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东京都警视厅收到报案, 说是发现了一具会发光的尸体。林宁作为顾问, 和目暮警部以及他的组员前往现场,等他们到了现场时,提前来到的刑侦人员尽管拉起了警戒线, 但他们并没有贸然进入。
大概是被尸体会发光这一点困惑住了,再有林宁在听说后, 稍微提了一句尸体会发光谁知道会不会和核武器有关,也让他们对现场望而却步。就这点来说, 林宁他们这次也带来了防护服, 不过等到林宁询问过那几个发现尸体的小孩,并用便携式辐射探测仪对他们进行过检测后,就声明里面那具尸体并没有反射性, 请刑侦人员安心进入。
接着林宁一马当先, 随着刑侦人员一起进入了那栋废弃的房屋。看得出来,这栋房屋废弃很久了, 院子中长满了荒草, 而房屋因为长久没有保养,屋顶都有了小漏洞,这让外面的阳光透过洞洒了进来,可其他地方却因为院子中树木的遮掩,导致阳光被遮挡住, 以至于屋内光线昏暗中夹杂着那么几束亮光,更显得隐隐绰绰的,叫人胆战心惊的。更不用说在屋内还有一具全身上下都在发光的尸体, 那是一种白色的荧光,遍布着尸体全身上下,就连头骨上都是。
以及说“头骨”,是说这具尸体的皮肉大部分都不见了,被这栋废屋内“豢养”的老鼠,还有路过的浣熊啃食走了,另外尸体也滋养出了蝇虫,它们正围着尸体嗡嗡叫唤着,给原本就恐怖的场景增添着恼人的bgm。
“我的天!”
“呃!”
饶是见多识广的搜查一课也感觉到强烈的不适,那具尸体为什么在发光!
林宁神情自若的来到了尸体前,蹲下-身来仔细观察了下:“女性,年龄在25岁到35岁之间,死亡时间在三天以内。”
目暮警部:“……?!”
这段时间的相处其实还是给目暮警部带来了不少免疫力的,这从他从懵逼中回过神来的时间得到了缩短,就能看得出来,而他回过神来后还是很懵逼:“怎么看出来的?”这科学吗!
“嗯?”林宁琢磨了下,才似乎顿悟过来,“哦,老鼠和过路的浣熊可不会慢慢品尝的,它们喜欢新鲜的,所以我判断这具尸体并没有在这儿呆多久。再看看这具尸体被啃食的程度,还有我们进来时老鼠的数量,我进行了个大致的估算,不过这只是估算,存在着很大的误差。如果想要知道被害人的具体死亡时间,我还需要更多的数据。”
废屋内一片静默。
林宁等了片刻也没等来其他人说话,她只好主动开了口:“这么说可以了吗?”
目暮警部:“…………”
刑侦人员下一刻齐齐侧目,接着就被林宁指使道:“请尽快将尸体运回到法医部,难道你们不想知道她为什么会发光吗?”
目暮警部再次找回了他自己的声音:“难道不是她是怎么被谋杀的吗?”为什么关注点这么偏?
林宁:“哦,她是被人用刀谋杀的,凶手还很愤怒来着。”
目暮警部:“…………”
林宁站起身来:“那么请开始你们的工作?”
被她扫到的刑侦人员齐齐躬身:“是!”
