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雨啊,中州的雨都比丛山国厉害!”
初星泽花坐在一只巨大的灰鹰背后,她看了看天,又看了地,发出一声感慨。
天空电闪雷鸣,时不时就有不规则的雷光从天而降,犹如刻在云层里的伤口。
灰鹰则游刃有余,在保证初星泽花乘坐舒适的基础上,还能保持一种可怕的速度,它身躯划过之处,雨幕都被钻出一条扭曲通道。
初星泽花浑身湿透,但她已经是超一流强者,内功运转在身体表面,可以保持正常体温,除了衣服粘在身上不舒服外,也没有生病的风险。
“如果不是长风哥哥严格,一直逼迫我苦修,就我这小身板哪能经得起这种风雨……等等,风雨……我明白了,长风哥哥肯定喜欢我,想和我一起经历风风雨雨。但哥哥身旁狐狸精太多,我根本没有任何竞争力,哥哥怕我斗不过她们,所以才逼迫我优秀起来。”
“长风哥哥,就你也偷偷喜欢我,你根本就藏不住!”
初星泽花狡黠一笑。
“八角城就在前方……这暴雨怎么越下越大了,这鬼天气,最应该烫点酒暖暖身子,打什么仗嘛。”
初星泽花目视前方,借着惊雷照亮天空,她隐约能看到一堵巨大且森严的城墙轮廓。
“咦……那是……那是人吗?”
“好多人……是蚂蚁,还是人?”
灰鹰又飞近了一些,初星泽花顺着雷光,突然看到一条黑压压的河流在蠕动。
不对。
不止一条河流在蠕动。
是好几股河流同时推进……那是军队。
是密密麻麻的队伍在行走啊。
是一望无际的大军。
“小灰,稍微下去一点点,千万不要被人发现咱们!”
初星泽花朝着灰鹰说到。
灰鹰回首,鹰眼里满是宠溺:小宝贝,你想干什么都行。
嗖!
灰鹰俯冲下去,藏在云层最安全的位置。
“这铠甲,是西泽国的军队。”
“那是……讨厌的黑蛮人……”
“还有住参国……我的天……那是仇原国吗?仇原国好多人……好多高手。”
丛山国虽然是小国,但王宫的情报机构十分优秀。
只要是丛山国已知的国家,王族对他们的特点,以及军队配置,都一清二楚。
倒也不是有什么野心,主要是丛山国太小太弱,清晰分辨出每一种不能惹的存在,方便自保。
初星泽花现在也是超一流,也能从体态分辨出谁是高手。
“长风哥哥说的没错,中州果然出事了,出大事了……小灰,加速!”
初星泽花粗略估算了一下,四国军队最多一天时间,就能抵达八角。
这还得多亏了暴雨拖延行军速度。
“长风哥哥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辜负你的嘱托,尽快把白钻丹送过去!”
嗖!
灰鹰划破雨幕,以更快的速度朝八角城掠去。
由于速度再次加快,雨滴和小石子一样打在她脸上,火辣辣的疼,超一流也疼。
初星泽花背上的包裹是特殊兽皮缝制,白钻丹放在里面能保持干燥。
……
八角城!
玩家们还在四处翻箱倒柜。
其实八角城的奸商逃无可逃,大部分已经被抄家,剩下就是寻找一些秘密藏金处。
玩家们不死心。
还在疯狂犁地。
休息?
不存在的。
氪肝一晚上,大部分人的奖励都超过了一万元。
这种大活动,千载难逢,错过了今天,谁知道还有没下一次?
六大派玩家眼珠子都羡慕出血了。
广场中央,高高耸立着两座金山。
一大一小。
金光闪闪。
不管是城内,还是城墙之上,所有将士都可以看清楚。
林贞海颁布了一系列奖励细则,将士们杀意沸腾,兴奋到瞳孔发红。
城墙的角落。
站着一个身形有些佝偻的老人。
须发皆白,脸上皱纹交织,但两只眼睛却格外通透清亮。
明明不远处就有刘字大营的将士驻守,可他们却像看不到一样,无视了老者的存在。
“这个总督,有些魄力,也有赤诚之心……可惜,这种人往往活不长久!”
