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吃虫游戏得到最高分的, 不出意外是白皇后。
林宁次之。
猪笼草尽管狗爪爪不灵活, 可它越玩到后面分数越低,反而是特别定制的狗粮它又额外吃了一盆,到底这款游戏对它来说, 根本就是越玩越饿呀。
在优哉游哉后,林宁就开始做起了更正经的事。
先前提到有一家医药实验室失火, 林宁根据报纸上报道的手法,对比了下和鸡尾酒酒吧爆炸时的手法, 再联想了下原剧情, 推测是灰原哀要出现了,而柯南打过来的电话也证实了这个猜测。而根据黑衣组织一贯的手法,在出了这种事情后, 他们会尽他们所能湮灭一切和他们组织能够联系上的痕迹。
尽管这看起来很像是“一力降十会”, 但是这对于熟知黑衣组织的作风的他方来说,可以根据他们的手法来推断他们的活动痕迹。再者这种简单粗暴的湮灭证据的手法, 怎么看怎么都在很大程度上是种浪费, 不过转念想想当初的保-护-伞公司,为了湮灭他们的所作所为,还做过用核-弹夷平一座城市的行为,而黑衣组织的所作所为这么一看,都像是是小巫见大巫了。
话说回来, 黑衣组织用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湮灭物理上的痕迹,可他们并不会将和其相关的任何痕迹都夷平。就拿那家医疗研究所来说,总不会因为它被炸毁, 它从前存在的任何痕迹也跟着消失了,它从前总会被新闻提及过,在该有的机构也会有它成立的档案,即使它明面只是个幌子,它也会有幌子该有的素质,不是吗?
再有黑衣组织接下来是在消灭任何相关的机构,那他们做的越多,越是会表露出点什么。因而林宁接下来就在到处追踪这类消息,如同当时在外交官达村动被杀后,追踪谁或是哪一方会因为他的死而获益,进而再去顺藤摸瓜一般。
这种在沙子中寻找金粒的事情,其实还是蛮有趣的。
只是这般过了几天后,白皇后在林宁再喝了一杯咖啡后,冷不丁说道:“艾米莉亚,我想你该注意下猪笼草这几天的暴饮暴食问题了。”
林宁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嗯?”
白皇后:“因为贪吃虫游戏。”
林宁“呃”了一声:“我明白了。”
她看了看就着狗粮玩游戏的猪笼草,“警视厅那边没有案件送来吗?”
白皇后:“这两天目暮警部并没有打电话过来,不过有一份邀请函送到了wq事务所的信箱中,或许艾米莉亚你会对它感兴趣。”
“目暮警部竟然没有找过来?”林宁撑着脸颊说,她想了想警视厅的情况,微微扬了扬眉,接下来才把注意力放在白皇后说的邀请函上,而且也听懂了白皇后的潜台词,她是觉得不仅是猪笼草需要节食,就连她自己也需要出去见见阳光了。林宁当然不会“忤逆”她家亲爱的建议,就把沉迷吃虫的猪笼草从游戏机面前抱走,一人一狗就溜达去了wq事务所。
猪笼草有点萎靡不振的,都不扑蛾逗虫了。
林宁无语道:“你到底玩了多少盘游戏?”
猪笼草:“哼唧。”
它几乎被掏空了,哼唧完就干脆趴在林宁的肩膀上,小小打了个哈欠。
林宁也跟着打了个哈欠,也难怪白皇后让她停下来继续“捕风捉影”,她现在的身体素质确实不比还是蛟龙时。
猪笼草抬头看了一眼她,勉为其难的凑过来舔了下她的脸颊。
林宁:“……谢谢你,我一下子就精神了。”
猪笼草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林宁竟然明白了它在表达着什么,真勉为其难的亲了亲它的额头,结果却换来了它的冷漠脸,它一点都没有觉得因此精神了,还是觉得心力交瘁。
林宁:“…………”回去就把贪吃虫游戏格式化了,哼。
等到了wq事务所外,林宁将白皇后提到的邀请函从信箱中拿出来。没有邮票也没有地址,就只是简单一个写着“川岛纯收”的信封,信封还是纯黑色的。
林宁打开信封,里面有一封信外还有一张金额为两百万日元的支票。
“唔――”
猪笼草听到声儿,懒洋洋地睁开眼看了一下,“汪?”
