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前行，陈沫也不再言语，心中默默盘算。
在这个世界呆的越久，反而越发神秘起来。
“先生，我正好有一事不明，还望请教。”文枢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侧身问。
“说”
陈沫极为简洁回答，心中思虑事宜。
“从东俞走出的好苗子到如今应有千人，五藏境前都是一帆风顺，而过五藏境后就略显不足。”
“按理说这些都是人中龙凤，日后的落点都要比我们几个老头子高不少才对。”
“可五藏像是一道分水岭，近九成九的人都卡在这里难以登天。也不知使我们的教学方针有问题，还是什么原因。”
陈沫心中想事，本没有细听。可文枢后面的话将他思绪拉回，也想到一种可能。
“我猜你说的这种情况，不止你们东俞一家，整个峡东乃至华夏都是这般吧。”
“先生不知？”听到陈沫这话文枢疑惑。
这个情况自改革之后就一直存在，在整个华夏已不算什么秘密。
陈沫没有回答文枢的话，再次陷入沉思。
按文枢所言，这些学子五藏境前提升极快。过五藏境后明显后劲不足，能过之人少之又少。
“那是否可以理解为，全民皆修士，五藏分水岭？”陈沫心中自语。
而这个用意就不难猜测，划分人才。
陈沫突然抬头看天，天赋这东西是上天赐予。比如自己，虽然有一个无敌的父亲，但自身算是极品废柴。
父亲后期试过很多方法都没有成功改变他的天赋。
那地球又如何解释，上天决定的东西，竟然可以人力更改。
并且若真如他所想，全民皆修士。这要怎样的实力才可以做到。
“压制天道法则的力量？”
陈沫轻叹，这么说起来。或许从灵气复苏开始，就有一双无形大手推动。
而这个人有超出常人，甚至超出神理解的实力。
“什么天道法则？”
文枢听到陈沫轻叹，不解问。
“你不懂”
陈沫摆摆手不做解释。
从教学楼到文枢所说的馆士场步行十分钟左右，现在算起来，陈沫算是旷了一节课的时
间。
两人站在馆士楼前，陈沫看着这个占地极为广阔的场地也是惊奇。
这场地差不多有半个将沁园大小，此时其中分散出数十个班级，每个班级都与旁边分离十几丈距离。
“这么多人？不会整个年级都在这里吧。”
“这可不止一个年纪，一二年级的都在馆士场。而高年纪的在另一个场地。这样的场地东俞有三个。”
文枢也习惯陈沫这幅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耐心讲解。
“行吧，你陪我一起过去吧。”
陈沫发现十五班所在班级，率先向那个方向走去。
这次两人到没有并肩而行，一前一后文枢跟随脚步。
陈沫这位长相秀气，身着破烂的人在几个班级中穿插，自然引得不少人侧目。
有人指指点点，还想嘲讽几句。但突然看到这人身后的的文枢都齐齐闭嘴，不敢多言。
十五班所在地，说他们是乌合之众都不为过。
一个个懒散的躺在地上，还有人三五成群竟打起了扑克。
陈沫的到来竟然没有引起十五班的注意，倒像是一个过客。
文枢看着这样一群学子微微皱眉，奈何当初规划十五班本就想过这样的结果。
“十五班的教师呢？”
文枢左右环顾，却没有发现十五班的教师。也怪不得这些人会这般懒散。
“十五班教师呢？”
文枢气息浮动，这声音如同惊雷在整个馆士场内回荡。
学子们正安心修行，听从教师指引。这突如其来的声响让很多人身子一颤，有莫名威压。
“这是谁？好强。”
无数人四处观望，想要找出声音的来源，却发现周围都是和自己一样的人。
十五班学子被这声音惊扰，都是看向文枢。
见到这位老者，所有人自觉站起身来，排成整齐队形。
而注意到文枢身旁的陈沫时，所有人都是吃惊，怎么会和文先生在一起。
“是文先生。”
二十九位教师齐齐看向十五班方向，他们听出这是文枢的声音。
只是心中更是震撼，也不知多少年没有见过文先生的威势。
现在这
般，还是一样强势。
“你这么大动静做什么？”
陈沫看着文枢问，心中也是有一些不满。
这一出，已经将整个年纪的目光聚集过来，而陈沫就在他身旁，必然少不了关注。
“先生恕罪，东俞有过校规。教导学生不论天赋好坏，都将倾尽所能。从东俞出去的，哪怕不能升学，也将是人中之龙凤。”
“倒是好愿景”
陈沫赞叹，东俞有此愿景，也理应名列前茅。
文枢声音回荡，没一会身边就聚集了众多教师，齐齐对文枢行礼。
“怎么没见十五班教师来？”
文枢面色不善，上课时间不见教师，也不知去那里潇洒。扔下这些学生，也怪不得十五班会越来越差。
“文先生，秋池他，他。”
一位教师支支吾吾开口却不知到该如何解释，毕竟授课时间不再，不管如何都算不对。
更何况文先生亲自到场抓了现行，那还得了。
“还想为他狡辩吗？”文枢话语冰冷一些，怒意在心头。
“不敢不敢，文先生，秋池他和年级的一位老师去，去吃饭了。”
这人话语很低，说完将头底下不敢看文枢脸色。
果然如他所料，文枢此时脸色及其难看，气息浮动厉害。
若不是刻意压制，怕是周身这些人都要遭殃。
“秋池？我怎么没听说过有这么一位教师。”文枢强压怒意问。
“是上个月刚来的教师，听说是李先生的一位远房。”这人再次回答。
“李先生？老李？”文枢暴躁，这老李什么时候也开始喜欢玩走后门这一招。
“你们去忙吧。”
文枢挥退几人，看向陈沫表示抱歉。
毕竟刚才还和他吹嘘东俞如何如何，现在就发生这样一出，打脸总是来的太快。
“无妨，我能理解。毕竟不论在那种地方，都会有老鼠屎的存在。不过。”
陈沫好奇的看着文枢接着说。
“看样子你在东俞的影响力不错啊，这些人好像都怕你的样子。”
“不过上个月来的教师你都不知晓，看来平时也只顾着清闲垂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