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吊大的告诉我,郑燮是谁?”
“真是吃了没文化的亏,连郑燮是郑板桥的曾用名都不知道。”
“真假的,真是郑板桥?我以为网上说的都是吹牛13。”
“骗你干啥。”
随着江初然和金起拉近镜头,凑近墙面,这幅画彻底展现在了水友面前。
“我还以为是我看错了,竟然真的是郑老爷子的《兰竹芳馨图》,逗我呢?”
“是郑板桥的《兰竹芳馨图》怎么了,大惊小怪,老爷子连吴道子的话都有,有个郑板桥怎么了。”
“闭嘴吧,你是真没文化,不关注文物,也多看看热搜好不好。”
“就是,去年热搜不是说郑老爷子的《兰竹芳馨图》被京城博物馆收藏了么,怎么现在跑到老爷子的家里了。”
“没听老爷子说么,当年郑板桥画了两幅。(狗头)”
“我笑了,这老头是真玩,遇到有档案资料的立马编了个理由,一点漏洞没有,我服了。”
“这老头应该是知道郑老爷子的《兰竹芳馨图》现藏于京城博物院,所以才立马改口。”
“不过老爷子说的确实没毛病,他家这幅画跟博物馆收藏的那幅确实有些偏差。”
两个直播间一时间有不少人刷屏质疑江晨的话。
江初然看着弹幕面露难色,弹幕还真不是乱黑,就在去年,江初然还在医院做护工的时候,郑板桥的《兰竹芳馨图》霸占了整个热搜榜,甚至官方都特意为此宣传了一波。
楚怀香察觉江初然脸色难看,走过去轻拍江初然的肩膀,提醒道,
“小然然,现在没有摄像头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就直接说。”
“可是你们后期不是还要做成纪录片的么。”
江初然确实是因为怕影响到楚怀香而不敢说话,纵然平常总是臭女人臭女人的叫着,但是面对正事,江初然还是十分支持楚怀香的,不想因为自己影响到楚怀香。
“傻不傻,亏你还是个网红主播,不知道视频都是后期剪辑配音的么,我现在说什么都无所谓,大不了后期再配一次。”
楚
怀香揉了揉江初然的小脸,真是个可可爱爱的傻丫头。
江初然这才反应过来,对啊,可以后期啊。
赶忙用极快的语速把弹幕上说的事情说了一遍。
“我还以为多大的事情呢,你看老爷子什么时候翻过车,淡定啦,老爷子一定会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的,对吧?”
楚怀香笑眯眯地看着江晨,昨晚的一切还历历在目。
吴道子和大贤良师的师傅,怎么可能会说出这么大的纰漏,一定会有一个合理的解释。
江晨确实没让楚怀香失望,听到江初然的话微微一笑,
“当年小郑确实画了两幅,一幅竹叶靠右一幅靠左,你们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做么?”
这种隐秘连马文山都不知道,何况是三个年轻人,四个人同时摇了摇头。
“因为他喝多了。”
“!?”
别说在场的四人,江初然直播间里的水友也是一脸懵13。
“怎么回事,老爷子不会傻了吧?”
“有没有人帮我分析一下,喝多了和画两幅画有什么关系么?”
“我怎么感觉老爷子好像是在逗傻子。”
“别乱说,你们是傻子我不是,让我来理性分析一波......好吧,根本分析不出来,我承认我是傻子。”
楚怀香的直播间里的水友同样无语,这也算个解释?
“这老头不会是编不下去了吧,所以整这么个理由。”
“楼上说的对,老骗子不行咯。”
“请问直播间举报键在哪,我要举报!”
“小改改:在江边就别想举报江老爷子,花总呢,我知道你在这,快出来封人!”
“花里胡哨糖醋鱼:缘分啊,竟然在这遇到了,我马上安排。”
“花总改总暴露了,我要回去举报,告诉江美女你们叛变了!!!”
“告诉江美女,不是楚美人太强,是我们中间出现了叛徒!”
江晨微笑道,
“我知道你们不信,不过当时确实是因为喝多了才画了两幅。当时天色暗淡,小郑借着月光作画,不过因为贪嘴多喝了几杯,画着画着就画成了地上的倒影,竹叶自然就画错了方向。等第二天小郑醒来,觉得这幅画有失水准,就又画了一幅,把新画的那幅给了我,另一幅被一个商人买去,自此下落不明。”
“这...江老爷子,这不会是您编的故事吧?也太离谱了。”
马文山摇了摇头,这话要是别人说的,估计自己早就一个大耳光扇过去了。
“没编,当时确实如此,若你们不信那就算了,老夫也不知该如何证明。”
“我是相信爷爷,但是这帮网友...”
江初然低头看向手机,金起和楚怀香也凑到屏幕面前。
直播间里除了老粉愿意相信江晨,整个屏幕清一色的辱骂,封都封不过来。
隔壁楚怀香的直播间里也是一样的情况,所有人都在质疑江晨的话语,毕竟这话太离奇了,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作为证明。
马文山也是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疯狂对着金起使颜色,让金起把摄像头调转到另一边,自己好出去跟局里的人商量一下这件事到底应该怎么处理。
金起作为马文山的亲传大弟子立刻领会马文山的意图,摄像头转向墙壁上的《兰竹芳馨图》,另一只手推搡着楚怀香和江初然,
“走走走,咱们贴近画,让网友们自己分辨,光这么说不足以让大家信服,还是得让他们看清楚这幅画。”
江初然和楚怀香一时没有想到解决办法,只得听从金起的指挥,靠近墙壁上的画卷。
马文山趁此机会对着江晨点了下头,闪身走出江初然的房间。
“楚老,这事现在闹大了。虽然我们愿意相信江老爷子说的话,但是网友们可不会买账,而且江老爷子说的这些我们根本没有办法去证实,很麻烦。”
马文山皱着眉头拨通了楚天望的电话。
楚天望坐在办公室里,眼前的大屏幕上并排播着两个直播间。
听到马文山的电话,楚天望也是眉头紧锁,这事确实不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