林宁:“看来这次是个神秘兮兮的委托人。”只是不知道是真神秘,还是故作玄虚?这么想着,林宁打开了那封同样是用黑色做底色的信纸,在信纸上还有着金色的花纹,上面用白色的毛笔字写着:
“久闻您的睿智,冒昧请您莅临我们的晚餐宴会。”
接下来是地址,再以及落款是“上帝遗弃之仔的幻影”。
林宁的目光在这个落款上,多停留了两秒。
“我能在网络上查找到的资料都在这儿了,艾米莉亚。”白皇后说道,这会儿林宁已经带着猪笼草回到了他们家,将信纸交给白皇后做了扫描,并进行了下质谱分析(这纯粹是让她通过她东京都警视厅顾问的身份,购买回来的仪器有了用武之地),同时让白皇后查一查信纸上附送的地址。与此同时林宁也没有闲着,她先是没收了猪笼草的游戏机,指着屋内莫须有的蚊虫,即将它去做它的捕虫小能手,接着在白皇后调查信件中地址时,她自己用电脑也针对落款做了调查。
没一会儿,屏幕上就多了相当多条检索结果。
林宁看到一份报纸上这么写道:“看上眼的猎物从来没有失手过,其华丽的手法犹如在变魔术,有繁星般数量的面貌和声音,把警方玩弄于鼓掌之间的天才型罪犯。在夜晚时分,看到他那一身雪白服装的人们,都如此称呼他:
怪盗基德。”
咦?怎么又和怪盗基德扯上了关系?
只能说和落款“上帝遗弃之仔的幻影”有关,‘仔’指得是幼崽,而在新约圣经中“上帝遗弃之兽”指得是得不到祝福的山羊,那在这儿就是说“小山羊”,小山羊在英文中有一个写法是“kid”;再有幻影指得又是神出鬼没,没有实体的,那么连在一起就是神出鬼没的kid,很难不让人联想到怪盗基德。要知道怪盗基德可是在享誉国际的江洋大盗,近来在日本更是玩的风生水起,把日本警方耍得团团转,在民间很有名气,看报纸对他的报道就可见一斑了。
更有到目前为止,知道怪盗基德真正身份的人寥寥可数,不知道有多少侦探想要抓住这个现代罗宾汉,借此来扬名立万,而警方更是对怪盗基德如饥似渴,就想要抓住他来一雪前耻。
林宁却兴趣缺缺,她很不幸的被剧透过了,知道眼下活跃的怪盗基德是何方神圣。饶是如此,林宁在看了看那张邀请函后,还是继续看了看怪盗基德的检索信息,知道怪盗基德所偷盗的宝物,一般都会物归原主,或是把它们用在真正需要的人身上,而他自己并不是以盗取宝物进而获取财富为目的,单纯就是盗亦有道。
这倒是让林宁想起一个人来,“盗帅”楚留香。
片刻后白皇后出了声:“艾米莉亚?”
“嗯?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了从前的事。”林宁顷刻间就将繁杂的思绪丢到脑后,看起白皇后获取到的相关信息。在信件中提到的地址位于鸟取县,具体地址在地图上显示为“黄昏之馆”。
其在五十年前的主人是赫赫一时的大富翁乌丸莲耶,乌丸莲耶半个世纪前,也就是在他九十九岁时离世,接着黄昏之馆就易主了,而这么一座据说很是恢弘的黄昏之馆,在乌丸莲耶去世后迅速失去了它的荣光,近几十年来很少被外界提及,就连如今它的主人是谁,都没有被报道过,而乌丸家也在失去了乌丸莲耶后,没数年也跟着凋零了,他们甚至都没有保住黄昏之馆。
“和黄昏之馆有什么相关的传说吗?和宝藏或是惊天秘密相关的。我想给我寄这封邀请函的人,他既然将怪盗基德的名号搬出来,让我还有其他收到同样邀请函的人去这座被世人遗忘了将近半个世纪的别墅,想来是被其中藏着的极具价值的东西有关。”
“我查查看。”
白皇后最终也没有查到多少有价值的讯息,不过她们循着蛛丝马迹倒是发现了一件和黄昏之馆,可能有极大关联的事情。那就是乌丸莲耶生前收藏的三百多件,总价值十分惊人的艺术品在四十年前神秘失踪,没有谁站出来给出一个答案,就连当时的乌丸家都没有站出来说什么,同时那一年因为意外事故去世的名人竟多达数十人。这数十人去世的日期还十分相近,但是报纸对这两件事都没有进行深入报道,就好像觉得那么多名人在极为相近的时间去世,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而且完全是个巧合。
再有在这一年后,黄昏之馆就陡然被遗忘了。
怎么看这都不像是巧合。
白皇后也有了另外的收获:“艾米莉亚,我查到如今黄昏之馆属于谁了。”
林宁:“让我看看。”
白皇后把资料放到了林宁眼前的屏幕上。
林宁看了一眼后说:“我见过他。”
白皇后:“那艾米莉亚你要去吗?”