暴雨落在老者灰袍表面,却被一层气膜阻挡,所以老者衣服都保持着干燥。
“咦……来了个太监……是宫里的研墨太监。”
老者望着城墙外数不清的百姓,原本是一副深思的表情。
突然,他猛的转头,看向南门方向。
稀里哗啦。
有一行人进城,府兵连滚带爬去找林贞海汇报,这群人的表情各个盛气凌人,动不动就打人,极其嚣张。
……
此时,广场聚集着八角城所有高层。
斥候急报,四国盟军已经行军在路上,
刘副将身前站着不少统领,他正在部署具体防御任务,井井有条,各种战术穿插,听者都心中敬佩。
林贞海和白简阅沉默不语。
林贞海不擅打仗,他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公平发放每一两黄金。
白简阅更没什么事情做,便自告奋勇去监督林贞海。
承光教所有堂舵组成一支军团,也分配到了属于自己的任务,教众们对刘副将的军令没有任何意见。
大家心里都清楚,现在是战争,不是好勇斗狠的时候。
有纪律的配合作战,比一个人逞英雄更加有效。
当然,这笔黄金承光教成员也有资格领取。
一切准备就绪,将士们杀意沸腾,就等四国盟军到来,大开杀戒。
“诸位将士,这一战,事关皇城安全,我丑话说在前头……临阵脱逃者,斩!扰乱军心者,斩!临阵叛敌者,株连整队!”
“奖励就在前方,功勋就在前方,建功立业,就在前方……杀!”
刘副将举起长刀,怒吼一声。
这一个杀字气吞山河,音波甚至把天空的雨幕都生生炸开。
这一刻的刘副将,仿佛化身成了一头凶猛巨兽。
镇守边境多年,杀伐无数,那种杀意一旦释放出来,歇斯底里,就是一只地狱都拦不住的杀神恶鬼。
“杀!”
“杀!”“杀!”“杀!”“杀!”
将士们举臂怒吼,杀声震天,暴雨都无法压制滔天杀念。
……
“真热血啊,这才是冷兵器战争的魅力。”
“是啊,爷都被感染了……杀杀杀杀……男子汉的战争,就是这样,关键咱还不怕死,多刺激。”
“我的基因动了,如果皇朝版本开启,我高低要混个武将当当!”
不少玩家也凑热闹,混在队伍屁股后面,跟着刘副将鬼哭狼嚎。
有被感染到。
这种杀气森森的肃穆,这种庄严愤怒的场面,秒杀任何电影特效。
“哥们,听说你点了几级医术,能治了我的痔疮吗?不少人说,游戏里的医术能治现实中的病,”
有痔玩家凑过头,悄悄问另一个玩家。
“这种事情啊,现在说不好……这款游戏其实根本不是普通游戏,我听大神分析,是一项关乎全人类的智能基因进化工程,所以才会这么真实,就连现实中的一些疾病,也会影响游戏体验……”
“其实游戏治病的案例也有,有个玩家现实中被割了手,他在游戏里使用了金创药,结果游戏影响了现实身体的细胞排列,最后居然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愈合了……当然,这目前也是猜测,不排除玩家炒作,或者他天生细胞异常。”
长相睿智的玩家分析道。
“呵呵,根本不是小道消息,你以为你凭什么在游戏里赚钱?游戏公司是慈善家?”
“一款根本没有公平可言的游戏,上市全网覆盖,不充点卡,不卖皮肤,不卖装备,还到处补贴送钱,一场英雄会奖励500万,你认为符合常理吗?”
“所谓游戏官方,根本就不是公司,而是整个地球的顶尖高层。人类基因工程比探索太空都难,咱们签署游戏合约的时候,就已经在扮演小白鼠的角色,只不过这项工程确认安全,咱们不会有危险而已。”
“安心赚钱吧,地球这么多人,与其在现实世界浪费时间,还不如进游戏世界精彩精彩,公测马上开启,到时候能通过游戏测验的小白鼠会更多,咱们抓紧练级。”
“对了,这位兄弟,你的痔疮长在哪里?”
