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辉指了指那个畅运的员工对夏茂盛和李兴说:“别让他跑了。还有楼上的,华生你和老五带张福上十四楼,把人控制住。”手里拨通了陈婶的电话。
“儿子,找妈有事啊?”陈婶是永远把陈辉当宝宝的那种妈妈,在儿子面前要多温柔有多温柔。
陈辉说:“妈,我们从供销社手里把中街玫瑰酒店买下来了,这会查账发现不少问题,梁高有说这种情况最好是叫审计署介入,这事就得找你了。”
陈婶说:“玫瑰呀?用不着审计署,妈明天给你派点人过来就行了,那点儿账小事儿。把人控制住,别的你不用管了。”
陈辉说:“梁高有说最后需要向工商局递什么申请,说得审计署什么的。”
陈婶说:“妈懂,你们等着就行了,不兴打架啊,打架你就跑。”
陈辉哭笑不得的说:“妈,咱能靠点儿谱不?”
陈婶说:“你竟然说你妈不靠谱?55555~~我不活了。你等我回去的,非把你脸掐肿,我大孙子长胖没?”
陈辉说:“妈你就不关心关心我们的正事啊?”
陈婶说:“那算个什么事儿,明天人过来一两天搞定,别的你们不用管了,等着结果就行了,敢骗我儿子,真是不想活了。是那个畅运是吧?让他等着。”
陈辉说:“这下真得找个经理过来了,最好是个稳定团队,这一下要开好几家呢。”
陈婶说:“妈帮你们联系呢,让老陈头子也出点力,他朋友多。我孙子在边上没?”
陈辉说:“没,今天出来没抱孩子。”
陈婶说:“没劲儿,挂了。”挂断电话。
陈辉一脸无奈,对小伟说:“我妈说把人控制住,别的不用咱们管了,明天她安排人过来。”
小伟电话响起来,小伟接通,是高志军。
“小伟你找我?”
小伟说:“高哥,这边出点情况,得麻烦你们一下,玫瑰这边查账出点问题,现在得把对方人控制起来,你这会儿带人过来吧,算加班。呵呵。”
高志军说:“行,我马上通知队员,没什么危险吧你那边?”
小伟说:“没事,我这边有几个朋友在这,正好都是警察。”
高志军说:“行,我马上到,注意安全。”挂了电话。
把电话揣起来,小伟对陈辉说:“陈婶办这种事比咱们专业,她叫咱们不用管了就是不用管了,她还能骗你啊?”
陈辉说:“那到不是。哎呀,算了,我的宝贝妈这辈子是长不大了。”
正和小红耿惠说话的陈晓扭头瞪了陈辉一眼。
脚步声响,几个警察走进来,问:“谁报警?怎么了?”
陈辉说:“我报的,我们在查账,这几个不是酒店员工。”
小伟拦住陈辉,掏出工作证递过去,说:“我这边人手不够,麻烦你们帮着控制一下相关人员,一会儿我的人到了就行了。麻烦你们跑一趟。”
来人小伟没见过,不过肯定是皇城派出所,那边他去的少。
警察看了一下小伟的工作证,把工作证还给小伟,问:“哪些人员?”
小伟说:“楼上,十四楼,你们把人带下来就行,关到隔壁办公室里就行了,还有这个。”
警察问:“怎么了?能问不?”
小伟说:“钱的事儿,这些人在抽逃资金,涉及数额比较巨大。明天人行过来查账,叫我们把人控制住不能跑了。如果你们不放心明天白天可以再过来一下,明天一早这些人会交给人行的人。”
警察笑着说:“这有啥不放心的,就是顺嘴问一下。把人带下来就行呗?”
小伟说:“对,全带下来。我关键是不方便,麻烦你们了。”
警察摆摆手说:“没事儿。走走,干活。”带着两个民警上楼去了。
陈辉问小伟:“是皇城的吧?不认识你?”
小伟说:“那俩民警不认识,这个带头的应该见过我。我没什么印像,这边来的少,也没什么接触。”
那个躺着眯觉的这会儿也不睡了,坐在那打量着小伟他们不知道在想什么。
没一会儿,警察带着人下来,刘华生黄老五和张福也跟在后面。三个香港人,两个本地人,还有那个刚才跑上去的抽烟那个。
张福兴奋的小脸通红,今晚他可是过瘾了,遇上大事了。
那几个香港人弯着舌头吵闹不休的,小伟也懒得和他们扯,理都没理,直接叫把人关到隔壁办公室里,现在这个地步和他们谈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把人关好,送走派出所警察,小伟说:“婶儿,咱们这边停了吧,把账封好,发现的问题整理一下,明天早上人行的过来,交给他们就行了。”
王婶说:“扔年头多了,脑袋有点儿跟不上趟。老喽。”
小伟笑着说:“会计本来也不是干这个的呀,换年青人来也是一样,专业不对口嘛,再说你也不老。别总说老老的,才多大岁数啊。来,喝汤,都把这事忘了。特意给你们带的。”
王婶接过保温桶问:“这事最后怎么弄?得打官司是不?”
小伟说:“梁律师说向工商局递什么申请。咱们不管了,专业事交专业人去办,人行查账,梁律师处理后面的事,咱们等结果就行了。”
陈辉笑着说:“到是好事儿,看情况问题不小,直接把股份一解除,咱还省了,这叫歪打正着。”
王婶问:“那钱怎么整?不追啦?估计追也追不回来了,可能性不大。”
小伟说:“那也不是咱们的钱哪,那是供销社的钱,供销社愿意追就追呗。”
陈辉说:“估计呀,依我妈的性子,这钱肯定得追,我妈能撵到香港去,你看着吧。”
夏茂盛说:“要回来不是更好,现在要回来都是酒店的,酒店是咱们的。”
陈辉说:“是这样吗?供销社呢?”
小伟说:“这事发生在咱们和供销社合同生效以后,还真和供销社没什么关系了。看到时候怎么说吧,怎么说咱们也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