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时间有限。来说一下这老头的情况,你们自己听好。”
“我只说一遍。”陈沫淡淡说。
“他体内暗伤早已化作剧毒,只不过附着于灵气之中难以察觉。”
“你们应该有找过多位医者看过,结论怕都是一样吧。”
文枢听闻,连忙回答。
“是的,我们访遍名医。得到的都是老李身有旧疾,但无大碍。”
“庸医,不过也在常理之中。”
陈沫淡淡嘲讽一句接着说。
“人分三魂七魄,五脏六腑。也对应修炼七大境界。”
“但伤势可不光只有这些。皮外伤,体内伤,筋络伤,骨骼损伤等等。”
“寻常医者只能疗皮外及体内伤,高深一些可以探寻筋络。”
“但修士本身已与凡人不同,灵气再体内循环周天,这自身就是一道命门。”
“我猜他当年应该是被一招致阴招数所伤,只是他自身修行阳刚之气。将大部分阴气驱逐。”
“先生神人。”
文枢鞠躬,对陈沫的评价再次升高。
陈沫微微点头,算是接下。对于别人的赞扬,他向来都是安心受着,可从来不会假装谦虚。
“我看这暗伤至今,应该有近百年了吧?”
陈沫随口说,可刚说出来自己却是一愣。
“百年?”
灵气复苏也就五十年,百年前他们就是修士。难道灵气复苏也隐藏这什么东西吗?
在联想到帝王墓葬中的那位存在,陈沫对灵气复苏这点更是心存疑虑。
“先生可有什么问题?”
万邱良察觉到陈沫异样开口问。
“一会说,先把李老头的问题解决了”陈沫随口说。
既然几位都决心为自己效力,那早晚都会水落石出。陈沫自然不会急于一时。
“经过百年侵蚀,那一丝阴气已然蚀骨。如今缠于灵气之中,难解难分。”
“而这缕阴气也经过灵气百年滋养,壮大到难以根除的地步。”
“老头,你修炼纯阳功法。最近是否觉得每日酉时总会畏寒,而这寒气由内而生难以消除。”
“酉时水行当令,寒气旺盛。”
陈沫看着李姓老头,肯定模样说
。
几人齐齐看相李姓老者,等待他的答复。
最近倒是没有听提起有异常,陈沫话的真假也只有他自己清楚。
“是的先生,这么说起来应该是从上一个水行日开始就有这种症状。不过当时没有太过在意。”
李姓老者苦涩说,对陈沫也多了些敬畏。
“老李,你身体特殊。怎么没有听你提起?”
听到李姓老者确定,其余几位老者却是比他还着急,连忙质问。
“我觉得不是什么大事,毕竟这种寒气虽然无法消除,但我纯阳功法总能与之抗衡一二。”
“更何况也只有一个时辰而已。”
李姓老者见到几人这幅模样微微皱眉,只是解释一句就不再多说。
陈沫反倒是好奇的看着几人的反应,心中大致有了猜测。
“酉时主肾主水,当属五行。你这寒气已然如肾。”
“修士以体为本,以身为形。制以五行,开以阴阳。分以三魂,合以七魄”
“人体七大秘境,本就坚不可摧。寻常内脏损伤都可轻易治愈,但寒毒之气侵蚀与水行相冲,怕是难解。”
陈沫轻叹,这已经不算是寻常寒毒。
看样子已然与肾水融合,肾水中那丝丝寒气周游全身。每当酉时肾水旺盛之际,就会冲出。
“先生可有破解之法?”文枢皱眉问。
陈沫的话几人都是修行高深之人,自然听的懂其中奥妙。也怪不得寻常医师难以察觉。
肾水无形,隐与人体,或是藏于穴窍。
也不知陈沫用什么手段,仅仅看几眼就能察觉到异常。
“倒是可以。”陈沫语。
如今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散去一身修为,体内灵气被寒气缠绕,没有了灵气,肾水的问题自然好解决。
但陈沫看李老头年岁应有几百的样子,若是散去修为,也到了寿终正寝的时候。
况且自己没有生命灵药,这就算是医好了病,没了命。
除却这个,当然还有更好的方法。不过耗时太长,温补灵药也不知要耗去几何。
“先生老李头可有什么难处?”万邱良看出陈沫的犹豫,轻声问。
“难处?岂止是难。”
陈沫自嘲一声,自己刚才应该看清楚在答应几人。
真
要医治李老头,自己一身天材地宝怕是要用掉几株。
“先生但说无妨,不管如何艰难,我们都倾尽全力。”
“罢了罢了。”
陈沫轻叹一声,谁叫自己答应了呢。要是现在反悔,这几位倒是奈何不得自己。
但真神可丢不了这个面子。
“你们准备三样物品就可,至于怎么找到就是你们的事。”
“先生请说。”
文枢三人齐齐揖手,侧耳倾听。
“清水芙蓉,天灵根,晨池木”
“这什么东西?”
三人听陈沫讲完,一脸疑惑不解。作为华夏顶尖修士之一,竟然没听说过这几样东西。
见到三人这个模样,陈沫也猜到缘由。怕是因为这里与神界的叫法不同,
“真是麻烦”
陈沫单手在空中一抓,一本古籍在手中出现。
“呐,这是一本图册。里面有各种天材地宝的介绍,就按照这个来就行。”
陈沫将书籍递出,三人顺手结果。
这书籍看着有些年头,淡黄色的封面显的极其褶皱,从磨损程度上看,应该是经常翻动。
文枢将书籍接过,李姓老者与万邱良也是凑过来一同观望。
文枢看着书封上的几个大字,轻声念出。
“北国春宫志”
随着五个字的念出,陈沫身子一颤。在几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将书一把夺过。
三人愣愣的看着陈沫不明所以。
“没,没什么。”
陈沫老脸通红,说话都有些打结。
北国春宫志可是这些年唯一的寄托之物,当年神界崩塌的快。
陈沫还没时间准备太多自己的东西就被封禁在那方世界。
而这北国春宫志也在这三万年中,陪陈沫度过了多少个日日夜夜。
至于这书里的内容,自然是污秽不堪,可耐不住这位神子大人喜欢。
记得当年有几页都让他看的褪去颜色,为此陈沫可没少骂这些无良商家,为何对这种珍品不用更好一些的材质。
“咳咳”
陈沫轻咳,像是为了掩饰尴尬。
“刚才拿错了,这个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