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在下班前把刘研婷要的处理好,却还有一大叠,我只能选择加班。
今晚没人留在公司加班,倘大的景氏就只有我一间办公室亮起了灯光。
忽然想起顾靳森之前买的奶粉,我嘴角抽了抽,很不想承认我这么大的一个人还要喝奶粉。
为了宝宝,我认命的冲了一杯奶粉。香味从杯子里飘散出来,我低头闻了闻,貌似还不错的样子。
“顾靳森,算你没有骗我。”喝了一口,味道真的是很不错。
“嗯?”一边喝着奶粉暖身子,一边处理,却在文件里面看到了一个不属于宣传部的合同。
“人事部的?”上面写着人事部三个字,却送到了我手里,真是奇怪。转念一想,人事部算是和宣传部交集较多的一个部门,拿错了也是情有可原。
我本打算把放到一边明天再拿去还给周涛,无意间却看到第一页的最里面露出的一角写着冉着。是我的名字吗?
人事部最近有什么事情会提到我?我默默的把文件翻开,果然是我的名字。
下面还有许多股东的名字,以及各个高管的名字,后面跟着工资以及细账,从表面看这就像是一份统计单。
似乎没哪里不对,只是,我不动声色的翻看到后面。是我的履历,从小到大的履历,小时候生过几次病,在什么时候于什么地点被哪个医生看病都写得一清二楚。
这些是我自己都未必记得的事情,却在这里被写得清清楚楚。
有人调查我,那是谁呢?我不解的皱眉,景氏有谁会调查我?
吴永安,他不用调查我,他是看着我长大的。
这份文件最后是要送到周涛手里的,从现在的一切看来都是周涛在调查我。复杂的把文件合起,明天看看周涛会有什么反应。
“叮玲,您好,您有一份邮件请查收。”
是一个不认识的id,注名却是大壮。我想林厂长为了不让人查到我和他之间的交易也是蛮拼的,连他侄子最厌恶的这个名字也拿出来了。
点开视频,屏幕是全黑的,林厂长做过处理。当然,我也没有打算看他那啥的意思。
不一会儿,视频里面传出了声音,是林厂长有点尴尬心虚的声音:“杨……您怎么来了?”
对方似乎是制止了他叫名字,所以他半途就改了称呼。
杨?我认识的人里面没有姓杨的,父母认识的人里面也没有。还是说,只是我不知道而已,我想得找个时间去查一下爸爸妈妈生前接触的人了。
“自然是找你有事,难不成来喝茶?”清亮的声音带着点点妩媚,居然是个女的。
怎么会是女的,我眉头皱得更紧了,我怀疑过很多人,吴永安和景氏一些商业对头,甚至连周涛都怀疑过,就是没想到会是个女的。
听着语气,她很嫌弃厂里的环境,也对林厂长很不屑。
“我这里,咳咳。”林厂长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您请坐,请坐。”
“不坐了。”女声是毫不掩饰的看不起,她像是不想和林厂长多说一样,“我直接开门见山,我要你把景永恒调到工地去,景氏最近建造的那个楼盘。”
我的手下意识的紧握,就是这个女人,一切都是这个女人干的。我听得到她的声音,却不知道她是谁,一股无力感从我心头升起。
“您是说……景永恒?”林厂长似乎不确定。
工厂里只有一个景永恒,他用这么不确定的语气一定是完全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干。我垂下眼眸,也就是说那个人是让林厂长意料不到的。
“景小冉的弟弟,景永恒。”女人不耐烦至极,“不然还有谁。”
“可是,可是。”林厂长还是很怂的,“虽然景家倒台了,可他们姐弟还是有很多人关注的,特别是景小冉,万一。”
“哪来那么多万一,你要是不照我说的做,后果是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女人似乎掌握了林厂长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把他调过去也得有理由啊。”
无缘无故就调过去一定会惹人怀疑的。
“这是你要想的问题,我只要看到结果。”
视频就到这里就没了,林厂长后面还骂了女人两句*。
大抵就是林厂长在为找什么理由着急时,林志徳刚好就让他找永恒的麻烦。
良久,我才忍住心里那不停翻涌的情绪,让自己不至于太激动。握住鼠标的手却攥得死死的,就差把鼠标给捏碎了。
