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火焰没有温度,甚至有些阴寒,但是却有着如此威力,不禁让青龙感觉到浑身颤抖。惊悚的看着陈羽凡,结巴道:“陈少,这……”
陈羽凡摆了摆手叹息道:“就让他们随风飘散吧,希望他们下辈子不要再和我为敌了。虽然都是青龙潭的人,但是总不能让他们落在警察的手中,死了也得不到安宁。警察甚至会将他们的尸体研究解剖,又或者去送给医院,赚取暴利!”
再次淡淡的叹息了一声,陈羽凡道:“这也算我是对于他们最后的尊重吧!”
青龙点了点头,心中不禁有一丝奇怪的感觉,看着这昙花一现的火焰,昙花一现的美丽,有一种说不出的酸楚。萧南天则是面面无表情的站在陈羽凡的身边,淡淡的看着这片火场,只是从他不断滴血的拳头可以看到,他心中的恨意。
陈羽凡笑着,没有回头,问道:“南天,谭青龙废了,谭青虎死了,你现在有什么感觉?”
萧南天狠狠道:“都死了才好,死了干脆,有这些为他们陪葬,简直是便宜他们了。这对兄弟就应该下地狱,就应该……”
陈羽凡摆了摆手,打断了萧南天的话,转身看着青龙,问道:“青龙,白虎,朱雀和玄武去哪里了?看来你有别的安排?”
青龙确实有别的安排,对付一个已经是强弩之末的青龙潭,并不需要天下会所有的精锐尽数出动,正面战场上有青龙就足够了,加上萧南天,已经可以说是稳超胜卷了。看着青龙矜持的点了点头,陈羽凡随即问道:“说说你的安排!”
“白虎的战虎堂是天道盟下仅此于战魂堂的力量,我让他坐镇中军,以免太子党来袭。至于朱雀的战鹰堂和玄武的战武堂,我则是安排他们今天夜里扫除青龙潭在金陵城内的一切据点和一些重要人物!”青龙的声音淡淡的在空中传播着。
陈羽凡看着他,满意的点了点头,笑道:“不错,不错,出奇制胜。就算正面战场打不赢,那也能够给敌人以致命的一击。”
说道这里,陈羽凡举起手指,弹了弹,对着天空,大声道:“不过,你们以后无需防备太子党了。”眼神渐渐眯起,声音带着不可置疑道:“如今的太子党已经成为了天道盟的一部,属于天道盟太子党!”
这个消息不禁让青龙一怔,而让所有天道盟的成员处于一种莫名的兴奋之中。他们再次高呼道:“陈少,陈少!!”声音一浪高过一浪,有着对于领袖的崇拜,有这对于绝对力量的敬畏。
青龙想不到,就在自己还刚刚剿灭了青龙潭的时候,这位恐怖的陈少却已经兵不血刃的收服了太子党。这是当年聂天宇都不曾完成的任务,他有些疑惑了,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问道:“陈少,这是怎么回事?”
陈羽凡淡淡的笑着,道:“太子党的上海魁首姓什么?”
“姓陈!!”顿时,青龙明白了什么一样,点了点头。陈羽凡笑道:“陈家,他排行老二,我排行老五。这下你明白了!”
“原来陈少是太子党的人?”青龙饶是如此的说着,不免心中有失落甚至被欺骗的感觉。但是陈羽凡却摇了摇手笑道:“不不不,我不是太子党的人,如果是,我会杀掉光头吗?只是最近他们找到了我,你也知道,陈家的根基不在黑道。我那个二哥要去混政坛了,太子党他又放不下,所以就交给了我全权处理!”
其实陈羽凡并不需要和青龙说这些,毕竟,今天不论是天下会,还是太子党,那都是天道盟的一部,不是天下会兼并了太子党,也不是太子党兼并了天下会。他们现在都隶属于天道盟。
就在这个荒野的郊外,一战大战结束的时候,金陵城内,也开始不断的慌张了起来。不夜城,夜总会,还有一些大型的娱乐场所,酒吧,迪吧,只要在青龙潭保护之下的这些地方,几乎都收到了不同程度的攻击。
同样,青龙潭的总部,也已经被人占领,青龙潭的高层几乎全部死伤殆尽,没有一个活口。这就是玄武和他的战武堂,那些杀手们的杰作。
虽然和天使之翼比较起来这些所谓的杀手并没有太多的力量,甚至连蝼蚁都不是,但是他们依旧完成了剿灭青龙潭的任务。在金陵黑道的历史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一章。天下会的四大战将,只有白虎一个人闷闷不乐,因为这一夜,他什么事情都没有做。
这不禁让他一个人在天下集团的总部之内,喝着闷酒。
当翌日的阳光再次笼罩在大地之上的时候,金陵政府的大院之内,陈随风则是一夜未眠,站在自家的阳台之上,眼眸眯起。清晨的寒露让他打了一个冷战,手中的烟卷也被寒露给侵湿了。渐渐熄灭,只有一缕糊味在空气中弥漫着。
下意思的捏着自己的眉心,喃喃自语道:“羽凡,难道你真的要走上这条道路吗?兵家逆天,这可是一条不归路啊!”
