗得非常大!
于是他就开始了。
那边,王屠从起初的惊骇转化为此时的战意昂扬,他是那种遇强则强类的天才。
对手强,那他就要更强!
在这种信念的支撑下,严卿被打得节节败退,起码看起来是这样,王屠士气大振。
胜利就在眼前。
严卿爆退,王屠执着快如疾风的刀紧跟到了他身前,这刁钻迅猛的一刀王屠势在必得。
可是忽然王屠只觉脚下一疼,失去重心,重重地趴在了地上水洼里,溅起脏水。
嗡!
一把剑出现在了他的脸上,映射着他狼狈的样子。
“你输了。”
上方传来淡淡的话音。
晚风拂过,现场安静一片,所有人盯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陷入短暂的失神。
直到有人打了个嗝。
“我艹。”
旗杆男人齐杆眼睛瞪得浑圆。
袁丹凤就那么盯着严卿,脑袋先是被砸了一下那样,嗡嗡作响。
张销紧闭嘴巴。
偷袭赢得他?
别开玩笑了!
这事他已后再也不敢提了!
其他东里山的强者不禁彼此相视一眼,眼神震惊莫名。
王屠竟然输了?
还是输给了一个聚形八重!
房杰出脸色铁青,后背的手不自地握成拳头,原本他想打击下这个颜值比他高的小白脸。
同时打击下东里山的士气。
可谁想会是这种结果!
王屠会输?
哪怕是亲眼所见,房杰出仍旧有些难以置信。
场边,他的姐姐房爽,本来一切都准备好了,她一直都等着美女救英雄,可没等到!
不过房爽并不气馁。
反倒兴致大增。
“好家伙,不仅帅气,连天赋实力都如此强悍,你这个瓜我强扭定了!”
她下定决心。
不远处。
袁朴素倒抽了口冷气,看向房故礼貌一笑,伤害很小,但侮辱性极强。
房故咬着半边腮帮子,呼吸粗重,半晌哈哈大笑,勉强化解尴尬。
这事闹的。
艹!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眼红地盯着收起剑的严卿,房故感慨了一句:“次子大才啊!走,喝酒!大家今晚畅快喝。”
“不醉不归!”
说罢,拉着袁朴素进厅,至于刚才比试的事绝口不提,谁提我他么跟谁急!
西凹村的反抗军们此时才如梦方醒。
他们之中,那个无往不胜,曾以展翼二重击杀见霞境的天才王屠败了!
再次看向严卿,这些人眼中哪里还有先前的嘲弄,无一不震惊于严卿那可怕的天赋。
事实上,许多人都能看得出来,严卿战胜王屠存在一定的偶然性,但这就足够了。
要知道,严卿才只有聚形八重!
哪怕小输也是大胜,更不要说真的赢了呢!
西凹村强者们之前还飘在天上的眼睛,此时不由得不往下落一点,正视东里山。
东里山也有天才啊!
19区和20区的人靠近南极,性格都偏豪爽,既然误会解除,那大家很快达成了一片。
称兄道弟,把酒言欢。
只是王屠稍显落寞。
但王屠却没有不甘。
如今冷静下来,再回想刚刚和严卿的战斗,他隐隐有一种感觉,严卿根本没拿出真正的实力!
没有证据,就是一种直觉!
大厅中,觥筹交错,气氛热烈。
刚才高光了一把的严卿自然成为全场的焦点。
“什么?你戒酒了?别逗!男人怎么能不喝酒呢?来来来,给任很帅满上了!”
一个大胡子男人端着一大杯啤酒硬往上递。
严卿这会儿被这么多人包围着,想逃都不好逃,连忙摆手,“不!我下了很大决心戒酒!”
“喝酒误事!”
“你们他么就不要为难我了!”
“真的戒了?”
豪爽女人房爽端着酒杯走到桌子前,笑道:“要不这样,你喝一杯,我……脱一件如何?”
这里离南极较近,气温都在零下摄氏度以下,很多人都穿着厚衣服。
房爽穿着一件红色修身羽绒服,将她那豪爽的身材衬托得更为夸张,让不少人血脉喷张。
她往下拉拉链,露出那么一抹幽深。
霎时间,大厅中口哨声此起彼伏,严卿耳朵都要震聋了。
上座。
房故无奈地揉了揉额头,“我这个女儿啊,真是没法子,管不住,爱咋咋吧,咱喝酒!”
袁朴素也是无语。
他女儿要敢这样,他直接一巴掌呼死。
此时,袁丹凤靠在墙上,远远地看着被人群围着的严卿,咽了一口酒,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房杰出微笑着走来,“凤妹,要不咱俩喝一杯?”
袁丹凤板着个脸离开。
人群中。
面对房爽那不知廉耻的行为,严卿摇头,“我不喝。”
其他人哪肯罢休,有东里山的,也有西凹村的。
“任很帅,你天赋和实力都很强,不过,我猜你不是戒酒,而是压根儿么喝过酒!”