林宁点了点头。
目暮警部欲言又止,他是想问怎么看出来的,可这么一来,他好像又做了复读机,于是他想了想就明智的保持了沉默,只管在林宁往外走了出去后,敦促起手下开始干活,像是去问问这周围的住户,看他们在三天之内有没有注意到异常的情况。
而林宁则是在庭院中转悠了起来,她一面在思考到底是什么,能让骨骼发光;一面查看着这个抛尸现场还有什么其他的线索。不过昨天下了半天的大雨,让即使有什么被遗留下来,也被大雨冲刷得差不多了,而且那几个来荒弃房屋探险的小孩子们,还有他们随后赶过来的家长们在这儿进进出出,严重怕坏了现场,尽管现场本来就不那么新鲜了。
冷不丁的,林宁还想到了她前天去过的“罗密欧&朱丽叶”西餐厅,突然有种这次的死者会和那家西餐厅有关的预感。当然了,在调查出死者身份前,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刑侦人员很快就完成了他们的工作,目暮警部安排两个刑事留下,继续向周围住户询问情况,还有给报警的孩子和家长们做笔录,其他人就一起和尸体一起回了警视厅。
林宁换上了法医袍,就摇身一变成为法医了。
目暮警部看着站在旁边敢怒不敢言的正牌法医,不禁提醒道:“川岛桑?”说着他还看了眼正牌法医,只不过这种级别的暗示太委婉了,林宁完全没有领会到不说,她还回了句:
“我进修过法医学,如果您第二次想知道的话――在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就提到过。”
目暮警部:“…………这样啊。”
不!不是这样。
可目暮警部还想再说什么时,就看到林宁眉目不动的将死者的一只看上去都起皱了的手剪断了下来,接着说道:“请给我一瓶柔顺剂,谢谢。”
有谁默默送上了一瓶柔顺剂。
林宁用烧杯盛放了五分之一容量的柔顺剂,把被她剪断下来的死者的右手食指再剪断,扔了进去。很幸运的是这只手因为被压到了身体下面,并没有遭受太多的摧残,但是因为脱水,皮肤组织都起皱了,这种情况下肯定是没办法提取指纹的。不过柔顺剂能使得脱水物质再水化,还能抚平皱纹,也就是说把那根手指在柔顺剂中浸泡一分钟,它就会是一只能够提取指纹的手指了。
林宁带着橡胶手套把柔顺过的手指从烧杯中拿出来,朝目暮警部的方向一送:“给你。”
目暮警部:“……??”
林宁:“……提取指纹,借此确认死者身份。”
目暮警部:“哦,哦,高木刑事!”
高木刑事接过了那根手指,转身去警视厅的指纹提取仪中去提取指纹,再和数据库中已录入的指纹进行交叉对比了。
法医宁则回到了实验台旁,旁若无人的检查起尸骨来。先前她说起过凶器是刀,还有嫌疑人很愤怒,是因为在被害人暴露出来的肋骨上有割伤的痕迹,而且周围肋骨肌肉有大量出血的情况,这都说明伤害是由刀伤造成的,并且还是重复的刀伤。也就是说嫌疑人在一击即中后,还连续砍了被害人数次,看割伤的程度,即使第一次并没有将被害人杀死,那也根本就用不着那么多次,但嫌疑人仍旧这么做了,只能说明嫌疑人对被害人有着难以遏制的愤怒,这种愤怒驱使嫌疑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手起刀落,目的就是发泄自己内心强烈的怒火。
而除了这致命伤痕外,被害人右手臂上还有自卫造成的创伤,看来嫌疑人发动袭击时,被害人还是清醒的。这时林宁的目光落到了被害人右手臂上戴的手镯上,手镯上全都是血迹,几乎和手腕融为一体,先前在废屋时,林宁并没有特别注意到它。只是如今在灯光充足的解剖室内,那颗手镯上镶嵌的黄水晶发出了微微的亮光,很容易让林宁注意到了它。
林宁盯着它看了起来。
其他人莫名的不敢出声打扰她,就这样过了片刻,高木刑事拿着一张纸急匆匆的过来:“目暮警部,被害人指纹对比结果出来了,被害人是――”
林宁截口道:“松本清子。”
高木刑事愣了一下,他低头看了看他手中的纸才说:“没错,是松本清子。”
目暮警部:“……等等,川岛桑这次到底是怎么知道的?”不是目暮警部硬着头皮要做复读机,只是这太诡异了吧,毕竟他们人都在法医部,指纹对比是高木刑事去做的,她也没去做其他的,就只是盯着那具尸体看来看去啊!