林宁摊开手:“为什么不呢?”
林宁开车载着猪笼草来到位于山上的黄昏之馆时,已将近黄昏,而且当车行驶上山道时,天空开始飘扬起豆大的雨滴。猪笼草这会儿精神已经好了起来,它扒着车窗看着窗外的郁郁葱葱的林丛,这都看了一路了它也不觉得烦。
“只可惜等会儿你得继续吃狗粮了,猪笼草。”
猪笼草:“汪汪。”
林宁:“……你竟然还会在意下不下雨的,你果然膨胀了!”
猪笼草:“哼唧。”
林宁:“你别哼唧,你得汪汪叫。”
猪笼草:“哼唧哼唧哼唧。”
林宁:“…………你知道现在是我在赚钱养家吧?我完全可以不再给你定制狗粮。”
猪笼草:“汪!”
林宁:“离家出走?离家出走一天再回来吗?”
猪笼草四肢摊在副驾驶座上,接着挪挪挪挪到把屁股对着林宁,林宁转过头去看向前方:“你知道我现在在开车,只会看向正前方吗?所以你要是想把屁股对准我,你得到车外面去。”
猪笼草:“……”
它干脆伸出前爪把脑袋捂住了。
林宁笑了一声。
没多久他们来到了黄昏之馆外,黄昏之馆看上去早没有了曾经的辉煌,但毕竟底蕴还在,在昏暗的光线和周围郁郁葱葱树丛的映衬下,很有荒凉城堡的韵味。以及就像是林宁先前猜测的那样,被邀请来的侦探并不止她一个。
这其中还有熟悉的童音:“哇,都是名车啊。”
还有经常和他形影不离的名侦探:“奔驰,保时捷,还有这不是阿尔法?罗密欧吗?”
“别碰我的女人。”从那辆阿尔法?罗密欧车中走出来一个穿着绿色外套,绿色长裤配橙色衬衫和蓝色领带的青年,他明显不喜欢奔着他车过来的毛利小五郎,来触碰他的爱车。再有和毛利小五郎同来的还有一个身量不高的老婆婆,老婆婆明显认识这个审美特殊的青年:“这不是茂木吗?你也被叫来了吗?”
‘也?这次到底被叫来了多少名侦探?’柯南在心中想着,接着就看到了一辆他不算陌生的车,一辆黑色的福特车。柯南嘴角下意识就抽搐了起来,显然是想起了先前被超直球支配的恐惧,而其他人也停了下来,看着缓缓靠近过来的福特车。
毛利小五郎咕哝道:“这个终于不是名牌车了。”就他的车是租来的,也是稍微有那么点可怜啊。
柯南装没听见。
林宁从车上走下来,撑起了伞,猪笼草已经不再和她闹别扭了,此时乖乖的拍在了她的肩膀上。而她下车的一瞬间,就化身成了高智商低情商宁,没多少波动的眼睛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到了柯南身上:“嗨。”
柯南:“……嗨。”
毛利小五郎:“你是那个川岛纯?我最近常在报纸上看到你,没想到你也来了。”
林宁挑眉:“为什么这么说?”
毛利小五郎:“啊?”
柯南连忙说:“我想叔叔的意思是大姐姐你都在和警视厅合作,还都是破的大案子,不像是对这种宴会感兴趣的样子。”
林宁想了想说:“我倒是很想像植物那样能进行光合作用,但很可惜我不能。”
柯南:“…………”好冷!