“对不对!”
严卿一时无言以对。
在原先世界,其实他是喝过一次的,结果就那一次,只消一口他就醉了,还耍酒疯。
自从那以后他就没再喝!
一见他这样子,其他人哪能看不出来,大胡子男人笑哈哈道:“我说呢!别怯场。”
“男人不喝酒,那和不跟女人滚床单有什么区别?”
严卿又是沉默。
现场稍稍安静片刻,随后一阵哄堂大笑,有人笑嗤嗤地说:“任很帅,你不会还是个处吧?”
“哈哈啊!”
大厅中,酒香浓郁,热气腾腾,严卿一时不免有些头昏脑涨,更重要的是心里不服气。
即便他已经历了那么多。
可他在这世界仍旧只是一个18岁的娃娃,被人这么一激,难免有些不忿。
关键是不喝酒这怕是走不出这间大厅了。
算了。
喝一口,睡觉去。
“咳!”
严卿轻咳一声,站起身,环视其他人,“谁说我不会喝酒?谁说我是个处?我喝一杯给你们看看!”
说罢,他直接端起酒杯,正要一饮而尽,一只玉臂串了过来。
香气传来,房爽红唇一勾,像狐狸一样盯着他,“小帅哥,一个人喝有什么意思。”
“咱俩喝个交杯酒。”
滚!
你这放荡女人!
严卿心中大骂,可其他人兴致很高,拍着手异口同声地喊着:“喝!”
“喝!”
“喝!”
“……”
艹!
严卿见状,只能硬着头皮一口闷,闷完之后他就有点后悔了。
他只觉天旋地转,站立不稳,视野模糊。
“你们这酒里……下药了……”
说完这句话他就醉过去了,只觉躺在了软绵绵的什么上。
下药了。
不是老子酒量不行!
然而这无心之言却让大厅里骤然寂静下来,东里山众人手中的酒杯一滞,脸色微变。
上座。
袁朴素和房故相视一眼,几秒种后,两人哈哈大笑。
继续吃。
继续喝。
继续玩!
大厅中又开始热闹起来。
舌尖从某人的脸颊划过,房爽公主抱着不省人事的严卿,嘴上露出了得逞的坏笑。
“爽姐,人家还是处,你晚上对人家可要温柔点!”
“是啊,爽姐这次可赚大了!”
“爽姐,细水长流,别把娃一晚上给榨干了,人家东里山的人可不答应!”
房爽嗔怒一声:“去你的!”
说罢,欢喜地抱着某人出了大厅,沿途的人主动让开一条路,还不忘揶揄几声。
楼道里人声渐远,袁丹凤独自端着酒杯靠在墙上,房爽想着自个好事,压根没理。
“你不能这样对他。”
后方传来声音。
房爽停下脚步,微微侧头,幽笑了下,“怎么?你羡慕嫉妒啊?那要不一起来?”
咔嚓!
袁丹凤直接将酒杯捏碎。
房爽笑着离去。
三楼。
砰一声,房爽一脚将闺房门踹开,抱着严卿进入后,脚跟娴熟地一勾再将门给带上。
她将严卿轻轻放在香软的大床上。
玉手轻轻拨开他的刘海,陶醉般地欣赏着他的颜值,最后,视线逐渐下移,再下移。
房爽美眸睁大,喉咙蠕动,“我要吃了你!”
就在一切都准备就绪,她准备要动严卿时,忽然一条兀然出现的黑色荆棘将她的手缠住。
房爽一惊。
嗖嗖嗖。
数十条黑色荆棘如蛇一般涌出,眨眼间就将意图对严卿不轨的房爽给结结实实捆绑起来。
房爽转惊为喜,“没想到你还喜欢玩这种,真是太好了!”
真兴奋!
然而下一刻,房爽眼睛一睁,看向手臂上的荆棘,一根细长的刺直接洞穿了她的手!
噌!
又一根洞穿了她的后肩。
房爽再也忍不住叫出声来。
她瞬间暴起,可当她想要挣脱这些荆棘时,却骇然发现以她见霞一重的实力竟然无法挣脱分毫!
噌!
她的大腿被洞穿!
楼道里。
当房爽的一道道叫声传来时,靠在墙上的袁丹凤忍不住暗啐一口:“呸,下流,荡妇!”
房爽叫的声音很大,传到外面不像是惨叫,不知为何,反倒像是那种不可描述的叫声。
大厅中,西凹村的强者哈哈大笑。
“这爽姐,还是老样子,一点都不顾及咱们这些单身汉的感受!”
“艹,这姓任的小子真他么有福!”
“……”
房故就算再想忽视,再怎么通达,这会儿老脸也不禁一红,骂道:“真是混账!”