林宁还在盯着那个手镯,用波澜不惊的语气说着:“咒怨指得是含怨而死的人所下的诅咒,人因为枉死后由内心的愤怒产生一股强烈怨气,会在死者最后的遗留之所经久不散,进而形成一种邪恶的带有诅咒的黑暗力量。”她的头发因为低头的缘故,有几缕从耳后滑落了下来,在脸颊上留下了淡淡的阴影,更不用说她面前的台子上还摆着一具会发光的尸体,因而伴随着这家喻户晓的“咒怨”,一瞬间就更好的营造出了恐怖片的气氛。
目暮警部:“川,川岛桑?”
其他人中胆小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林宁抬起头来,仿佛不知道她刚才做了什么得不了的事情般,用稀疏平常的语气道:“哦,我只是突然想起了川又伽椰子。”
目暮警部:“……那松本清子?”
“前天我去松本清子做主厨的‘罗密欧&朱丽叶’西餐厅吃晚饭,见过她一面,这次我是认出了她的手镯,而且她左手上的刀伤和烧伤也表明她的职业最有可能是一名厨师。”林宁感觉她这死神光环,和那但凡触碰到都会必死无疑的怨气,很有几分异曲同工之妙。看看吧,当时她在“罗密欧&朱丽叶”西餐厅中吃饭时,是没有什么事,但这还没有过去整整四十八个小时,当时西餐厅的客人有没有事不太好说,但目前可以确定的是西餐厅的主厨被害了,只能说死神光环并没有因为和另外一个死神光环相撞,就被破了金身。
林宁略微收拾了下五味陈杂的心情,就神情自若的看向高木刑事:“高木刑事,她的家人可是上报了她的失踪?”
“并没有。”高木刑事摇了摇头,又看了眼资料读道:“还有资料显示被害人年龄是二十七岁,已婚,丈夫名叫松本德也,他们夫妇共同经营着一家叫‘罗密欧&朱丽叶’的西餐厅。”
可以说和林宁先前推测的分毫不差。
目暮警部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得缓缓,只是在缓缓时,还像见鬼般看向了林宁。只是人家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眼下已摘下了橡胶手套,掏出手机,双手在手机键盘上灵活地敲动了。
目暮警部:“……”
高木刑事小声地叫道:“警部?目暮警部?”
目暮警部这才回过神来,他顿了顿才找回了头绪,“通知松本德也过来认尸,对了,将他和被害人的资料都找出来,还有他们的人际关系,我们也得有个大致的了解。”
高木刑事:“是。”
目暮警部下意识去看林宁,林宁倒是已经放下了手机,只是她同样没有抬头,而是从重新戴上了橡胶手套,接着从被害人松本清子的尸体上再做了更详细的检查,并没有要再说什么的意思。目暮警部在他都没有意识到的时候,悄悄地松了口气,就把其他人都叫走了,单独留林宁一个人做尸检。接着他们就跟着忙活了起来,查询被害人丈夫松本德也资料的查询资料,另外还有松本清子的人际关系。从前的时候他们或许还没有这样的好习惯,但自从上回宫本周一毒杀案后,他们觉得他们该有在调查一起凶杀案前,将被害人的相关信息调查清楚的好习惯,以防他们一问三不知。
只是他们调寻资料的速度和效率,显然比不上白皇后的。
林宁的手机在她重新做尸检前,就闪烁了几次。眼下白皇后只会给林宁提供更多的资料,林宁在从松本清子的尸体上查找到了一个她之前没有发现的未知物质后,就把那个未知物质放到了培养皿中,进行了细致检查后,才将手机从兜中掏出来。看了白皇后发给她的信息后,林宁仔细想了想,勾唇笑了笑:“谢谢你亲爱的,我想我知道为什么松本清子的尸体会发光了。”
是怨气在发光。
不是……
是用科学能很好解释的一种原因。
林宁再给白皇后比了个心,就脱下法医袍,走出了法医室。来到搜查一课,对着正忙得热火朝天的目暮警部道:“目暮警部,我有了一个嫌疑人。”
目暮警部:“…………谁?”
