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里面的轮廓,好像是我哦。”
“也实在想不出来什么能画的了,就……就把你给画在里面了。”
因为害羞,云若也没有,将他画的有多么明显。
却没想到,还是被江洵一眼认了出来。
“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很开心。原来,若若心里面还是很想我的。至少,比我想象的,还要多那么一点点。”
江洵眼神里,全然是一片明媚。
“那是当然的。我可不是你嘴里面,没良心的小丫头。”
她抿了抿嘴,脸上带了几分的不自然。
“不过是一句调侃的话,若若可还真是记仇。”
看着这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依旧是旁若无人的架势。
许州感觉,自己的牙都要酸掉了。
抖落身上一身的鸡皮疙瘩,他微微摇了摇头,退出了这个,自己参与不进去的世界。
“怎么?也被结界给反弹出来了?”
快上楼的时候,端着水的封骁,搭了一句话。
许州上下将他扫视了一番。
那眼神让封骁浑身不舒服,好像是在看着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一样。
“你那是什么眼神?”
还怪吓人的。
“我和封少的关系,并没有那么的近吧。这样唠家常一般的话,倒还真的不知道,让人该怎么答。”
“唉!我说你这个人还真是奇怪!人家找你说话,倒还成了错了?!”
封骁瞪了许州一眼,心里面也是有些微微的懊恼,觉得自己不应该先开这个口。
“我可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觉得不太习惯而已。”
“封少既然知道,现在我们谁都掺合不进去,那还是自己找些事情做吧。”
许州的语气淡淡的,明明也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可听在封骁的耳朵里面,却总觉得他是在内涵自己。
“你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让封少找一些事情做,不要老在这里晃悠。”
说完,许州抬脚就要往楼上走。
最近封年思给他一个展示的机会,要画好一幅画,送到画协那边,他要想想怎么立意好。
“你这个人……你是不是说我闲啊?是不是这个意思?”
封骁就是那种,你越是不搭理他,他越是来劲的。
见许州加快了速度,他也忙不跌地跟了上去,一定要和他好好的掰扯一下。
两个人说话的时候,声音也没有刻意的压低。
而楼梯口,又在不远的地方。
因而,江洵和云若倒还将这谈话,听了个九成九。
“封少……可还真是一个活泼的人。”
他们身边,倒还没有这样的人物,江洵心里觉得略为新奇。
“不仅仅是活泼了,简直就是聒噪。”
小姑娘皱着小脸,将对于封骁的不满,全部都发泄在了表情上面。
“若若怎么对他评价那么低,我倒觉得,你和他还蛮亲近的呢。”
云若对于封骁的嫌弃,倒也不是真的嫌弃,只是亲近之人之间的埋怨而已。
想到这里,江洵的心里面不由得,有几分吃味。
“也就还好吧,谁让他总是那么笨,简直让人无语。”
拖着自己的腮帮子,小姑娘说起封骁,好像是一个提起调皮孩子的大人一样。
“你和他亲还是和我亲?”
“嗯?江洵哥哥,你在开什么玩笑?这……两者之间难道是有可比性的吗?”
小姑娘歪了下脑袋,莫名觉得,江洵吃醋的点,好像又增加了很多。
“什么叫没有可比性?是我比不过他,还是他比不过我?”
这人现在是把无理取闹发挥到了极致。
“那还用说……”
云若故意停顿了一下,心满意足地,听到了江洵催促的声音。
“江洵哥哥在担心什么呀?你和我最亲近,这难道是一件值得怀疑的事情吗?”
他们两个人之间,患得患失的那一个,云若没想到,竟然还是江洵。
“这种话我爱听,若若再多说几遍。”
云若虽然无奈,但还是顺着江洵的想法,将这话说了好几遍。
“封骁哥对我来说,算是一个极好的兄长。他自己也说了,我是他找来的妹妹。所以,不该吃的醋可不要乱吃哦。”
她一笑,如同将所有的光都吸纳其中的一般,耀眼的让人不能忽视。
“若若,很希望自己有一个哥哥吗?”
他问她,语气里面带着丝丝的小心翼翼。
“江洵哥哥真是……你担心什么我知道,对于沈家,我心怀希翼,但是并没有向往。”
“更何况,现在江家,有了我一定要留下来的理由啊。”
她说着,将自己的脸蛋,放在了江洵的手掌之中,带着无限的眷恋和依赖。
男子心里面所有的担心,在这一刻皆烟消云散。
他仔细而又小心地托着云若的头,动作局促的样子,倒还真是有几分好笑。
静谧的时光在缓缓流淌,萦绕在两个人之间,是不必细说却彼此懂得的温情脉脉。
很多年后,云若回忆起来那些片段,总是笑称。
他们之间的爱情,总是这般的平淡而美好,没有太多波澜壮阔的过程。
第二天,云若带着东西到了画室,还没有将它们摆好,就被封年思给赶了出去。
“封爷爷,封爷爷,您这是做什么呀?”
小姑娘现在满头的雾水,呆呆的站在门口,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好。
“你这个傻丫头,人家千里迢迢的来到这里,你不说好好陪着他,怎么又拿起来画笔了?”
封爷爷点了点她的脑袋,有种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他来归来,那我也不能什么事情都,不做呀。”
在画画和江洵之间,云若觉得,还是前者比较重要一些。
“你可都听见了,伤不伤心?”
看到后面走过来的人,封爷爷无奈地笑了笑,也没有办法替云若去遮掩。
“嗯?江洵哥哥?”
被当事人听到,小姑娘倒是有了,几分的尴尬。
“她在郡城的时候也是这样子,什么都入不了她的眼,只有那几方画纸,像是对待宝贝一般。”
这样的事情他经历地多了,江洵已经逐渐变得接受起来。
“可不是像你说的那样,我……我只是比较专注我的事业而已。”
她解释着,拉上了江洵的胳膊,全然是一副亲近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