好在这种叫声持续了两三分钟后便停了下来。
对此,许多人表示理解。
毕竟某人是第一次么。
几个小时后,宴会终于结束了,一切归于静谧。
大厅里外狼藉一片,人们或是横七竖八地躺着,或是趴在桌子上,醉的不省人事。
上座正歪着脑子昏睡的房故猛然睁开眼睛。
同一时间。
一双双眼睛睁开,目露凶光,许多西凹村的强者们悄悄站了起来,摸出锋利的兵器。
铛!
打斗声响起,刀光剑影,几十招后,一道身影飞砸而出。
袁朴素倒在地上,不断喋血,死死盯着走出来的房故,“为……为什么?我们情同手足啊!”
房故面无表情,“我说过,是该做出改变了,反抗军不会有任何未来,只有投降!”
啪啪。
夜色中,一个阴沉的男人边拍手边走出来,“说的没错,识时务者为俊杰,房首领才是聪明人!”
到了这时,袁朴素彻底明白了。
这个应该是改造秘社的人。
而房故早已投靠了改造秘社,就等着他来上门了!
“你这个叛徒,胆小鬼!”
袁朴素从心底发出怒吼。
嘭!
一记重脚踩在了他的胸上,然他再次喷血,高高在上的房故森冷道:“这世道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没一会儿,这次来的十几个东里山反抗军的人全部被抓了起来押到门口,除了严卿。
一盆盆冷水将这些人泼醒。
刚毅男人向毅、齐杆、张销等人先是一脸懵逼,等发现事实后忍不住破口大骂。
东里山的强者们自然是拳脚招呼。
远处。
一声痛叫,一道身影飞出砸落在地,房杰出阴笑着走出来,手掐住袁丹凤的脖子将她提起。
“继续给我摆臭脸啊?”
“我发过誓,总有一天,一定要将你蹂躏至死,让你跪地求饶,现在时候到了。”
扑!
袁丹凤一口痰直接吐在了房杰出的脸上。
房杰出擦了下,手臂猛地一甩,直接将她甩到了门口。
“凤儿!”
袁朴素目眦欲裂,“你这小混蛋,没想到你跟你父亲竟然是这种人,我杀了你们!”
咔!
他的右臂被踩断掉。
房故毫无感情地说:“别做无谓的挣扎了,作为故交兄弟,我还想给你留点体面呢。”
“谁他么是你兄弟!”
袁朴素咬牙切齿。
房故朝着他的脸一脚踢了上去,袁朴素惨叫一声,感觉脑袋都要碎了,凄惨无比。
此刻。
东里山十几人中心中只有愤怒、绝望!
他们被一种叫作禁魂铐的手铐锁着,魂能根本无法使用,只能任人宰割。
张销灵机一动,急忙飞扑上前,不停地给房故磕头,“房首领,饶了我吧,我投降!”
“只要你放我一命,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刚毅男人向毅大怒:“你这没骨气的软蛋!”
其东里山的人也跟着骂。
张销根本不理会,只一个劲地磕头求饶。
“呵呵,”
阴沉男人苏阴沉哂笑一声,“小子,你在想什么呢?你们脑袋可是我们的功劳。”
“不砍掉你们的脑袋我们怎么向上头邀功?”
“你说是么,房首领?”
房故跟着笑了下,俯视着痛苦恼怒的袁朴素,“那就直接杀了吧,我送你上路,老袁。”
说罢,举起屠刀。
就在这时,一串水滴落在了房故的头上。
下雨了?
不对。
这水貌似有些温度,有些酒味,还有些……
房故猛地抬头。
某人正迷迷糊糊地在阳台上撒尿,舒服多了,提起裤子,严卿准备继续回去睡觉。
一声低沉的声音传出:“喂,你想死吗?”
因为房爽看上了严卿,因此房故这个做爸的就没想着杀严卿,或者暂时先不杀。
等房爽啥时爽够了,玩腻了再杀。
可现在他忍不了。
他房故好歹是几百号人的首领,而且准备去改造秘社手底下去混,却被人用尿浇头。
这种事,哪怕是佛也得暴怒。
更不要提房故了。
传出去了他还做不做人了呢?
发现那是严卿,袁朴素心中� ��叹,“唉,这家伙,明明能逃过一劫,怎么偏偏——”
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其他东里山的人也是无语。
这么严肃的场合,你丫整出这么滑稽的一出,是闲我们不够绝望吗?
地上。
袁丹凤咳了一口血,低骂道:“白痴!”
“爸!交给我,我去杀了他!”
房杰出早看严卿不顺眼了,见自己的父亲竟然被如此羞辱,他真是怒火冲天,提刀就准备上。
楼上。
惺忪的严卿听到有人说话,再次折回,双眼朦胧地望着下面,“那个,有什么事吗?”