林宁道:“我们路上说,您放心我这次很有心思向您解释案情的。”
目暮警部竟然觉得有那么点受宠若惊,他一定是哪里坏掉了!
甲斐寿司店
甲斐寿司店在东京都颇有名气,他们店中的寿司很受好评,其中海胆寿司为最,是他们的招牌寿司。又如今甲斐寿司店的寿司师,不再是创下这家店的甲斐大师,而是从小跟着他学了二十多年寿司的甲斐次郎。
当林宁和目暮警部他们来到这家寿司店时,甲斐次郎正在厨台后面握寿司。在看到目暮警部他们展示的警-官-证后,他愣了愣:“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林宁问道:“你和松本清子曾经交往过,对吗?”
甲斐次郎愣了愣后承认了:“是啊,怎么了?”
目暮警部跟着询问道:“你上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
甲斐次郎想了想说:“上周三。”
甲斐次郎这时觉察到了不对劲:“怎么了?她出事了吗?是因为松本德也吗?他发现我和清子私下见面了?”
目暮警部神情微妙:“你们有私情?”
甲斐次郎否认道:“没有,就只是清子想学日式料理,就过来和我学做寿司而已。”
目暮警部接着问:“包括海胆寿司?”
“是啊,那是我们店的招牌,几位要尝一尝吗?我可以特别招待几位。”甲斐次郎很客气道。
林宁偏过头来问目暮警部:“日本律法规定过我们可以品尝凶杀案嫌疑人提供的食物吗?”
甲斐次郎吃了一惊:“什么?凶杀案!”
林宁点了点头:“松本清子被谋杀了。”
甲斐次郎脸上堆起来的客气微笑渐渐凝固了,下一刻紧紧抿了抿嘴角,一口咬定道:“是松本德也!一定是他!”
林宁:“我们还不能确定,不过我们发现她被刀刺过,而且在她体内找到了寄生在海胆上的细菌,那种细菌只会通过血液循环进入她的体内。”先前在确认了松本清子的身份后,林宁让白皇后把松本清子的相关资料发了过来。松本清子作为东京都一家小有名气西餐厅的主厨,她在圈子中还是有一定名气的。她还有她的个人网站,松本清子会时不时在上面发布她的个人状态,同时还会分享她的照片,她的粉丝可以在下面留言。其中热度最高的是几天前松本清子发上来的一张和甲斐次郎的合照,在合照中他们俩正在做寿司,就和现在甲斐次郎说的一样。
而“寿司”提醒了林宁。
倒不是说让她想起了在《犯罪心理》世界中,一个日本寿司师做的人肉寿司,而是一种发光菌,一种存在于海鲜中的冷光细菌。这种细菌当被荧光素酶催化,就会使得骨骼发光,换句话说,如果刺在松本清子身体内的刀上沾染上这种细菌,这种细菌随着血液进入她体内,接着随着组织被分解,便会留在骨骼上,而当老鼠或是过路的浣熊把肌肉啃食掉后,露出里面的骨骼,那么尸体就会发光。
又在松本清子尸体上找到的发光菌,是寄生在海胆上的,而海胆正是甲斐次郎的招牌寿司。这么一来,甲斐次郎就成了林宁口中的嫌疑人,也就有了他们过来问询他的事,而甲斐次郎刚才说他和已婚的松本清子私下见面,还说的略暧昧,这难怪听过林宁理清案情的目暮警部语气微妙了。目暮警部都还给他们打上了有私情的标签,不过以目前的情况来说,甲斐次郎的嫌疑确实很大。
尤其是当林宁要求他交出他的寿司刀时,他左顾右盼了下说:“为什么?你们认为是我杀了清子?我为什么要杀她?再说你们知道东京都有多少寿司师,用这种寿司刀吗?”