“嘶。”深吸一口气,把这份文件保存发给我列表里一个许久没有联系的人,让他帮我查一查这份视频有没有什么问题。
对于林厂长,我不会完全信任。谁知道他有没有在这份视频上做什么手脚,只有自己才是最可信的。
“叮。”
——保密费五万。
我:好。
五万的保密费虽然昂贵,可行情都是这样,只要能查出问题,五万我不会不给。
把五万打过去,我揉了揉自己发疼的头。再看上桌子上的文件已经有些烦躁了,现在的状态也处理不了什么了,只能明天再来。
走在空荡荡的过道里,只有我一个人的呼吸声和脚步声,凭添了几分诡异感和可怕感。
身后一片漆黑,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把我吞噬在黑暗里一样,我紧张的抓紧了包,不由得加快步子。
出了景氏才松了一口气,又觉得可笑。景氏又没闹过鬼,我还会怕。
只是,那个姓杨的女人到底是谁,和我们有什么纠葛仇恨,让她不惜要置永恒于死地。
这个问题缠绕了我几天都没想出个所以然了,我特意去查了和父母有关的一切人,没有找到任何一个姓杨的人。
杨只是一个代号吗,或者是林厂长普通话不好,发音不准。应该是不可能,那个字吐字清晰,明明就是杨。
“到底是什么。”我一边打水一边呓语出神。
“小冉姐,水满了!”林酒着急的把水给关上,杯子里还是溢出了一些水,滴到我手上。
滚烫的开水让我嘶了一声,也让我回过神。
我赶忙把冷水打开,直接在饮水机这里冲凉。
“小冉姐,你在想什么啊。”林酒道,“要不是我刚好过来,你肯定会被烫出一块疤来的。”
以我刚才的出神程度,很有可能。
“没什么,就是想一些事情。”我按了按太阳穴,这已经是我这几天里无数次走神了,还好我没有走到阳台发呆,不然一定会掉下去。
到时候a市的头条就是:景氏股东景小冉坠楼,究竟是自杀还是他杀?
我想以那些记者的脑洞,应该会用更劲爆的标题,比如:顾氏总裁未婚妻突然坠楼,系顾靳森出轨想不开?
我堪堪的想着,又再一次出神。
“有什么事让你这么出神,我已经好几次看到你这样了,你以后。”林酒不停的念叨说,突然停下看着我,发现我果然又走神了。
她已经不知道该气还是该怎么样了,端着杯水一动不动的盯着我,像是想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回神一样。
被人这么盯着,就算是走神也走不了多久。
“你看着我干什么?”我回神不解,“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林酒哀怨:“小冉姐,我从来不知道走神还有失忆的后遗症。”
我才明白我又走神了,歉意的对她一笑:“这几天事太多。”
“小冉姐,我知道一个解压中心,是我朋友开的,效果还不不仅。要不要你去试试?”林酒觉得我是压力太大,热情的给我介绍解压。
压力大吗?我扣心自问,我从没想到压力大这几个字。
永恒的事几度压得我喘不过去,我的压力的确也不算小吧。又想到这几天的出神。
“行。”为了不让自己突然坠楼或者车祸,我想我应该去解压中心看一看。反正不会少块肉。
“小冉姐你什么时候有空,我帮你预约。”
“什么时候都可以。”越早越好吧。
“那就今晚吧。”林酒是个行动派,“择日不如撞日。”
林酒正在预约,有策划部的同事拿了快递进来:“林酒,有你的快递,我帮你拿上来了。”
“谢谢你啊。”
我帮林酒接过快递,箱子不大不小,倒是挺重的。
“小酒你买的衣服吗?”我随意一问。
“早上刚买的,没想到这么快。”
我挑眉,哪家快递有这么快,这明显不是林酒早上买的。
林酒也发现不对劲,她把电话挂了:“小冉姐,今晚八点,我陪你去。这快递应该不是我的吧,那家店可是在k市,就是飞也没那么快。”
我看了看上面的单子:“名字和电话都是你的,应该是别人买给你的。”
“谁给我买的,怎么没人和我说。”林酒打算拆快递看看里面是什么。
只见林酒用大拇指的指甲把胶纸一划,两边一翻,一系列的熟练动作,外面的箱子就被拆开了。
里面还有一个箱子,粉红色的,装扮得异常可爱漂亮。
“怎么还有一个。”林酒重复之前的动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