毛利小五郎:“……”
最后还是老婆婆说:“嘛嘛,我看我们还是先进去吧。”
这得到了毛利小五郎和那个叫茂木的青年的一致同意,他们仨走到了前面。柯南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后面,小声地对林宁说:“老婆婆叫千间降代,号称能够坐在摇椅上,听人描述就能破案的名侦探;另外一个叫茂木遥史,也是个很有名气的侦探。”
林宁低下头来看他,并对他介绍道:“这是猪笼草。”
柯南在林宁下车时就看到了她的狗,这会儿听林宁用他介绍其他人的态度,介绍起了她的狗,于是就朝着猪笼草摆了摆手:“你好。”
猪笼草:“汪。”
林宁:“它说很高兴见到你。”
柯南:“……我听出来了。”
林宁有点惊奇:“没想到你对狗语也有研究。”
柯南:“…………”
再走了几步,柯南没忍住问:“别告诉我你真的有研究过狗语?”如果是其他人,他还会觉得人家只是开玩笑的,但是搁在林宁身上,柯南会觉得她是认真的。
林宁:“为什么不?尽管那没有人言复杂又有趣。”
柯南嘴角抽啊抽:“真难得你知道人言复杂。”
林宁:“讽刺?”
柯南毫不犹豫道:“嗯。”
林宁:“好吧。”
等他们俩慢了好几步来到别馆内时,该到的都到了。柯南继续负责给林宁介绍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大上祝善,美食侦探家。”大上祝善没有和他们相互认识的意思,就嫌弃女仆石原亚纪准备的晚餐不和他的心意,表示他要亲自下厨,还说唯有美食和案件能够让他细胞活跃起来什么的就离开了。
不过很奇怪的是,主人并没有现身,而女仆石原亚纪表示她不但没有见过主人,也并没有听过他的声音。她来这儿接受面试时,是在一家房间内,房间内只有一个电脑,还有一份她需要做的事情列表,而当她刚对着列表进行操作时,电脑屏幕上就显示出她被录取的字样,也就是说她到现在都不明白她是怎么被录取的,另外就是后来侦探人员名单变更,都是主人用手机短信通知她的。
千间降道眯眼笑:“很有趣嘛。”
茂木遥史往后一指:“我从看到门上的花纹就开始兴奋了呢。”
因为急着上厕所就先进来的毛利兰闻言:“花纹?”她刚想凑近看,茂木遥史就笑着说:“搞不好是干了多年的人血。”
毛利兰吃了一惊:“什么?”
林宁没参与他们的讨论,她从随身带来的包中掏出毛巾,给猪笼草擦了擦沾上的雨水。柯南余光中瞥见了这一幕,忍不住在心中感慨:‘还真是人不如狗。’
“是真的。”另一道声音从二楼传来,大家齐齐看去,就看见一个穿着蓝西装的少年。他一边说着一边从楼梯上走下来,“我叫白马探,很高兴见到诸位。”
毛利小五郎:“白马?难道你是那个白马警视总监――?”
“白马警视总监正是家父。”他在一楼站定后吹了声口哨,一只松雀鹰从二楼飞来,停到了他的手臂上。
毛利兰“啊”了一声:“老鹰。”
“抱歉让你受惊了,也许是因为华生在英国时一直陪伴我出没于案发现场的缘故,所以对血液的味道很敏感。”白马探带着他的老鹰走了一圈,慢条斯理道:“不过话说回来,我这次回国还是很有价值的,那个长年被封存的,只能从流言蜚语中探知一二的惨剧现场,经过四十年的时光之后,我终于有幸亲临。用这个来唤醒我理性的冲动,真是绰绰有余。”
他说到最后还不忘带了一声叹息。
而众人因为他提到了四十年前的惨剧,齐齐一凛。
接着传来一声狗叫。
众人齐齐朝着声源侧目。
被侧目的林宁没有半分尴尬,她重新把猪笼草放回到她肩膀上,接着注意到其他人看了过来,她起初有那么几分不明所以,旋即就明白过来:“轮到我了吗?”
其他人:“???”
