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龙虽然并没有看到给姚晓迪开车的司机,但是他却依然有着疑惑,他疑惑的原因就是李国东。【】
李国东总是对姚晓迪很客气,而且言语之间还会不动声色的透露出自己的姓名与职位。好像有点对姚晓迪有所求的样子。如果仅仅是一个个体户家庭,就算姚晓迪家再有钱,值得李国东这样做吗?
但是疑惑归疑惑,这并不影响沈天龙对姚晓迪的感情,只要想起了姚晓迪沈天龙心里满满的都是甜蜜,脑子里都是俩人在一起的欢乐时光。
连续两个礼拜天,姚晓迪跟沈天龙都一大早就跑出去到市区的常青公园玩,虽然外面天寒地冻的,但是俩人却一玩就是一天。滑冰、堆雪人、打雪仗,常青公园内洒满了俩人的欢声笑语。
他们两个逍遥快活,甜甜蜜蜜,却急坏了一个人。谁啊?小辣椒杨海娥呗。
以前每个周日杨海娥不是去陈铁柱家,就是来公安局玩。可是这阵子沈天龙却一到星期日就神龙见首不见尾,就玩神秘消失。杨海娥又怎么能找得着?
“哼,天龙哥肯定是被那个小狐狸精拉着玩去了。”杨海娥愤愤不平。
不过杨海娥却有自己的法子,事关自己心爱的男人,她开动小脑瓜,终于想出了一个好办法。杨海娥拉着沈天芳,俩人一起找到了陈铁柱两口子。
“姐夫,你看天芳想我天龙哥想的,晚上做梦都一直喊他名字。我天龙哥也太不像话了,都两个星期没回来了,他心里还有自己的妹妹吗?”顿了顿,看见陈铁柱跟沈天凤没反应,杨海娥又接着说道:“我看啊,要是时间长了,天龙哥不但把妹妹忘了,我看他把姐姐、姐夫也得给忘了。”
“哎…儿大不由娘啊。哦,不对不对,是儿大不由姐姐、姐夫!”
杨海娥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中心思想其实只有一个,那就是让沈天龙周日回来吃饭。毕竟杨海娥都两个多星期看不到沈天龙了,她心里想的不行。
陈铁柱跟沈天凤听了杨海娥的话也有点哭笑不得。
不过相对来说,杨海娥豪爽、不做作,完全没有小女儿那种扭捏作态,很对陈铁柱这个粗鲁汉子的胃口。
而姚晓迪那种文静、淡雅、知性的气质,却跟陈铁柱这个粗线条的汉子不太对路。
“哈哈,天芳想他哥到是没啥,关键是你想不想啊?”陈铁柱开着杨海娥的玩笑。
“我也想天龙哥,可是我找不到他,他现在一到礼拜天就跟我俩玩失踪!”杨海娥挺委屈,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哈哈,小妮子你等着,我去尚文权家给天龙打个电话,让他这个礼拜天回家吃饭。”
说完话陈铁柱骑车就出了门口,去找尚文权去了。他就喜欢杨海娥这种敢爱敢恨的性格。
礼拜天早上陈铁柱老早就已经起床,上货、剃肉叮叮当当的忙活了一通,把各种肉类分门别类的放在平板车上,早早的出摊去了。
路过三工村尚文权家的时候,陈铁柱停了车,开始咣咣的敲门。
“谁啊,这一大早上的?”尚文权一边睡眼惺忪的揉着眼睛,一边问。
“开门!”陈铁柱在外面大声喊道
“操,大早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尚文权已经听出了陈铁柱的声音,一边开门一边说道。
“找你喝酒,你还不乐意呗?”陈铁柱说
一听到喝酒尚文权精神了,看着陈铁柱乐了:“大早上的就来找死啊,进来!”一边说还一边往屋子里拽陈铁柱。他以为陈铁柱上他家串门子来了,要跟他弄两盅。
在喝酒这事上尚文权那是绝对的高姿态,完全没把陈铁柱放在眼里。
“操,我是说中午喝!今天天龙回来,中午我俩非喝死你!”