兵家逆天,总要有逆天的本钱和实力。而陈羽凡恰恰就有,一个坐下无数大宗师的人物,你能够奈何得了他吗?
很快,阳光就驱散了晨露,耀眼的光芒折射在绿叶之上,扬起一丝清明。今天的金陵,注定了又是一个不平静的日子。青龙潭一夜别灭,数百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好像一夜之间在金陵城中蒸发了一样。
这种诡异的现象,自然会让当局者感觉到头疼不已。
连同聂天宇被杀,一九一二一条街的血案,这已经是金陵城内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内的第三起重大案子了,要比以往的案子都要棘手,都要难办。这其中除开陈随风之外,没有谁知道这后面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陈家出了陈天磊,出了陈羽凡,确实是两个要命的人物。不过京都方面,陈政和老爷子和陈政凌老爷子却感觉还不错,至少陈羽凡昨天的动作让他们看到了一丝希望,这样的手段和厉狠,足以抗衡安家那个小子了。
金陵大学的办公室里面,今天是格外的安静。没有记者,没有媒体,因为那些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没有人将陈羽凡这个年纪不大的副院长再和陈随风省长联系起来,而见诸报端的都是些赞美的言辞。一个年轻人在独自赴远洋求学的艰辛和励志的文章。
就连金陵日报在安伟的事情之后,也连忙撰稿,人云亦云,同时还增上了对于前些天金陵日报胡乱揣摩,对于陈院长的名声和声誉带来了极大的损害的道歉书。言辞恳切,真正是声泪俱下。其中还有报社所有人的联名,只是已经不见了那个叫做安伟的记者。
对于这些小事情,陈羽凡只是一笑而过,将报纸放在一边。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急促至于带着恐慌和心跳的声音。陈羽凡默默的阴冷笑着道:“进来!”
一个身影立刻冲了进来,几步上前,径直的跪在了陈羽凡的脚下,忏悔哀嚎,声泪俱下道:“陈院长,陈院长我错了,我错了,求求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当过我们家小敏吧,求求你了,陈院长,我给你磕头了!”
陈羽凡看着他冷笑道:“哟,这不是侯大主任吗?”
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此刻匍匐在陈羽凡面前的不是侯震天又是谁。脸上老泪纵横,带着一股脑的悔恨和再也翻不起的抵触情绪。苍白的面颊,颚下的胡须几天不见,已经花白了,两鬓之间的斑白,随意可见,眉眼之间的皱纹,如枯枝一般。
这些天,侯震天无时无刻,不处于一种紧张胶着的状态之上。在欧洲求学的女儿,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失踪了。电话不通,问同学,同学也不知道去了那里,更在昨天晚上,一封英文匿名信突兀的出现在家中,让他寝食难安。
思来想去,也只有舔着脸皮去寻找那位曾经是自己最为仇恨的年轻人求助。
果然,今天来到这里,这件偌大的办公室依旧存在,那个坐在办公室里面的年轻人也依旧如昔,只是自己……想到此,侯震天一张老脸,清泪纵横,面对这个年轻人不阴不阳的嘲弄语调,他只能放下尊严,跪地乞降。
“陈院长,陈院长,是我错了,是我不是东西,希望陈院长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我女儿吧!”
陈羽凡冷哼了一声,看着侯震天不断捂住的胸口,脸上不禁扬起一丝蔑视的笑意,道:“侯主任,你女儿和我素未谋面,你这话从何说起,还是快起来吧!要不然让别人看到了,还以为我陈羽凡又欺负你了呢?”
侯震天依旧紧紧的捂住胸口,悲怆道:“陈院长,你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
“哼!”陈羽凡冷眼看着他的手臂,心中冷笑不已,不过面子上依旧阳光一样的笑意道:“侯主任,你这可是在扰闹我的正常办公啊!”
“陈院长,求求你,求求你了,我就这一个女儿,我不能失去她,我求求你了!”侯震天说着,一步一步的跪在陈羽凡的面前,双手将胸口捂得更加紧了。陈羽凡脸上佯装无奈和不解道:“侯主任,有病治病,你在我这里瞎闹算是什么意思?”
说话,陈羽凡立刻站了起来,来到门口将办公室门打开道:“侯主任,赶快回去工作吧!”
“不,陈院长要是不放了我女儿,我就不出去!”侯震天算是铁了心了。陈羽凡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侯主任,你是意思,我不明白,你还是先起来吧!”
侯震天说什么也不起来,这场闹剧,很快就在办公室门口上演了起来。连邵老都从自己的办公室里面出来了,有些疑惑的看着陈羽凡道:“小陈,这是怎么回事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