“这儿曾经有着觥筹交错的奢华时光,如今却只剩下表面上临时营造出来的光鲜,可惜却仍旧掩饰不了其中的朽烂的味道。这儿曾是凶案现场,至今仍没有得到破解,到处都充斥着未解脱的死亡的气息,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人着迷的吗?”
林宁发表下感言,却是皱了皱眉,用同样的声调说:“尽管我有点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要发表下兴奋起来的感想,好像例行公事一般。”
毛利小五郎“哈哈”笑起来:“这么说的话,好像就我没说什么了。”
其余人:“…………”
毛利兰低声叫了毛利小五郎一声:“爸爸!”
柯南:“…………”明明最该觉得尴尬的是那家伙,好不好?可看看人家,人家并没有起任何波澜的,好吗?
先前最后一个发表了长串感言的白马探回过神来:“你是川岛纯?我听家父提起过你,他说了你很多好话。”
林宁:“我也听白马警视总监提起过你。”
白马探:“哦?”
林宁实话实说道:“他因为你,对我展现出了超出其他人对我最大程度的包容。”
白马探:“…………是吗?”这是好话吗?怎么听都不像是啊。
林宁肯定的点头:“嗯。”
白马探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为好了,其他人也有点默然。
柯南低下头继续抽抽他的嘴角,所以说这次晚宴的主办人到底有没有调查好啊?不过想到“上帝遗弃之仔的幻影”所代表的隐喻,柯南心中一凛,他在之前并非没有和那家伙交过手,只是那一次仍旧叫他逃走了。这在他的经历中可是很难得的经历,他当时就发誓一定要把那家伙都抓到。如今那家伙自己送上门来,不,目前他还不能确定幕后主使是不是那家伙,而就他所知的情况来看,是那家伙的可能性很低,就是不知道这次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距离晚餐开始还有一段时间,主人仍旧不见出现的迹象。众人就转去了娱乐室,玩台球的玩台球,下西洋棋的下西洋棋。林宁对和他们一起玩没什么兴趣,就带着猪笼草在这座占地甚广的别馆内游荡了起来,柯南悄咪咪地跟了过来。
柯南先开口问道:“说真的,你怎么会来?”
林宁:“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
柯南忽略了那个光合作用的冷笑话:“你是说发生在别馆内的惨剧?你是知道了什么吗?”
林宁解释道:“我只是知道这有一出惨剧,然而却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报道和案宗。”
柯南摸着小下巴道:“所以说这儿无论发生了什么,都成了一出让人费解的悬案,警方或许知道了什么,但是却没有从这儿查出更多,不过看这儿的建构,在当年能够建造出它的一定非富即贵,这说不定也是惨剧只能隐约传出一二的主要原因。”
柯南在某种程度上还算是猜对了,因为接下来把自己打扮成一个紫色忍者模样的主人终于登场了,他说起了这个别馆的陈年旧事。
先前也提到过这个别馆曾经属于乌丸莲耶,而乌丸莲耶的家徽是只乌鸦,这个乌鸦形象在这个别馆内随处可见,而主人提到乌丸莲耶时,说他是离奇死亡的,尽管当时乌丸莲耶已经九十九岁了。
宴会主人在提到乌丸莲耶后,就提起了别馆曾经发生的惨剧。据说是在四十年前,黄昏之馆内举行了一场追悼会,这个追悼会名曰其名追悼乌丸莲耶去世十周年,实际上是为了对他生前收集的超过三百件的艺术品进行拍卖。
当时来了很多政要名流,而拍卖会会持续进行三天。
就在第二天暴风雨的夜晚,突然有两名男子造访别馆,他们说是要在别馆内避雨,让主人收留他们到大雨结束。拍卖人本来不同意,但那两名男子递给了拍卖的负责人一包东西,里面是香烟,但是负责人抽了后突然精神大振,还邀请他们进了屋。接着来参加拍卖会的政要名流就在他们的劝诱下,抽起了这掺杂了大-麻的香烟,接着情况就失控了。
别馆内变成了人间炼狱,一夜过后,会场上只剩下八名死者和十多名昏睡的客人,而那两个神秘的男子和场上所有的艺术品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又因为是政要名流,而大家不知道到底是谁杀了谁,所以这件丑闻就被联合压了下来。如今宴会主人将他们请来,就是想请他们来破解当时还流传下来的一个宝藏之谜,还是赌上性命的那种。
为此宴会主人炸了他们的车子,还将通往别馆的大桥炸毁了,同时这儿的电话不能用,手机信号也屏幕了,可以说眼下他们置身于“暴风雪山庄模式”,只是不知道他们会不会上演“无人生还”。
毛利小五郎瞬间炸了:“你说让我们赌上性命,我们就听你的话赌上性命?这太可笑了!”