袁丹凤:“……”
齐杆:“……”
向毅:“……”
张销:“……”
袁朴素:“……”
改造秘社的那位苏阴沉:“……”
所有人思维都卡顿了下。
久久没听到回应,严卿挠了挠头,自言自语着:“应该不是叫我,继续回去补觉。”
下方。
房故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袁丹凤急声提醒:“白痴!醒醒啊!西凹村的人要杀光我们,你赶紧逃!!!”
熟悉的声音划破夜空,也让严卿清醒了一些。
他来不及思考,逃就完事了!
严卿急忙打了个响亮的口哨。
不远处的巷道里,鸵鹰正在呼呼大睡,一听这口哨立马炸毛挑起,循着声音飞去。
见坐骑以来,严卿二话不说直接跳上了上。
“走!”
鸵鹰刚开始还拼命扑棱了两下,结果还没飞出5米,就开始晃晃悠悠,越飞越低。
到最后啪一声砸在地上。
它也喝大了。
脑壳疼。
袁丹凤:“……”
袁朴素:“……”
向毅:“……”
苏阴沉:“……”
房杰出:“……”
房故:“……”
所有人:“……”
“艹!你这笨鸟!”
严卿大骂。
噌!
寒光闪烁,冷风颤动,一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房杰出目光冷怒道:“你这白痴……去死吧!”
他猛地用力,就要一刀结果了严卿,可猛地发现他的刀动不了了,眼前,严卿正用手指夹着刀尖。
后面,房故催促:“杰出,你在磨蹭什么?快点杀了这小子!”
“我——”
房杰出有苦难言,眼睛越来越大直到他的脖子被自己的刀划破。
严卿缓缓越过他,径直走向门口,后方的房杰出应声而倒。
空间中死寂。
只有他那哒、哒的脚步声。
房杰出可是展翼八重,可众目睽睽之下竟然被一个聚形八重给那么轻描淡写地杀掉。
这不管是谁看来都是无法想象!
令人惊悚的!
“混蛋!竟然敢杀少领主,看我枭了你!”
一个见霞二重扑杀而来,结果刚扑到严卿跟前就停住了,一秒后再次应声而倒。
同样是被自己的兵器划破的脖子。
“这小子……有古怪,大家一起上,将此獠诛杀!”
一个个西凹村的强者扑上。
聚形境,展翼境,见霞境,瞬间扑上去了50多个,气势如虹,刀光剑影,寒气逼人。
一道道鲜血在空中飞舞,一个个身影接连倒下,仅仅一分钟的时间,全部阵亡。
严卿继续走着,眼中冰冷如霜。
哒。
哒。
哒。
他的脚步声宛如地狱的呼唤一样,凡是入耳着,只要一敢应答,一敢妄动必将死亡。
远处的王屠人傻了。
他料到严卿会很强,可没想到会这么可怖!
杀见霞境如杀鸡屠狗?
艹!
饶是房故和苏阴沉额头此时也不禁滴下冷汗,嘴唇泛白。
苏阴沉咬了咬牙,他可是凝气一重,“房首领!别被吓住,我们还有400多号人。”
“一起上!”
“就算他是阎王也给他灭了!”
到了这时房故也总算回过神来,他攥起双拳,提起刀,怒喝道:“兄弟们,跟我杀!”
霎时间,400多人疯涌而至,将严卿围得水泄不通,他们要用人海战术将其狙杀!
但这些在严卿绝对的实力面前根本没有丝毫作用。
严卿像踩死一群蚂蚁一样将这些人一一收割,根本不带丝毫手软,这是正当防卫。
400多个人仿佛草一样被割掉,大片大片的倒下,血水飞流,痛叫惨叫声此起彼伏。
袁朴素这些人脑子持续短路。
瞠目结舌地盯着这耸人听闻的一幕。
时间一点点流逝,终于,还站着的只剩下房故和苏阴沉了,两人脸上惊恐而麻木。
严卿不善地瞟着他俩,幽幽道:“我本想低调行事,你们为什么要逼我?为什么?”
“杀人好玩吗?”
两人竟下意识地摇摇头。
不玩了。
我们错了。
但他们知道严卿不会放过他们的。
见霞巅峰的房故发疯了似的,边嘶叫着边端着刀冲向严卿,而苏阴沉则借机开溜。
房故倒下。
死不瞑目。
我他么为什么不放这个阎王走?
我留下他干嘛呢。
叭!
袁朴素一口咬下,总算回过神来,咽了口唾沫喊道:“任道友,不能放那个人走!”
严卿白了他一眼,“要你教我做事?”
袁朴素急忙闭嘴。
只见严卿缓缓收拳,深呼一口气,然后拳头猛地砸出,一道迅疾如雷的万年剑气蹿出。
远处应声传来一声惨叫。
砰!
接下来是砸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