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沈天龙的情绪依然很kang奋。【】自从误会了姚晓迪,他的内心就总是好像笼罩着一股阴霾,挥之不去,这让他的心情一直很压抑。但是今天姚晓迪的信,却如同黑暗中忽然出现的一道霞光,驱散了沈天龙心中的那股阴霾。
“第一次
你救了我
那时你勇敢而又英俊
身上那种浓烈的英雄气息
…………”
仰面躺在公安局的宿舍的床上,沈天龙一遍又一遍大声的朗读着姚晓迪的信,一边读一边开心的哈哈大笑,一边大笑还一边伸出双腿在空中乱蹬,他今天实在是太开心了。
自娱自乐的折腾了好久,直到累的筋疲力尽,他脑袋一歪沉沉的睡去,嘴角上扬,带着微笑。
睡梦中沈天龙忽然看见姚晓迪向自己款款走来,走得近了,姚晓迪将一双滑腻的小手塞在了自己的大手里,整个人也依偎在自己怀里。
“天龙,你想我了吗?”
姚晓迪俏脸微扬,吐气若兰的望着自己。沈天龙从未与姚晓迪贴的如此之近,他甚至能闻到姚晓迪的呼吸中,带着一股麝香的甜蜜。
“想了”沈天龙回答
“我不信!”姚晓迪小嘴撅起来,对沈天龙摆出一副撒娇的模样。香唇如玉似琢,晶莹剔透。
“真的,我真的想你了,我发誓……你说,你怎么才能相信吧。”看见姚晓迪依然微笑的摇着头,沈天龙着急了,他不知道该如何证明自己。
“你亲我一口,我就想信你”姚晓迪甜甜一笑,然后闭上了双眼,长长的睫毛在不时的闪动着,双唇微微扬起………
看着眼前明艳动人的女孩,沈天龙摩拳擦掌的激动了老半天,又深吸了一口气,才微微的俯下身,印上了姚晓迪的香唇。
“嗯…”姚晓迪的鼻子中若有若无的一声娇哼,双臂紧紧的搂住了沈天龙。
姚晓迪的嘴唇柔柔的,软软的,还有点甜…
沈天龙尽情的享受着初吻的甜蜜。
……….
接着沈天龙忽然感觉到下身一阵悸动。
“啊…….”
沈天龙低呼一声,似乎喊声中还带着一点点快乐,接着从梦中醒了过来。
“哎…….原来是一个梦………”
沈天龙无奈的摇了摇头,随手扯过一块卫生纸,正在沈天龙打扫“战场”的时候,宿舍的门忽然被“咣当”一声推开,一股冷风从门外吹了进来。沈天龙昨天晚上太过“得意忘形”,竟然连门都忘插了。
随着屋门的打开,一个浓眉大眼的汉子急冲冲的闯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一个网兜,网兜里装了不少苹果,橘子。
来人正是尚文权,尚文权也跟沈天龙约好了,今天一起去探望陈铁柱。
“哎呀,天龙,这下被我抓住了,哈哈哈”尚文权看见房间里的一幕,惊讶的大喊一声,声音里竟然还透着一股惊喜。
他用手指着沈天龙,笑的前仰后合,一边笑还一边还不停的对沈天龙挤眉弄眼。一副“这回被我抓住了吧”的表情。
“草,我没有。”这种尴尬的事情被尚文权撞了个正着,沈天龙的脸变得通红。他现在有点气急败坏,一边大声反驳着,一边手忙脚乱的穿上了内裤
“被我抓了现行还敢嘴硬!”尚文权现在理直气壮,得意洋洋。
“我睡觉来着,刚醒,醒了就这样了……”沈天龙委屈的争辩着。
“哦,原来是跑马了啊,”尚文权恍然大悟的嘀咕了一声,忽然又用手指着沈天龙大声说道:“说,你梦到谁了,你们干啥了,要不然咋还跑马了?”
“哎呦喂,还真是龙精虎猛啊,跑了这么多………”
尚文权一边说着话,一边用两根手指夹起了沈天龙刚刚擦拭用过的卫生纸,眯着安静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口中啧啧赞叹不已。
尚文权是个已婚的男人,自然对这些事看很淡,但是纯情小处男沈天龙可就不一样了,尚文权的动作彻底的激怒了沈天龙。
“麻痹的,叫你得色。”
沈天龙霍的一下站起身来,只穿着一个内裤来到了尚文权身前,身子忽然一动,一个跨步擒肩,就把尚文权放倒在地,接着抹肩头拢二背把尚文权双臂背到后面,自己一屁股坐在了尚文权后背上。
“说,还敢笑话我不!”沈天龙双手用力的掰着尚文权的双臂,气急败坏的问道.