宴会主人:“呵呵,不管怎样,你们已经不可能从这场游戏中退出了,你们已经中了我的魔法。”
这时候大家正进行到餐后喝红茶的时间,听到宴会主人这么一说,大家纷纷意识到那所谓的‘魔法’是指他在红茶中下毒,还端着茶杯的纷纷放下茶杯。
宴会主人:“好了,当你们中的一个人惨叫声响起来时,就是游戏开始的时候。”
林宁撑着脸颊,这时她已经没有再盯着只是个假人的宴会主人看了,毕竟没有谁能在半个小时内一动不动,而且他的声音是经过了扩音器扩音,进而传出来的。只是宴会主人却是早早就赶到了别馆内的,可他却又是弄什么假人,又是弄什么扩音器的,还扮演成紫色忍者的,这样未免故弄玄虚过了头。
还有几件事,让林宁很在意。
林宁正想着时,坐在她旁边的茂木遥史(审美很独特的青年侦探)突然掐着脖子,痛苦的嚎叫起来,脸色也变得很苍白,这可把众人吓了一跳。
林宁却敏锐地注意到席面上有一个人,神色和其他人都不同,尽管那只是一瞬间的变化,可林宁觉得她并没有看错,这个发现让她微微眯了眯眼睛。
至于茂木遥史?
他竟然是装出来的。
这很明显了,瞳孔不是放大而是收缩已经出卖了他。
等等!瞳孔收缩?既然他是诚心假装被下了毒,那在这种情况下,瞳孔应该会很平常才对,那么是什么刺激到了他?除了他想到了刺激性事情,或者说是这个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想到这儿,林宁目光微动,注意到其中一个人的动作,脸色顿时变了,想要再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那个美食侦探家大上祝善痛苦的嚎叫着,撞破椅子倒在了地上。
坐在他旁边的白马探立刻蹲下-身去,去探测大上祝善的脉搏,接着掏出怀表道:“22点34分51秒,确认心脏停止跳动,而他的嘴唇没有出现青紫色反应,再加上嘴里留有一股氰酸钾特有的杏仁味,可以确定他是氰酸钾中毒。”
千间降代在大上祝善的红茶中放了个10元的硬币,却没有发生氧化还原反应(日本的十矣脖业牟闹适乔嗤杷峒赜胪5趸乖从崾雇砻嬗泄庠螅
毛利小五郎:“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可宴会主人还在喋喋不休,茂木遥史恼怒不已,上前揪住了宴会客人那滑稽打扮的衣领,结果里面假人的头掉了下来,还掉出来事先录好的录音带。茂木遥史有点惊讶,“竟然是录像带?还连着定时器的。”
白马探也有点惊讶:“原来不是主人在通过监控摄像头看着我们,而是提前录好了录音吗?”他转过头去问女仆:“女仆小姐,上菜时间是严格制定好的吗?”
女仆小姐回道:“是的,从开胃菜,汤,主菜到甜点都很详细。”
林宁微微垂下眼,看来大家除了毛利小五郎还有毛利兰,都看出来那只是个故弄玄虚的假人了。而录音带?这其实也不是那么的出乎意料,而且这么一来,就可以确定这次的嫌疑犯都是谁了,以及大上祝善又是怎么被害死的了。然而如今林宁并不太在意嫌疑犯们间的爱恨纠葛,她更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
该怎么说呢?
