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他离开了,你就那么难受?”
许州看不得,别人为靳星风的离去而难受。
但这些话他不能对封年思说,于是只能对着云若。
“是难受啊。”
反正,她和大师兄关系好,也不是一件值得隐瞒的事,云若承认地大大方方。
“你再给我这副态度,你信不信我……”
“信信信,我怎么可能不信呢?我要是不信,我的脖子可就要被你给掐断了!”
小姑娘撇了一下嘴,还是不情愿。
“哼。在你心里面,我就是一个隐藏的杀人犯呗!”
“你难道不是吗?难道你之前掐我脖子的事,都是我的错觉不成?你可别想洗白!”
“你最近胆子是大了不少啊?!”
许州说不过她,那就只能拿出自己的老办法,言语威胁她。
“大师兄让你弄走了,我心里面不舒服,我就要这样!”
她现在心里边难受极了,只想着发泄自己的情绪,哪里还剩下所谓的理智?
“真是个不知所谓的臭丫头!”
丢下这句话,许州收回视线,转身上楼去。
过不了多久就是绘画比赛了,他没有功夫和云若计较。
“奇奇怪怪的人。”
还以为自己又会被掐,却莫名躲过了一劫。
云若撇了撇嘴,也没往心里去。
“小雪球,咱们换个地方画画去,不和那个人待在一个空间里。”
哼了一声,小姑娘找了陈叶。
交代了几句后,她的画画地方,就暂时转移到了小花园。
陈叶搬东西的动作,并不算小。
而许州的位置,又和小姑娘离的不远,自然是将这些行为,都看在了眼里。
“呵,不想和我待在一块儿是吧?那我偏要和你待在一块,看你能把我怎么办。”
许州冷笑一声,手里面的动作,都加重了几分。
在小花园里面的小姑娘,莫名地打了一个喷嚏。
她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心里有几分纳闷。
“难道是因为花太香了吗?”
摇了摇脑袋,云若很快投入到了绘画之中,将这事抛在了脑后。
靳星风离开的第二天,封骁带着席沉言来到了画室。
前面走着的封骁满脸不高兴,后面的席沉言,倒是老神在在的模样。
“嗯?今天席少怎么来这里了?”
许州见到来人,正准备画画的动作一顿。
“哦,我们来找若若。她不是应该在画室吗?现在去哪里了?”
封骁不爱和许州说话,但现在也不得不和他说话。
“她在小花园。”
封骁对他没有好脸,许州的态度,现在自然也不会好到哪去。
淡淡地回了一句后,就低头继续自己的绘画。
“你要给我补课?!”
云若听了封骁的话,眼睛都要瞪出来。
像是听到了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话。
“你至于表现的那么夸张吗?我可是考入京都最高学府的人,那些初中的知识,还不是顺手就来?!”
扫了一眼席沉言似笑非笑的表情,封骁心里面很是气恼。
这小姑娘是怎么回事,当着一个“外人”的面,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他。
哼!白疼了那么长时间了!
“我都怀疑,你能考进去,是不是走了什么后门?”
按照封家的实力,这个猜测倒也不是不可能。
“若若!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我的实力,那可是有目共睹的!你要是不信的话,就到我们中学去问问,我可是那时候的风云人物呢!”
斜了云若一眼,封骁对于她平淡的表情,很是不满。
这个时候,她不是应该,又蹦又跳,欢欣鼓舞的吗?
怎么还能这么淡定?
“我又不是和你一起长大的,这些事情,你自然可以随意地编啊。”
“你这个丫头!我明天就带着你,去我们中学走一趟!”
非要事实胜于雄辩是吗?
“万年老三,又有什么值得骄傲的呢?”
一旁的席沉言,开口怼了封骁一句。
然后伸手,将他想要揉云若脑袋的手,狠狠地拍了下来。
“怎么?!万年老三怎么了?那我也是有实力的!”
要不是遇到他和靳雨轩,这两个妖孽级的人物,他可是学校里面的独一份。
“嘴在你那里,怎么说都可以。”
席沉言白了他一眼,几步走到了云若的身边,将小姑娘耳边的一缕碎发,拨到了耳后。
“你告诉我,我自己来就可以的。”
云若疏离地笑了下,眼神有些躲闪。
“你手上沾上了一些颜料,我怕你弄到脸上。”
席沉言看了眼,云若干净白嫩的双手,说起谎话来依旧是理直气壮。
“哦……那就谢谢你了。”
“你俩别聊了,我们现在在说补课的事儿。若若,你今天是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原本是可以商量的,可就冲着云若的态度,封骁自己定了。
“你这是强买强卖。”
“放心好了,到时候我会在旁边监督,他要是讲得不好,我立马给封爷爷说,让他赶紧换人。”
席沉言扫了封骁一眼,带着让人心惊的威胁。
封骁现在是欲哭无泪。
他一片好心,倒是被这两个人给曲解成了什么样?
抬眸之间,又看到了小姑娘,娇俏可人的脸。
封骁叹了一口气,最后还是无奈地妥协。
还能怎么办,自己给自己找的妹子,怎么着也得宠下去啊。
“教吧,我听着你的课。反正我的理解能力也很强,就算是你讲的不清不楚,我自己理解应该也可以。”
前半句话倒还好,到了后半段,封骁差一点就能跳起来。
“若若!你都还没有听我的课,怎么就这么下结论呢?!你看着吧,我一定会让你刮目相看!”
云若支起来下巴,带了几分的漫不经心。
不过,既然封骁那么自信的话,她倒是也不好再打击他了。
于是,小姑娘乖乖地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这件事。
“席沉言,你应该有很多事要做吧?所以,也少往这边跑。”
封骁心里面有些怵他,提建议的时候,也有一些小心翼翼。
“我能有什么事?我一个席家旁支,他们又不会给我太大的权力,可是闲人一个呢。”
好整以暇地看着,封骁咬牙切齿的模样,席沉言收回视线,定在了云若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