“哈哈,不敢了,不敢了,你没跑马,行了吧!”尚文权一边哈哈大笑,一边求饶。
“你还说?”沈天龙双手稍稍用了点劲,把尚文权疼的呲牙咧嘴。
沈天龙拿出对付阶级敌人的各种残酷手段,把尚文权给狠狠折磨了一通,逼着尚文权答应了一定给自己保密,才悻悻的放开了尚文权。
但是尚文权也没吃亏,虽然遭遇了沈天龙的严刑拷打,但是尚文权是谁?他可是曾经煤矿护矿队最坚强的战士,以一己之力相继折服陈铁柱跟二回子的强人,他能怕这个?
虽处劣势但尚文权依旧铁骨铮铮,楞是逼着沈天龙问出了梦中情人是谁,才终于答应为沈天龙保密。
谈好条件以后,尚文权拎来的水果已经散落的满地都是,俩人又手忙脚乱的把散落在地上的水果装进了网兜,一边装一边互相埋怨着,不时的你踢我一脚,我给你一拳………
折腾了半天才俩人才打闹着走出公安局大院,刚出门就看见沈天凤手里提着一床被子,出现在公安局的大门口。
被子是沈天凤新做的,她怕陈铁柱在看守所受罪,特意在牧区点灯熬油的,赶出了一床新棉被。
老远的看着自己的弟弟跟尚文权推着车子走了出来,还不时的你踢我一脚,我踹你一下的,沈天凤莞尔一笑。
她当然不知道自己弟弟跟尚文权之间刚刚发生的故事,只道是沈天龙如此情绪高涨,仿佛从失恋的阴影走了出来,这让沈天凤很欣慰。
看守所就在矿区与房身乡之间,距离陈铁柱的家并不远,沈天凤坐在沈天龙的自行车上,尚文权单独骑了一个自行车,一行三人向看守所而去。
“哎呀,我这几天做梦净梦见柱子找我喝酒了,不过我总能把他喝趴下,嫂子我估计我比你还想他。”尚文权一边骑着自行车,一边跟沈天凤开着玩笑。
“呵呵,你是想柱子,不过我估计柱子在里面做梦,梦的肯定是我不是你。”沈天凤笑呵呵的说,因为今天能够看到陈铁柱了,所以沈天凤心情也很好。
“那是那是,他当然得梦见你了,哎,天龙你说你昨天晚上做那个梦……”尚文权话锋一转,又把话题扯到了沈天龙头上。
“信不信我削你一顿………”沈天龙骑着自行车斜着冲到了尚文权的身侧,在车子上抬起腿,一脚就踢中了尚文权的后背。
“这孩子,那是你哥哥,你懂点礼帽…….”沈天凤从后面拍了一下沈天龙的后背,埋怨着。
………
几个人说说笑笑,路上到也顺利,不到一个小时就已经来到了看守所。
沈天龙跟尚文权并没有来过看守所,倒是沈天凤似乎对看守所很熟悉,把尚文权手里的水果,还有自己手中的被子,一股脑的交给了看守所的工作人员,又指导着沈天龙跟尚文权填写了会见的表格。不到十分钟,就已经办好了手续。
“你姐夫啊,当年把三回子打坏了,还在这里被关了半年。”沈天凤看着沈天龙有点好奇的盯着自己,对沈天龙解释道。
会见犯人的屋子,被一个铁栅栏给隔开,几个人在栅栏外面坐定,等了没一会,走廊转交处就转出了一道瘦骨嶙峋的高大身影。
出来的人正是陈铁柱,陈铁柱走路依然风尘吸张,虎步龙行,神态也是得意洋洋,顾盼自如。
但跟陈铁柱的表情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的眼眶上却是一片淤青,鼻子上也是一片通红,鼻孔下面还塞着一团纸,显然是刚刚流完鼻血。脖子上也是青一道紫一道的,有不少新添的伤痕。
看到陈铁柱一身伤痕的走了出来,尚文权惊呼一声:“柱子,你这是咋了啊,里面还有人敢揍你?”
看守所里犯人之间打架那是常事,尚文权的声音颤抖着,陈铁柱的样子让尚文权挺不是滋味。
陈铁柱从来都是揍别人的主,怎么进了看守所,反而被别人给揍了?
“草,谁敢揍我,是我主动让他们揍的。”陈铁柱独眼一翻,大大咧咧的说了一句,来到几个人对面,隔着栅栏一屁股就坐在了椅子上。
隔着栅栏陈铁柱伸出了一双大手,握住了沈天凤的手,:“媳妇,你来了啊,我想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