怪盗基德的被报道中有提到他有千张面孔,这是形容怪盗基德极为擅长易容。这对林宁来说并不是什么不可接受的事,因为就现在来说,她也可以做到用人-皮-面-具进行易容。而她之所以提及怪盗基德这个点,是因为在刚开始见到毛利小五郎时,林宁就意识到这个毛利小五郎并不是个真的。
林宁先前见过毛利小五郎一次,就在之前米花饭店爆炸案中,所以对毛利小五郎的身体数据了如指掌,然而她这次见到的这个毛利小五郎,尽管形似也神似,就连他的女儿毛利兰都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然而林宁却没有从他身上闻到烟酒味,而这个毛利小五郎的手指上也没有作为一个老烟枪,所留下来的痕迹,更不用说当他的脚印印在被雨水打湿的地上时,那脚印实在是太浅了,浅到他再轻盈点都可以去练水上漂了。
那这个毛利小五郎到底是谁,再联想到那个代表着怪盗基德的落款,其实就不言而喻了。
没错,他就是毛利基德。
咳。
是怪盗基德假扮了毛利小五郎。
那么既然毛利小五郎能被人假扮,其他人是不是也可以呢?林宁这里特指的是那个茂木遥史。林宁在这之前并不认识茂木遥史,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而在这之前林宁并没有意识到他有哪里反常,一切端倪都出在他刚才假死时的瞳孔收缩上。
林宁倾向于认为他是觉察到了真相。
即这所谓的宴会主人,其背后的操纵人是那个大上祝善。
没错,被毒杀的大上祝善并不是单纯的被害人,他是嫌疑犯之一。林宁在来黄昏之馆前就知道这一点,因为白皇后给出的资料中,就有大上祝善在两年前将这个黄昏之馆买下了的记录,而林宁说认识他,是因为她在新闻上看到过他,知道他这个人。
好吧,这好像从一开始就降低了解谜难度。
那抛开这一点来讲,其实也有诸多证据证明这一点。先从这个代理假人说起,其他人都看得出来那是个假人,但他们以为他是通过随处可见的监控器来监视他们,进而和他们对话的。但实际上,餐厅中的摄像头只能摄像,并没有收声装备,也就是说假人里面用了录像带,同时也更加确定真正的宴会主人就在餐桌上,假装自己是被请来的客人,减小自己的可疑度。
那么问题来了。
是谁炸毁了他们的车和桥梁呢?或者说是谁有机会去安装定时炸-弹呢?纵观下来,也就只有期间以下厨的名义,去厨房做菜的大上祝善了,到底桥梁上的定时炸-弹可以提早装,但是他们的车是后开来的,定时炸-弹只有在他们来了后才能装上去,不是吗?
而林宁真正意识到大上祝善不是一个人,而是有一个同伙时,是在茂木遥史露出死相,餐桌上的另外一个人露出和他人截然不同表情时。那表情表明她根本没想到茂木遥史会这样,同时还带着困惑,就好像她想不通茂木遥史怎么会这样一般,而其他人则光顾着震惊了。
可如果她不是嫌犯之一,又怎么会知道茂木遥史该怎么样呢?接着大上祝善的死也说明了这一点,大家的红茶杯在此之前都擦拭过,而且红茶是女仆小姐倒上来的,可以说在没有例外的情况下,大家的红茶杯该是一模一样的,在大家都喝了的情况下,没道理大上祝善中了氰酸钾的毒,其他人都没事。那这就说明另一个嫌犯知道在特定的情况下,和其他人有不一样习惯的大上祝善会被毒死。
可以说在茂木遥史装相的一瞬间后,嫌疑犯就已经清晰了,最起码对林宁来说是这样。也就是在一定程度上,得感谢茂木遥史的装相,可根据茂木遥史的瞳孔收缩,林宁怎么看怎么觉得他是故意的。这就连带着他后面打翻假人的脑袋,露出里面的录像带都带上了刻意的成分。
是她想太多了么?
除了这件事外,录像带中提到的乌丸莲耶收藏的三百多件艺术品失窃案,也让林宁感到在意。乍一听确实是说得通的,她是说因为名人在产生幻觉后自相残杀,导致在事发后不得不将这件事极力掩盖这件事,而人数和她先前查到的人数也可以对得上,但是那个故事中还是存在着不少疑点。其中一点就是既然那三百多件艺术品价值连-城,同时还有那么多政要名流来黄昏之馆,那不可能除了他们和拍卖会负责人之外,连一名安保人员都没有吧?就那么让两个盗贼如入无人之境,来去自如?
这对得起那三百多件艺术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