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招投标大会的现场,气氛正浓烈。此次大会,关乎着整个鹏城的又一地标性建筑,前来参加大会的企业就有上百家。
老张带着一个经理模样的人,寻了个不起眼的角落落座。
“确定丰泽的人没来?”
“我刚刚看了一圈,没看到。你放心,我们的人在丰泽大厦下面候着,只要他们出现,我们的人会把他们拦住,他们今天绝对到不了现场。”
老张点头,浑浊的眸子冒着精光,唇角弯起一道大大的弧度。
到了九点四十分,主持人宣布会议开始,简单地介绍了与会领导及相关工作人员,紧接着是一系列冗长的招标开标工作纪律的宣读。
直到十点十五分,投标才正式开始。每家企业各派出一位代表,上台把投标文件投入放标箱。
到了十一点,主持人宣布投标截止,投标结束,各家代表在现场等候开标。
“张总,丰泽确实没来,你可以放心了。”
老张眯起眼,淡声道,“不是我,是先生。”说实话,老张很不理解先生的做法。参加投标的企业那么多,即便丰泽来了,也不代表丰泽就一定能在众多企业中脱颖而出,而他们即便拿到了丰泽的投标书也未必就一定能被选中。可是先生不仅花巨资买下了丰泽的投标书,还大张旗鼓地安排人去丰泽拦截,老张很不理解。
“张总,丰泽不过就是个鸡毛小公司,那负责人也还只是初出茅庐的小伙子,先生为什么会三番两次地对付他呀?”
老张冷眸斜视了他一眼,两道冰冷的视线就像两把锐利的尖刀,生生剜着他的肌肤,让他惊得头皮发麻,乖乖地住了嘴。
“哼,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机会!不该你打听的,坚决不能打听,懂?”
那经理忙不迭地点头,“对不起,张总,我逾越了。”
老张不理他,冷哼了一声,兀自拿起手机开始刷微博,仿佛这周遭的喧嚣都与他无关。
一个小时后,主持人再次出来,公布投标结果,老张他们所在的页亘公司获得了整栋大楼的冷暖自控装备的供应资格,但是,必须由工程总负责人指定品牌。
“张总,由他们指定品牌,万一超出我们的预算怎么办?”
老张心里冷笑,预算是什么东西,他们家先生根本不在乎!
“这个丰泽的负责人也不简单,先前是我小瞧他了。”
“能让先生花心思对付的人,你以为会那么简单?!”
确实,如果丰泽负责人不是有两把刷子,他们先生又何必如此大费周折,甚至连粘上鲜血都不在乎。
想到这里,老张的眉头皱得可以夹死一堆苍蝇。何少爷这个不省心的,也不知躲到哪里去了。还有舒好那个女人,就算她是跳河死了,那也总有具尸体在吧,可他们花费了这么多功夫,竟是连个影子都没看到。一堆破事,想想都头疼。
“打电话问问监视的人,丰泽那边究竟什么情况?”丰泽这么重视这次的投标会,按道理说,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此事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