有个看上去消息很灵通的玩家凑过来,开始自来熟聊天。
“兄弟,你痔疮长在哪里?我是修炼了医术,可不一定能不能有用。”
睿智玩家也问。
内痔和外痔,治疗方式不一样。
或许可以试试,他也好奇,游戏治病是炒作,还是人类基因大工程。
“就是……在入口的地方。”
有痔玩家认真道。
“入口,看起来是外痔……嘶……不对,不对……捋一捋……入口?痔疮为什么会长在入口?”
睿智玩家揉着眉心。
我是不是忽略了一些比较重要,比较反常规的常识。
“我尼玛……基佬滚!”
小灵通玩家闪电躲闪。
“对啊……痔疮应该在出口吧。”
睿智玩家也一溜烟跑了。
痔疮玩家留在原地茫然,彷徨……
“咳……兄弟……看哥的胸膛结实吗?男上加男哦……”
突然,有个满脸胡茬的壮汉出现在痔疮玩家身旁,一只眼眨了眨。
……
“漠尚虹,你快突破宗师了吗?”
景风雷问。
“很难!多少人一辈子都在绝顶大圆满停留着,想打破桎梏谈何容易,等忙完教主交代的事情,我去找找机缘。”
漠尚虹道。
他能感觉到,天地精华越来越浓郁,自己如果不快点突破,以后教主还会有危险。
六大派也好,承光教也罢,其实只是江湖上最表面的势力。
中州还有不少隐藏势力,还有一些古老家族,延续年代比皇朝都要悠久,实力深不可测。
皇宫之中,宗师强者更是不知道有多少。
很久之前,其实江湖平均战力比现在高好几个档次,皇帝下令肃清江湖,所以短短几年内,江湖高手或是被杀,或是隐藏,或是直接投靠朝廷,几乎消失殆尽,最终就是青黄不接,传承断层。
而现在江湖和朝廷井水不犯河水,是因为江湖太弱了,弱到根本威胁不到朝廷统治而已。
现在天下大乱,谁知道皇帝会不会把目光盯向承光教。
有六大派存在,江湖彼此乱战消耗,彼此相互制衡,其实也是好事。
如果承光教一家独大,也就距离毁灭不远了。
突破宗师,迫在眉睫。
“嗯,是应该早点突破,承光教没有宗师坐镇,终究是无根浮萍,风雨飘摇。”
景风雷也点点头。
“景前辈,你也有希望突破吧?”
漠尚虹问。
“有希望,但希望更渺茫,同样的资源,你有一份便能突破,我则需要三倍,甚至五倍……承光教的重点还在你……说起来,教主到底在哪里?千万不要有什么危险啊。”
景风雷叹了口气。
“景前辈,你有没有感觉到一股淡淡的压迫,似有似无……我之前怀疑在城墙,可观察了很久,又没有人出现。”
漠尚虹又看向城墙。
之前确实出现过一股宗师气息,而且不是普通宗师。
但一个眨眼,宗师气息又消失了。
“说起来,我刚才也心悸了一下!”
景风雷也皱着眉。
能让他心悸的事情,可不多了。
“是宗师吗?”
漠尚虹还是不死心,他凝神静气,专心盯着城墙,试图看出些什么,突然,他皱着眉,猛的转头看向广场:“太监?绝顶大圆满,很强!还有宗师随行。”
景风雷眯着眼:“看衣服,是深宫太监,贴身伺候皇帝的等级……难怪有宗师随从。”
“嗯,八大巡国太监,是皇帝的研墨太监……他来八角城干什么?这时候来监军吗?该死,这老阉狗不会是有生意在八角城吧。”
漠尚虹很快分析出太监的身份。
皇帝身居深宫,虽然百官治国,但却养了一群太监来监察百官。
其中八大太监最著名。
但百姓对这群阉狗根本没有好感。
太监身旁的宗师低着头,显得神神秘秘,但漠尚虹总有些熟悉的感觉。
但他和之前城墙上的气息,肯定不是同一个人。
小小一座八角城,到底有几个宗师?
“希望不是来捣乱的,八角城现在需要士气!”