这怎么看都像是做贼心虚。
目暮警部意识到了这点,沉声道:“甲斐君如果自认为没有嫌疑,那为什么要拒绝交出你的寿司刀呢?”
“等等。”甲斐次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想要说什么,只是这时高木刑事走了进来,“目暮警部,我们的人终于联系上了松本德也,他现在在综合医院。”
高木刑事说着神情变得纠结起来:“警部,川岛桑,你们一定不会知道他为什么会在综合医院。”
林宁微微挑了挑眉梢,而在听完高木刑事的陈述后,她在心中“哈!”了一声,只想说负负没有得正,反而好像变成了无穷大。
原来被害人松本清子的丈夫松本德也之所以会在综合医院,倒不是因为他受了伤,而是松本清子的助手兼最好的朋友坂本静香因为失血过多,加上身体受到了其他创伤,被从凶犯手中解救出来后送进了综合医院。松本德也在接到综合医院的电话后,就离开了餐厅赶往了综合医院。
以及坂本静香是从她的车后备箱中被解救出来的,当时车辆还行驶在川流不息的立交桥上,是被好心人发现并将那辆车逼停的。紧接着好心人还在车副驾座上发现了其他血迹,认为还有另外一个受害人,在报警时就严肃的提到了此事,让警察们务必上心。
再以及这个好心人,说他可以被称作阿笠博士。
这在林宁看来,附加信息是阿笠博士身边还有一个江户川柯南,再有那所谓的另外一个受害人,想来就是已经被确定死亡的松本清子了。
林宁想到这儿,就让高木刑事向松本德也确认下,他的妻子松本清子是不是和坂本静香一起失去联络的?到底她认为另外一个被害人是松本清子,只是就死神光环为基础进行的猜测。
只事实证明,林宁的猜测是正确的。根据松本德也的说法,他的妻子松本清子和坂本静香在那日餐厅关门后,就打算一起去之前订好的温泉旅馆,来个两天两夜的小旅行。这也是为什么松本德也没有报告她们失踪的原因,他以为她们俩在温泉旅馆中。
――看来死神宁和死神小学生这是齐头并进了呀。
在确认了松本清子就是另外一个被害人后,目暮警部鬼使神差的看向了林宁。主要是林宁先前把甲斐次郎当成了嫌疑人,但如今凶犯却另有其人,这么看她也没有那么的灵光,而这就让他觉得她没有那么神乎其神了。
林宁想了想说:“所以那个嫌疑人在两天前犯案后,没有处理案发现场的血迹,还带着一个被害人在后备箱中,开着被害人的车在东京那么招摇的到现在?唔,您和高木刑事感受到来自对方的蔑视了吗?”
目暮警部:“…………”
高木刑事:“…………”
林宁转向了甲斐次郎:“你刚才想说什么?等等,你刚才是不是因为新的嫌疑人出现,而松了一口气?还是当着警察的面。”
甲斐次郎:“……我只是认为我可以对我的客人们说我没有嫌疑而已,你们不知道如果传出这种传闻,会对餐厅造成多大的损害。还有清子之前来和我学做寿司时,她在切海胆时,不小心切到了手指,我刚才就是想到了这件事,我想你说的那种细菌就是这样进入到她的血液循环的吧。听着,我和清子以前确实交往过,现在也私下见面过,但我们真的没有私情,就只是她丈夫松本德也气量狭窄,经常会吃莫须有的醋。”
林宁陈述道:“你对松本清子余情未了。”
甲斐次郎:“……她很有魅力,很多人都喜欢她。”
林宁:“为什么你不直接说‘是的’?”
甲斐次郎:“……”因为他现在结婚了,而松本清子也是有夫之妇啊!
他看向了缓过神来的目暮警部,“我把那把寿司刀给你们,你们只管拿去检查,行了吧?”
林宁:“谢谢你的配合。”
甲斐次郎:“…………”
从甲斐寿司店出来,林宁道:“不是他。”
目暮警部:“是因为另一个嫌疑人吗?”