陈铁柱看着尚文权的笑容,吓的一哆嗦,赶紧把自己小舅子归到自己的阵营,陈铁柱现在忒怕尚文权。
“知道了,我再睡一会,一会就去”听见沈天龙回来,尚文权也挺高兴。
“你早点去吧,帮我看着我媳妇儿!”陈铁柱说
自从上次沈天凤被那个大身板的农村老娘们差点抓去做引产,陈铁柱在井口卖肉就天天提心吊胆的,生怕再发生类似的事。
陈铁柱现在卖肉每隔一个小时就把摊子往那一扔,让别人帮忙照看着,自己腰里别着剁骨刀骑车回家一趟,看到家里安然无恙才再回井口去卖肉。
自己受累到不要紧,但是买卖可耽误不少。
好不容易今天抓到尚文权休班,陈铁柱干脆抓了尚文权的劳工。尚文权打架伸手是差了点,但是对付几个农村老娘们还没啥问题吧。
陈铁柱是想空出时间多卖一会肉,毕竟自己媳妇马上就要生了,他想多赚点钱。
尚文权当然知道陈铁柱把沈天凤捧在手里怕吓着,含在嘴里怕化了,把自己媳妇宝贝的不得了。
所以尚文权很干脆的就答应了。
“早点去啊。”陈铁柱又不放心的嘱咐一句,骑上板车走了。
“天芳,我这件衣服好看不?”
“天芳,我头发是散开好看,还是扎上好看?”
“天芳…………”
杨海娥也一大早就起床了,对着镜子开始梳妆打败。姚晓迪的出现让她有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好啦,好了,都好看,我哥肯定能被你迷住!”
两个女孩嘻嘻哈哈的,也一大早就从学校出发回到了矿区。
本来姚晓迪约好了这个礼拜天要跟沈天龙一起去市里的图书馆看书,但是沈天龙接到了陈铁柱的电话,只好推掉了俩人的约会。
别人的面子可以不给,但是自己姐夫的面子可不能不给。
不冲别的,就冲着陈铁柱对自己姐姐那么好,沈天龙就被陈铁柱感动的稀里哗啦的。
姚晓迪一大早上给沈天龙送来了爱情早餐,俩人一起吃了早餐又说了好一会话,沈天龙才骑上自行车驶出了公安局的大院。
有了爱情的滋润,沈天龙觉得干啥都特来劲,小自行车蹬的跟风火轮似得,不大工夫就到了矿区。
矿区的平房都是一排一排的,前后两排房子的距离也就三四米,很窄。工村的人习惯把两排房子之间的窄道,叫做趟房。
上午十点钟左右,沈天龙就到了陈铁柱家的趟房。
“恩,今天中午,非得把尚文权喝躺下!”
爱情给了沈天龙无比的能量,他已经开始想以前不敢想的事!
正在沈天龙畅想着如何大战尚文权时,却听见趟房中间的一户人家里,传出了嘈杂的声音。男人的吼声,女孩子的骂声,孩子的哭声响成一团。
女孩子的声音很清脆,但是骂声却很大,骂声里透着无比的愤怒。
杨海娥!
竟然是杨海娥的声音!
声音是从陈铁柱家传出来的!
突然而来的情况让沈天龙心里大吃一惊,赶紧蹬了几步自行车来到了陈铁柱家门口。
陈铁柱家的大门四敞大开的,院子里杨海娥面对着大门,一只手挥舞着一把铁锨,一只手拿着菜刀,正在跟三个头戴面罩的男人对峙着。
杨海娥头发散乱,神情狼狈,脸上、手臂上竟然还有点点血迹!
而杨海娥面前三个男人,背对着沈天龙,手里挥舞着砍刀、钢管不停的砸在杨海娥的铁锨上。
要不是杨海娥把铁锨舞的密不透风,估计那些人的武器,早就招呼到了杨海娥的身上。
正房里面传出了女人痛苦的呻银声和孩子的哭声。而尚文权浑身是血,趴在正房的门上,用身子死死的顶着正房的门,一动不动,好像已经昏迷。
哭声是自己外甥的,呻银声是自己姐姐的,再加上杨海娥的娇喝,还有那三个男人的怒吼,陈铁柱家乱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