景风雷都有些忐忑。
他不是怕研墨太监,而是听说了太多阉狗监军,不懂装懂,以至于军队打败,百姓生灵涂炭的荒唐事情。
因为太监和皇帝亲近,百官都怕说自己被坏话,所以唯唯诺诺,往往对太监言听计从。
最终,受苦的还是苍生百姓。
……
“见过墨公公!”
广场中央,研墨公公华袍锦衣,横眉冷目。
林贞海等一群朝廷命官全部抱拳,朝着研墨公公行礼。
林贞海只是很机械的微微弯腰,表情不卑不亢,纯粹是礼节。
刘副将表情复杂,内心忐忑。
监军公公扰乱战争部署的事情,可不是什么个例。
关键这群太监是皇上身边的人,深得皇上信任,一旦大军战败,往往背黑锅的是将军,反而这群狗太监还要乱揽功劳。
白简阅则喜笑颜开。
研墨公公就在广育府附近,他在八角城同样有一笔庞大产业。
白家根植朝堂多年,左右逢源,和八大巡国公公都有不浅的交情,这个研墨公公嗜钱如命,和白家关系一直不错,甚至有不少产业都由白家帮忙照料。
研墨公公当前正在另一个府巡查,其实下一个府就是广育府,白家的想法,是白简阅站稳脚跟后,等研墨公公过来,再溜须一番,可以在皇上面前替白简阅美言几句。
最终,计划赶不上变化,四国联军袭击八角城,研墨公公身为巡国公公,肯定要连夜赶来。
研墨公公来的路上,白简阅已经用箭鹦鹉把消息全部传达过去。
所以,林贞海死定了。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你以为你仅仅是得罪了白家?
你得罪的,是朝堂半数豪门。
甚至是皇上的耳目。
清官?
我白简阅最瞧不上你们这群清官。
想当清流,你隐居去啊。
你闲云野鹤去啊。
既然贪图权势,又扯什么清流?
迂腐!
虚伪!
承光教众人没有抱拳行礼,只是好奇打量着这个太监。
江湖中人,见一次太监不容易。
同时,承光教不少老一代堂主们则眼神冰冷,死死盯着太监身旁的那个戴斗笠的老者,仿佛有深仇大恨一样。
甄无颜也盯着老者,瞳孔闪烁,有震惊,有诧异,但更多的,还是愤怒。
是他吗?
他为什么会跟随一个太监?
“见过二位郡主!”
研墨公公环视一圈,随后冷冷一笑,很敷衍的朝两位郡主抱了抱拳。
见到皇家人,必须行礼,身为太监,不能逾越了规矩。
当然,坤业王爷敌视所有太监,他也只是表面工作。
“阉狗也来了,情况有点复杂。”
赵藤柔咬牙切齿。
她在边军生活过,深深知道这群太监的反作用。
原本势均力敌的战役,只要出现监军太监,很快就会落了下风。
文官干涉打仗,肚子里起码还有一些兵法,还能纸上谈兵几句。
太监就是纯粹乱指挥,他们就是想夺权,夺功勋。
哪怕最后将士们浴血奋战,一举逆转胜利,可功勋的大头,却大概率被监军太监分走。
这群阉狗,就是最大的祸害。
“是啊,麻烦了!”
赵攸佑满脸都是不加掩饰的厌恶。
……
“我靠,东厂乱入,东厂的人来了。”
“是西厂吧,毕竟东厂一般管不了什么事。”
“不管东厂西厂,事情就很精彩了,能近距离观察太监,我很激动。”
边军所有人恭恭敬敬。
承光教目光冷酷,神态不自然。
而玩家阵营就显得随意洒脱,人们动物园看猴一样,冲上前去打量着太监,还指指点点,评头论足,神态像极了村口吃席的大娘大妈。
如果不是研墨公公身旁有护卫,可能玩家们还要上手去捏捏,到底有没有桃桃。
……
“听说太监得垫尿不湿,是真的侧漏吗?”
