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会吧?”
严卿微微一惊,连忙坐了下来,“他那样的大人物、老前辈怎么会我和这样的小辈一般见识?”
付碧含一脸严肃认真,点下头:“真会!这点老师真没吓唬你,以后一定要注意点。”
你还没吓唬我!
我胆子很小的!
严卿看向颜文心,颜文心也是一脸凝重,点点头,告诫道:“出去了一定要谨言慎行!”
艹!
看来是真的,严卿心中不由得一哆嗦,不过他立即镇静了下来,笑道:“您二位别吓我了。”
“他又听不到,那就不存在记恨我了。”
“嘘!”
付碧含赶紧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压低声音说:“不要再讨论那位了,因为那位会随时出现在你背后。”
“对!”
颜文心颔首,“不然怎么叫暗侠呢?因为那位可以暗杀敌人于无形之中,很可怕的!”
严卿立即闭嘴,我不说了还不成吗?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来,长吁口气,再次拿出两小片狂暴水晶,道:“替我转交给陈老师。”
陈卓阳也是他的老师,还赠给了他一块价值上千万的火玉呢。
等严卿一走。
颜文心面无表情地将给陈卓阳的两小片狂暴水晶一片给自己,一片分给付碧含。
轻咳一声,说:“小付啊,老陈年龄大了,他家那口子又有钱,根本不需要这个。”
“咱给他100万盟点得了,你说是不是?”
付碧含眼眸一亮,“校长所言极是!”
……
半个小时后,严卿来到刘凡波家。
刘凡波因为上次的重伤到现在还在家里躺着,不过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能下床走动。
柳念做了一大桌菜,4个人极其温馨地吃了顿饭,严卿一时有些感触,他的父母在哪呢?
吃完饭,两人来到院子里边走边闲聊。
“唉!”
刘凡波重重地叹了口气,“卿子啊,这一个多月我就跟做梦似的,你突然就飞到天上去了。”
“而我却还在地上,只有仰望你的份!”
羡慕吗?羡慕。
嫉妒吗?也嫉妒。
可作为兄弟,能看见严卿改变自己的命运,成为全窗城家喻户晓的人物,他衷心为严卿感到高兴。
同时也自豪无比。
我兄弟,窗城第一个考上魔大的人!不仅如此,还打穿了东临州的模拟高考榜!
严卿轻拍他的肩膀,认真道:“凡波,我哪怕是飞到了外太空,你也是我的兄弟。”
“唯一的,永远的兄弟!”
额。
刘凡波愣了片刻,用拳头锤了下严卿的胸口,“好兄弟!若是可以,记得到时带我装逼带我飞呀!”
“哈哈!”
严卿大笑起来,“一定!”
聊了一会儿,严卿走了,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又望了下手中的10小片狂暴水晶。
刘凡波知道,也许两人永远都是兄弟,可自此以后,他们已经一个地上,一个天上。
早已不是同一路人。
……
了结了窗城的事,严卿没再耽搁,找了一匹马,出了窗城,他不由得回头看了眼城门。
太小了。
他要前往的是海阔天空!
“驾!”
不再留恋,严卿跨马而去。
城楼上。
城长周染余,颜文心、付碧含都在,还有拄着拐杖,缠着绷带的云前,他们目送严卿远去。
周染余不禁道:“不知等他再次回来,他会到达怎样一种实力?一定会很吓人吧。”
……
是的。
严卿之所以要将几乎所有的东西和财物送出去,那是因为他也不知道啥时才能回来。
也许,永远也不会。
东临已经将他的心伤透了。
再次前往丰咸城,严卿做了最后一件事,替付闲修复那卷地阶功法。
说这地阶功法,实在是让人难以启齿,不过身为男人,懂得都懂,唉,老师公老都老了。
还好这口,挺无语的。
第二天一早,严卿就拿着修复好的功法来到铁一中大门前,铁一中的门卫和学生见了吓了一跳。
一问才知道是来找付闲的,那没事了,还以为你踢馆踢上瘾了,又跑来砸场子。
“咳。”
严卿轻咳一声走进办公室,一见他,正在练习书法的付闲立刻把毛笔扔掉,贼眉鼠眼地跑过来。
哪里还有半分为人师长的样子。
“修好了?”
他压低声音嗯。
“嗯。”
严卿点头,取出功法交给他。
付闲迫不及待地打开一看,盯着卷轴,一双凹陷的眼睛不断放光,感慨道:“妙啊!神了!”
他激动地难以自抑,忍不住握住严卿的手说:“替我谢谢那位高人,我后半辈子的幸福多亏他了!”
艹!
莫挨老子!
严卿赶紧收回手,抱着臂膀,“那没事我走了。”
付闲忽然冷静了下来,问:“去魔州吗?”
“对。”
“孩子,去吧,闯一闯外面的世界,让世人知道我东临州也是有绝世妖孽存在的!”
“好!”
出了铁一中,严卿迅速离开,忽然,一个人影出现在了他的前方。
几分钟后,某座高楼之上。
周运俯瞰着忙碌的人群,林立的建筑,开口道:“要走了?”
“对。”
严卿回答。
“怎么走?”
严卿想了想,“我打听过,从这去魔州最好还是跟商队走,一来能安全些,二来也不会迷路。”
他连东临都没出过,自然不知道魔州怎么走,若是自个独自瞎晃悠,怕是明年才能到。
周运点点头,“嗯,挺好。”
又是一阵沉默,清风拂过,过了好一会,周运才再次微微道:“孩子,我知道你对东临州怀有怨恨。”
“这里权贵遮天,寒门遭压,既不公平,也不公正,同时州府又毫无作为,就如这万古黑夜一般。”
他仰头望着茫茫夜空,吐了口气,看向严卿,“但这里毕竟是你的家乡,你的老师、同学、朋友全都在这。”
严卿刚想要开口,周运抬手制止,“先听我说完,我并不是想用这些亲情捆绑你。”
“而是想告诉你,你既然觉得东临州糟糕透顶,那为何不等你有了足够实力来改变它呢?”
“它是你的家乡你的根啊,你有这个权利也有这个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