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他的认错态度良好,舒好气了一会,也就不想跟他再计较了。低哼了两声,此事就算作罢。
静下心来,再看着他脖颈上的牙印,不由心疼地抚了上去。
“嘶。”
舒好吓得缩回了手,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弱弱地道了句,“很疼?”
其实刚刚那一阵疼过了之后,他倒是不感觉疼了,但他就是喜欢看她为他担忧的模样。
他的剑眉微皱,墨眸里带着几分哀怨,“不如我来咬你一口试试?”
舒好想想都一阵肉疼,不由害怕地缩了缩脖子,讪笑不已,“不要好不好?”
岑隽泽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说呢?”
“好吧。”舒好仰直脖子,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你舍得,你就咬吧!”
岑隽泽简直哭笑不得,她都这样说了,他要真咬下去,她还不跟他急啊!
抬手胡乱抓了一下她的短发,他一把勾住她的肩膀锁在怀里,俊脸轻贴着她的发顶,低叹一声,“傻瓜。我当然不舍得。”
“嗯。”舒好可不就是认准了这一点,才特意那么说的,“要不我去给你拿点药涂涂?”
“不碍事,陪我坐一会吧。”酝酿了许久,岑隽泽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他那复杂的身世。
舒好紧贴着他的身躯,耳朵贴着她宽阔的胸膛,静静听着他有力的胸膛。此时的舒好并不知道岑隽泽家的那些错综复杂的关系,她只是单纯地想不明白,为什么同是自己的孩子,岑建霖和俞薇可以把岑岳桓带在身边,却独独把岑隽泽扔在了穷乡僻壤的小镇上。她替岑隽泽感到难过!
良久,岑隽泽松开她,直起身站了起来,“时间不早,你赶紧洗澡睡觉吧,我先上去了。”
翌日早上,舒好刚把早餐煮好,门铃就响了。
“你不是有钥匙嘛。”舒好跑出去开门,随口嘟囔了一句。这人早早就配好了她家的钥匙,舒好却从来没见他用过,每一次都是不厌其烦地按门铃。
“懒得掏钥匙。”
“……”怎么不直接懒死他算了!
岑隽泽绕过她,自来熟地钻进厨房,
把盛好的瘦肉粥和两叠刚炒的小菜端出客厅,反客为主地招呼她过去吃早餐。
坐到他对面,舒好一抬头,就看到了他脖子上已经开始转淤的牙印,不由倒抽了一口气,食指颤颤巍巍地指着他的脖子,“这、这、这怎么办?我就说要擦点药嘛,你偏不听我的。”
岑隽泽浑不在意地夹了一口小菜送进嘴里,嚼了几下才慢条斯理地说道,“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舒好内疚,默默地把自己碗里的瘦肉夹到他碗里,“对不起,这个给你吃。”
岑隽泽嗤嗤笑了几声,又夹起肉片送到她嘴里,“你吃。”
两人甜甜蜜蜜地吃完早餐,才慢悠悠地去上班。
坐在车上,舒好再一次感叹她的腰围又涨了一圈,“再这么下去,以后我去游泳都不用带游泳圈了。”
“你不会游泳?”
舒好撇嘴,“不会啊,旱鸭子一个。”
“有机会我教你。”
“好。”如果舒好知道日后他所谓的教是怎样的教,她肯定不会答应地这么爽快。当然,这都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