“空心麦秆当管道,嘶……想想都疼。”
“会不会是个假太监,皇帝后宫那么多人,总得有人去忙活啊。”
“不知道这个太监权利大不大,能不能把我安排到宫里上班,我伺候嫔妃那是一绝。”
“同求,一会套套近乎,试试能不能触发任务!”
玩家们聚在研墨太监身旁,大喊大叫,简直是往太监伤口上撒盐。
研墨太监气的牙疼。
可宫里也知道绿血客是一群什么混账,杀也杀不死,根本就堵不住他们的嘴。
他轻哼了一声,不再理会绿血客,反而背着手,仿佛刑讯罪犯一样,高高在上冷冷盯着林贞海:
“林总督,你私藏抄家所得财物,罪大恶极,咱家代表皇上,先没收了所有财物,全部充公国库。”
“你立刻束手就擒,咱家在皇上面前,或许能给你说句好话。”
研墨公公话落,远处边军大营开始躁动,将士们开始窃窃私语,不满的生意越来越多。
将士们其实早就习惯了黑暗。
可惜,林贞海当众堆起金山,让他们看到了光。
见过了光的眼睛,哪里还能忍受黑暗。
不少将士的眼睛开始发红。
上战场是个死。
我就图几两银子,想让老娘晚年能吃饱饭。
该死的阉狗,要抢走银子。
横竖都是个死,他们甚至想造反。
刘副将转头,冷冷瞪了眼军队,在他的强大威压下,躁动逐渐平息。
但刘副将心里也清楚,如果金山真的被抬走,将士们肯定会出问题。
哎。
林贞海也是个人才。
你何必早早把金山拿出来,坏我规矩。
“哈哈哈哈,墨公公,你有权巡查各府,可你却没权指挥朝廷命官如何行事。”
“这笔银子我要犒劳将士,与你何相干?”
“你想在皇上面前如何评价本官,那是你的事,但广育府的事情,你休想插手。”
林贞海表情轻蔑。
“林贞海,你就不怕死吗?”
研墨公公咬着牙,声音尖锐,眼神极其歹毒。
这时候,他身旁的老者缓缓走出来,眼神如剑,冷冷锁定着林贞海。
一张脸似笑非笑,连暴雨都被他浑身内功蒸发。
老者在等研墨公公的命令,只要有命令,随时可以处决这个总督。
林贞海咬牙切齿,浑身承受着千斤重担,脚下地砖都在坍塌,丹田都快要碎了。
这老者……好强!
承光教一些老堂主舵主越来越愤怒。
新人则不明所以。
这个老者是谁?
甄无颜死死捏着拳头,骨头都在响。
“哈哈哈哈,阉狗,你在别处狐假虎威也就罢了,在我林贞海面前,你当好你的狗就行了。”
“别用死来威胁本官,你从哪能看出本官想活?”
“我广育府数十万百姓要死于非命,曝尸荒野,为了中州大局,我林贞海可以牺牲他们,但我同样是死罪,我这条命,自然会向天下谢罪……别用死来吓我。”
“承光教的朋友,谁敢靠近金山,杀无赦!”
林贞海目光如电,隔空对峙着研墨公公,眼底里却只有轻蔑和无畏。
他赌这阉狗不敢杀自己,否则满朝文武不会饶了他。
“好!”
漠尚虹盯着研墨太监身旁的老者,眼神也越来越阴冷。
“顾川海堂堂一个披光使,这么久对韬光顶阳奉阴违,最近更是失踪,原来是去居然投靠了朝廷,还认了太监当主子?够下贱的。”
景风雷眼里冷光吞吐。
“顾川海的胡须是假的,怕是已经自宫了……听说宫里有不少歹毒武学,如果没有意外,咱们这个披光使,现在已经是宗师了……咱俩联手,不一定能打得过他。”
漠尚虹舔了舔嘴唇。
……
“漠尚虹,好久不见……你这条老狗跟着那个没出息的小教主,勤勤恳恳,看起来还风生水起……”
“当年韬光顶一战,我输你半招,如今我已经突破宗师,你似乎毫无长进啊。”
顾川海的冷笑声扩散出去。
全场承光教成员纷纷震撼。
披光使?
他居然是承光教五大护法之一的披光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