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树一连问了十多道美味佳肴,凝宬修士都如数家珍一般一一介绍,从菜名到由来和做法,事无巨细的耐心介绍。
“凝宬修士那这道是什么菜?”杨树指着一个坛子疑惑道。
“这道菜就是佛跳墙了,这道菜选用鲍鱼、海参、鱼唇、牦牛皮胶、杏鲍菇、蹄筋、花菇、墨鱼、瑶柱、鹌鹑蛋等汇聚到一起,加入高汤和上等老酒,文火煨制而成,由于佛跳墙是把几十种原料煨于一坛,既有共同的荤味,又保持各自的特色。吃起来软嫩柔润,浓郁荤香,又荤而不腻,各料互为渗透,味中有味。”凝宬修士连忙徐徐道来。
杨树一听原来这就是佛跳墙,以前刚听说佛跳墙如何如何,却还没吃过,连忙说到:“凝宬大哥,就这个啦!”
凝宬修士一听乐呵呵的说道:“杨少侠真会选,不瞒你说这佛跳墙可是我得意之作,你就等好了吧!”
杨树一听心中一乐,今天算是有福了,便和陈玄之、凝宬一起出了冰窖。
没过多久一道香飘四溢的佛跳墙就已经端到了杨树面前,杨树略略掀开荷叶,便有酒香扑鼻,直入心脾。盛出来汤浓色褐,却肥而不腻。食时酒香与各种香气混合,香飘四座,烂而不腐,口味无穷。
这滋味简直美妙,可惜日后就不一定能吃到了,想到这杨树心中起了念想。
杨树也的确饿了,狼吞虎咽的没多久就吃完了,一旁的凝宬修士看着都笑开了花,青莲剑宗那帮人嘴都养尖了,哪里有人吃的这么香。
杨树突然激动一把抓住了凝宬修士的手声泪俱下的说道:“可惜了我那几个过命的兄弟没机会尝到如此美味绝伦的菜肴了,我实在是没脸回去了!”
凝宬修士一听感动的说道:“杨少侠果然是义薄云天之辈,若是杨少侠记挂自己兄弟,不如带些回去?”
杨树一听心中一乐,不过又装作为难的说道:“凝宬大哥这怎么好呢,这可都是大哥你呕心沥血之作,我这又吃又拿的那多不好意思。”
凝宬修士听着杨树的话呵呵一乐,说道:“杨少侠这是哪里的话,我还担心少侠纳戒拿不下太多,回去后杨少侠哪些兄弟不够分呢,”
杨树一听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了,摸了摸后脑勺尴尬的说道:“这怎么好意思呢。”
“这是哪里的话,杨少侠尽管拿能拿多少就带多少回去,也给其他杨少侠的兄弟也尝尝我的手艺。”凝宬修士也开心,杨树如此欣赏自己的手艺。
凝宬说着便把杨树往寒晶冰窖里拉,杨树一路半推半就的跟着凝宬修士来到了冰窖。
“杨兄弟,你看上的随便拿,咱们青莲剑宗也有了万载千秋,何时都没亏待过自己的客人,杨兄弟你就算是有本事把这冰窖搬空,我都不会说什么的。”凝宬修士一拍杨树的肩膀,笑着说道。
杨树一听这敢情好啊,便笑着和凝宬修士说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一旁的陈玄之看着杨树这幅表情似乎感觉哪里不对,却怎么也想不出来哪里出了问题。
说着杨树已经动起手来了,没过多久整个冰窖就像被洗劫了般。
凝宬修士和陈玄之想看怪物一样看着杨树,这杨树手里的纳戒也太惊人了,按理来说纳戒里不过就能放进去十来道菜就算可以了,可杨树这家伙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拿了上千道美味佳肴了,这些可都是凝宬修士的心血啊。
杨树之到把自己的掌门扳指装的满满的才乐呵呵的说道:“凝宬大哥,我纳戒里放不下了就先拿怎么些吧,大哥你不会怪我拿少了吧?”
凝宬修士身后可是青莲剑宗的颜面,只得强装笑脸说道:“没事没事,杨兄弟若是不够不够下次再来就是了。”
杨树看着凝宬修士这般模样哪里不清楚凝宬此时此刻正心疼的很,赶紧拉着陈玄之和凝宬修士道了别。
待杨树和陈玄之走后,凝宬修士看着那被洗劫一空的冰窖顿时留下了悔恨的泪水。
而此时杨树和陈玄之已经到了蜀山脚底下,杨树已经和陈玄之说了自己怎么回桃花源的事情,而陈玄之也准备就此闭关突破金丹。
“大哥,自此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杨树拉着陈玄之的手一脸愁容的说着。
陈玄之一瞧杨树这般模样,心知杨树是舍不得自己,便笑着说道:“二弟莫要担心,此次突破我把握十足,待我金丹之日再与二弟把酒言欢!”
“大哥山水有相逢,我们来日再见!”杨树便不再墨迹,双手抱拳对着陈玄之说道。
“来日再见!”
说罢,杨树脚下一踏乘风而起,便往桃花源方向去了。
陈玄之看着杨树消失的方向,久久不曾离去,满脑子都是与杨树重逢的这几日里经历的一切,不知道为什么陈玄之感觉自己这位修为不高的二弟总是能人所不能。
别人都以为那神乎其技的炼丹手法是青莲剑仙教杨树的,而陈玄之却清楚的很那一晚他们两根本就是在喝酒,一点炼丹的事情都没提。
陈玄之想着想着,远远看见另一个方向飞来一人,这人越飞越近,陈玄之着看是个女子,看上去身段着实不错。
这人再飞近一些,陈玄之这才看清这人不是南宫子衿,还能有谁。
南宫子衿一眼就看见了陈玄之,眯着眼睛看了半天感觉这陈玄之似乎在哪里见过,冷冷问道:“你可有见过一人前几日上蜀山的?”
陈玄之自知不是南宫子衿的对手,不过在蜀山脚底下量她也不敢乱来,便说道:“这位姑娘这往来蜀山的人众多,不知姑娘说的哪一位?”
南宫子衿被陈玄之这么一问有些不知所措,沉吟了片刻说道:“他叫杨树,一个油嘴滑舌极度猥琐的家伙!”
“杨树,油嘴滑舌极度猥琐?”陈玄之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南宫子衿。
自己印象中的杨树可不是这样的,不过仔细想想又觉得南宫子衿说的似乎也有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