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俞学院分东西花园,学生更喜欢叫做东西学区。
东面学区是初中,西面学区则是高中。
而两个学区被一个占地广阔的湖泊分割。
陈沫不知不觉走到湖泊边缘,有几位老者正在静心垂钓。
陈沫站在几人不远处看了会觉得无趣就要离开。
“又一条,老李啊,我这今天可是大丰收啊。”
“文枢你还真能走狗屎运”
陈沫被话语吸引,回头看了眼湖面。吊钩被拉起,一条鲫鱼被高高拉起落于鱼篓中。
之所以被吸引是陈沫又想起一些往事,当年和最好的几位挚友就喜欢闲来无事垂钓一番。
不过所选的场地也非同凡响。
陈沫叹息一声微微摇头,抬起脚步刚刚迈出一步。
“嗯?”
陈沫察觉到一丝波动,迅速转过身看去。
几位老者依旧,刚才吊起鲫鱼的老者再次放勾看似一切如常。
“不对,刚才那是剑意不会错的。”
陈沫盯着几位老者,分辨不出到底是谁不经意间流露。
能够做到身藏剑意不显,连他都可以隐瞒的人,剑意的高深程度可想而知。
陈沫之所以能够察觉到,就是因为他自身就是剑意悟道者。刚才那一瞬间若是寻常人或是神都不一定能察觉到。
“有意思”
陈沫自语一声,手中凭空多出一把鱼竿。
这鱼竿程金色,看不出特殊之处。但这也是陈沫视若珍宝的机件物品之一,鱼竿是何材质他也不知晓。
不过鱼线可是龙筋而制,这也是陈沫每次和挚友出去垂钓都能取胜的原因之一。
陈沫拿着鱼竿走到几位老者身旁,若无其事的盘膝坐在草坪上。
“小娃,你不上课去跑来钓鱼?”
那位李姓老者挑着眉毛说。
“这不是还没上课么。”陈沫随意说。
说完,陈沫也没在吊钩上放鱼饵,轻轻甩出落于湖面。
“你这鱼饵都不放就来钓鱼,你钓个蛇皮”李性老者摇头说。
“行了老李,小娃子想学姜太公,就随他去吧。”先前钓起鲫鱼的老者在一旁劝说一句。
李性老者听他这
么一说,也不再说话,自顾自看着自己的浮漂。
钓鱼是个耐心活,对急性子的人来说还真不是一份好差事。
在神界陈沫垂钓钓的可是灵物,记得有一次钓上来一条神奈鲫,还被人好一阵吹嘘。
陈沫放勾,想到神界典故中记载姜太公钓鱼时的场景,或许与现在自己的状态一样也说不定。
对于这个世界也存在姜太公的传闻,陈沫也不再去多想,毕竟女娲盘古等大神都有出现。姜太公也就不足多虑了。
“哦~上钩了”
陈沫看着自己的浮漂动弹几下,轻笑一声。
鱼竿轻轻一提,一条鲤鱼在勾上疯狂摇摆。
“这”
李性老头和文枢对视一眼,两人将对方眼中的震撼之色尽收眼底。
“谁说钓鱼就一定要鱼饵的”
陈沫像是自语,但这句话无疑是在打两人的脸。
不远处还有几位垂钓老者听到陈沫的话,齐齐看过来,不明所以。
“小子,你这狗屎运比文枢还强。”李姓老者也只能想到陈沫这是运气而已。
“老李,说他你提我干什么。”文枢吹胡子瞪眼,一脸不爽。
“我就是说他。”
陈沫听着两人的争辩,用心感受剑意,却一无所获。
“你们是这里的教师吗?”
陈沫再次甩出鱼钩,好奇问。
“你见过这么悠闲的教师?”李姓老者老神在在说。
“见过”
陈沫异常肯定的回答。
“...”
“文枢别拦我。我要干死这小子。他刚我...”
李姓老者一下站起,这暴躁脾气也不知会不会影响身体健康。
“老李你这是干啥,不知道自己三高吗,还这么冲动。”文枢在一旁劝说,不过却是眯着眼睛没有行动。
陈沫微微抬头看着站起身来的李性老者,察觉到异样。
“不是剑意有趣”陈沫心中暗叹。
“老头,我觉得他说的对。你体内有暗伤,脾气还这么爆,小心气血攻心。”
陈沫安心垂钓,随意说。
“老头?小子,你懂不懂得尊师重道。”
李性老者听到陈沫这样话语,更是暴躁,一把将手中的鱼竿丢掉就要收拾陈沫。
“老李,老李”
文枢连忙喊道,满眼惊愕的看着陈沫。
“文枢,这小子都这样说我了,你还想劝我?”李性老者怒不可遏。
“老李,他看出你的暗伤了。”
文枢不可置信的看着陈沫,这个年轻人什么来路。
听到暗伤两个字,李性老者回过神来,也是惊愕的看着陈沫。
此时的陈沫倒是老神在在起来,不看二人,安心垂钓。
突然,浮漂颤动,竟是有一条鱼上钩。
李姓老者和文枢齐齐看向浮漂,心中更是震撼。
要说第一条鱼是巧合,那这刚刚放下去不到两分钟就上钩的,就不能有用巧合形容了。
陈沫提杆,又一条鲤鱼从水面飞出。
鲤鱼落在陈沫手心上下颤动,却逃不出去。
“小子,你什么来路?”李性老者终于是安奈不住问。
“你这样的心性怎么垂钓,怪不得你那鱼篓空空如也。”
陈沫还是没有看二人,自顾自低语。
这副样子倒像是在教导两人,要是被外人看到定会惊掉下巴。
文枢盯着陈沫,不知为何陈沫盘膝席地而坐得样子,在他看来显得高深莫测。
“先钓鱼,先钓鱼。等你什么时候吊起来一条,我再为你解惑。”
陈沫这幅高人模样完全是按照记忆中黎山神王的样子模仿.
当年黎山就是这样做什么事情或者说什么话都显得高深莫测,让人猜不透。
“我”
李姓老者还要说什么,文枢连忙打断说。
“钓鱼”
听到文枢劝导,李姓老者若有深意的看了眼陈沫。
这个小子哪里冒出来的,在学院也没有见过这样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他有暗伤,且说话这幅神态。
李姓老者心想,要么是个混球,要么还真是一个高人也说不定。
听从文枢建议,李姓老者坐下,吊钩抛出心不在焉。
“唉,这些鱼怎么不长记性呢。”
陈沫浮漂再次颤动,又一条鱼上钩。
提杆,收鱼一气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