“不是,是因为甲斐次郎握寿司的手很稳。松本清子的右手小臂上有自卫伤,有部分是在她的手镯下,而她的手镯上的黄水晶很坚固,无论嫌疑人是谁,在被那样的手镯碰撞后,即使不会造成骨折,其手臂肯定会留下伤痛,然而甲斐次郎在握寿司时,手很稳的同时也没有流露出隐忍的神情。”林宁话锋一转道:“这只是我的推断,你们大可以将他交上来的那把刀,送去证检部,和松本清子左手上的刀痕进行对比,这么一来就能进行更精准的验证了。不过我想他后面那么爽快将寿司刀交出来,想来他是认为他是无辜的。”
目暮警部:“……不是那样。”甲斐次郎只是承受不来而已。
林宁:“嗯?”
情商正常的目暮警部干咳了一声:“没什么,我们现在去哪儿?去综合医院吗?”
林宁道:“我想去看一看案发现场。”
于是他们就兵分两路,目暮警部去综合医院,去询问松本清子的丈夫松本德也,还有等着另外一个受害人坂本静香清醒,林宁则和高木刑事去案发现场,也就是那辆被逼停的车所在地。
那辆车是在立交桥下被逼停的,目前已经被赶过来的刑侦人员拉起了警戒线,将它围了起来。还有那个开着这辆车的凶犯,在被好心人逼停后试图逃跑,却在逃跑出几米后,不小心摔磕到了石头什么的晕了过去,直到警察赶来前,他才晕晕乎乎地醒了过来。
在林宁和高木刑事赶到时,他已经被铐了起来。
好心人倒还在事故现场,正在接受刑事的询问。
林宁看了一眼眼神时不时飘忽的阿笠博士,没走过去参与问询,而是径自走向了那辆车。在副驾驶座前的仪表板的聚乙烯膜爆开,上面有被用布抹除过的痕迹,再有副驾驶座的椅子边缘也有血迹,地毯上也有,看来松本清子就是在这儿遇害的。
林宁再检查了下后备箱,后备箱中同样有一摊血迹,不过考虑到被绑在后备箱中的坂本静香,是用东西划破了手臂静脉,用流出来的血吸引了好心人的注意,才成功被救的,也可以理解这摊血迹是坂本静香的。林宁再定睛一看,就拿出一个证物袋,将从后备箱发现的一个小颗粒装了进来,又回到车前面,仔细看了下血液喷溅痕迹,微微挑了挑眉。
做完这一切后,林宁掏出了手机发了个短信,尔后朝着正在接受高木刑事问话的好心人走过去。
林宁垂下眼帘:“又见面了。”
靠着阿笠博士站着的柯南:“……大姐姐你好。”
阿笠博士下意识看了眼柯南,认识的人吗?
林宁倒没有和柯南继续说什么,她只是转向了高木刑事:“你可以让他们以盗车的罪名起诉那个家伙了,我想他还是个惯犯。”
高木刑事:“啊?”
“靠近驾驶座的车窗被打破,在没有车钥匙的情况下,熟门熟路的拆下方向盘,找出地线、钥匙门线、启动机线,进行打火启动,这不是盗车的基本步骤吗?而如果他当真是谋害松本清子和坂本静香的嫌疑人,那无论是他选择逼停车辆,还是早在那之前就潜伏到车内,并没有让她们俩发觉,他都会有车钥匙的,而不是用这种方式来让车子启动。再有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直到他们俩发现异常将车逼停前,那个盗车贼都没有发现异常,而他之所以选择了弃车逃跑,是因为他以为他盗车的事被发现了,是不是?”林宁说着已经看向了阿笠博士和柯南。
阿笠博士:“……嗯。”
柯南:“……”阿笠博士在回答前,如果没有看他就完美了,不过另一个受害者是松本清子吗?
林宁这时说:“松本清子的尸体在一处荒废的房屋中被发现,被发现时全身的骨头都在发光。”
柯南脱口而出:“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