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爷爷说的没错,这根笔在江老爷子手里确实十分安全。而且笔既然到了江老爷子的手里,我们天门也就放弃了对这根笔的所有规划。
我们想知道的是江老爷子为什么要拿走这根笔,这根笔在江海市待了上百年,江老爷子要是想要,以前有的是机会,为什么今天会突然拿走,这才是我们好奇的。”
王钰涵不得不承认,楚天王不愧是活了百岁的人,总能发现问题的本质。
“小马告诉他们吧,你知道的是什么。”
楚天望沉吟片刻,凭借自己的阅历觉得王钰涵此刻没有欺骗自己。
马文山点点头,
“楚老是这样,昨天江老爷子陪江姑娘逛街,应该是偶然走到了这地方。恰好吴道子是江老爷子的弟子,遇到弟子的遗物江老爷子就顺手拿走,合情合理。我猜这个朱老板应该不是吴道子的后人,所以江老爷子选择了用武力夺取。”
“不可能!”
没等楚天望发表看法,王钰涵猛拍桌面,身后的人也是满脸不可置信。
“没有任何修士可以存活三百年以上,吴道子可是唐朝的人物,纵然吴道子走上修炼一途,最多不过三百年的寿命,想要做吴道子的老师,江老爷子起码要活一千五百多年,这不可能。”
王钰涵的神情异常激动,甚至把修士的秘密也给透露了出来。
“而且根据我们的观察,江老爷子虽然强大,但还是处在能接受的地步,保守估计应该是修炼了有二百余年,根本不可能是千年前的人物。”
“也许你说的是对的,但是江老爷子具体什么修为,活了多久还是个未知数,不要这么激动。”
楚天望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修士能活三百年?
“这两天我们文物局的人一直在江老爷子家拍摄视频,开直播。江老爷子既然能拿出好几幅吴道子失传的画作,那么就算和吴道子不是师徒,也应该有点关系,拿走故人的遗物,没毛病吧?”
“楚老不能这么说,文物古董这类东西或许对你们来说很难得,但是对于我们修士来讲,不过是传承几代就能得到的东西,只是看当年的先人前辈有没有心去收集罢了。”
王钰涵现在还处在震惊状态,身后人不得不走到桌前。
“那老头子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跟你们解释了,要不然你们亲自去问问江老爷子?”
楚天望两手揉搓着自己的太阳穴,身旁的助理贴心地站在楚天望的身后,帮楚天望做头部按摩。
“好吧,也就是说这次江老爷子搞出来的事件是一起偶然事件,不是江老爷子特意要去做什么,是么?”
王钰涵深吸一口气,先处理眼前的事情,修士的问题等回到天门再跟门里的前辈讨论。
楚天望转头看向马文山,这种问题他暂时不好回答,毕竟他也不确定江晨为什么会做这样的事情。
“肯定是偶然,江老爷子百年不出大门的人,要不是江姑娘想给江老爷子买衣服,估计江老爷子不会走出他那个小农庄。”
马文山肯定地点头。
眼前这俩个天门的人信不信他不管,但是他可是很清楚江老爷子的性格,那种超然洒脱之人,怎么可能特意去市里找几个凡人的麻烦。
“好吧,姑且相信马老师的话。我希望二位能够保守秘密,过几天我可能会以室友的身份去找小然然,到时候别暴露了我的身份。”
“我劝你最好不要这样做。江老爷子一直以来对我们都很不错,但这也有可能是因为我们从没想过欺骗江老爷子。要是江老爷子认为你是故意接近江姑娘,意图对江姑娘不轨,可没人能保住你的安危。”
马文山善意劝道。
“这点就不由马老师费心了,我们天门也是有自保手段的。”
王钰涵轻笑一声,目光灼灼地看向楚天望。
“可以,只要你不会伤害到三个孩子,老头子我就可以替你保守秘密。不过我觉得这个秘密应该
瞒不了多久,既然你都说了江老爷子实力强大,那么你到的第一天就应该会被江老爷子察觉。”
楚天望打了个哈欠,虽然身体恢复了不少,但是年纪终究还是大了,早就过了该睡觉的点了。
“那就不打扰楚老的休息了。”
王钰涵站起身,虽然得到的结果令自己不太满意,但是通过神念的观察,基本可以确定楚天望和马文山没有说谎,那么剩下的秘密就只能靠自己来破解了。
之前脸上带疤的男子领着楚天望三人走出安保基地。
路上楚天望没有在乎旁边站着天门的人,对着马文山说道,
“有没有察觉到,随着江丫头在江老爷子身边待得越久,江老爷子的性格越来越像个人了?”
“像人?不,楚老。我觉得江老爷子应该是慢慢变回了人,我翻看过过去的直播,江老爷子最初见到江姑娘一直是一副淡然的表情,说话做事也十分随意。但是随着江姑娘待在江老爷子身边时间的变化,江老爷子开始在乎起了江姑娘的感受。”
马文山看了一眼旁边的天门人,
“您想啊,以江老爷子的身份地位和一身的实力,刚才那个资料里竟然选择擒获了所有歹徒。但是江老爷子可是千百年前的人物,这样的人物杀个人应该是轻而易举,如吃饭喝水一般简单自然。但是因为江姑娘的存在,江老爷子选择了不杀。这说明江姑娘在潜移默化间影响着江老爷子,把江老爷子从一个神拉回人间。”
楚天望点点头,
瞥了身旁的天门人,
“小伙子,老头子劝你一句,回去告诉钰涵,不要妄自菲薄。江老爷子不是一个会撒谎的人,既然小马说吴道子是江老爷子的弟子,那么这事就一定是真的。你们寻常修士可能突破不了三百年的大限,但是江老爷子可不一定。若你们用寻常的目光看待江老爷子,可是要发生大麻烦的。”
天门人没有接话,只是闷头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