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我回来了,我还带来了一个朋友!”沈天龙一进院子,就扯开嗓门大声喊道。【】
虽然带尚文权回家,沈天龙是被迫的。但是沈天龙是个好面子的人,既然决定了带了尚文权回家,那就得好好招待。所以一进门沈天龙就先提前喊了一声,免的姐夫对人家太冷淡,自己面子上挂不住。
“快进来,我把馅子都快活好了,就等着和面呢。”陈铁柱从屋子里喊了一声
俩人推门进屋,陈铁柱腰里系这着个围裙,拿着菜刀,正剁饺子馅呢。
“姐夫,我带了一个朋友过来吃饭……”沈天龙还没等着介绍完尚文权,就看见陈铁柱手里拿着菜刀,用仅剩的一只眼睛,气势汹汹的盯着尚文权。
“艹,你咋来了?”陈铁柱对着尚文权说道
“咋地,喝你一顿酒,不行呗?”
“行是行,就怕,你不是对手!”陈铁柱也挺横。
“打架,我不行;喝酒,你不行。”尚文权一字一顿,极具气势。
其实看到陈铁柱,尚文权也是一愣,他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认识的高手,竟然是陈铁柱的小舅子。
这俩人把沈天龙整的愣住了,这是咋回事啊?这俩人到底啥关系啊,咋一见面,就跟吃了枪药是的。
“哎呀,文权怎么来了啊,赶紧先进屋,等着一会吃饺子。”沈天凤一掀门帘子,看见了尚文权,虽然不明白他怎么来了,但是还是热情的打着招呼。沈天风是个热情的女主人。
“天凤姐,我是跟着天龙来的,我还真没想到天龙是你弟弟。”尚文权一边说着,一边往里面走。
“姐夫,你先忙活着,我先进屋了啊。”尚文权对着陈铁柱又喊道。
“……”陈铁柱无语了
尚文权故意把沈天凤叫姐,那意思就是我是冲我姐姐来的,你充其量就是个姐夫,咱跟你不亲近。他这是故意气陈铁柱呢。
“尚哥,你跟我姐,我姐夫,都认识?”进了屋里,沈天龙奇怪的问道
“……额,认识,没少打过交道。”尚文权含含糊糊的说。
尚文权没说谎,他跟陈铁柱“打”的交道,绝对不算少。
沈天龙陪着尚文权说着话,沈天凤出去给陈铁柱帮忙,不一会,热腾腾的饺子就端了上来,牛肉大葱馅的。陈铁柱家就是不缺肉,在八十年代,绝对是好生活。
“坐坐,都赶紧坐下。”沈天凤招呼着大家。
“你俩咋还认识?”大家都落座后,沈天凤有点奇怪的问尚文权。
沈天凤其实对尚文权印象不错。当年,沈天凤还没嫁给陈铁柱,尚文权天天在厂门口跟陈铁柱、二回子轮着打架,沈天凤还挺佩服尚文权的。
毕竟,人家尚文权做的没错,凭什么他们俩就能无视井口的规定,天天骑着车子上下班,多数井口的工人,其实心里都有意见。但是大家都只是放在心里,不说出来。
只有尚文权,敢于站出来仗义执言,并且跟“黑势力”进行“不屈不挠”的斗争。
听到沈天凤的问话,尚文权一时有点尴尬,他总不能说自己是死皮赖脸跟来是想跟沈天龙学功夫的吧,憋了半天,说道:“我在市里,帮天龙打了一架,就这么认识了,天龙就非叫我来家里喝酒。”
其实尚文权并不是一个虚伪的人,但是他以前他也偷偷喜欢过沈天风。面对自己曾经喜欢过的女人,尚文权有点不好意思说自己想拜师的事,就给自己编了个好听点的理由。
一听到尚文权说帮沈天龙打架,陈铁柱乐了:“哎呦,就你,还能帮天龙打架?”
“咋了,不服呗?要不你再揍我一顿?”尚文权虽然身手不咋地,但对自己的挨打的功夫,却极其自信。
“我可不敢。”陈铁柱笑着说道。
“天龙,你怎么又打架了,回来才几天,都打了好几次架了。”沈天凤有点不满意,埋怨着自己的弟弟。
“姐,不是我主动打架。市里有个小子,昨天调戏人家二中的小姑娘,被我跟我姐夫打了一顿。今天,又碰到了,非要打我我才还的手。”沈天龙解释道
“那也不能总打架!将来跟你姐夫是的,几天不打架,手就痒痒。”沈天凤说道。
“我咋了,我这不好那不好,你还不是嫁给我了?”陈铁柱得意洋洋的。
沈天凤掐了陈铁柱一下,没再说话。
“哎呀,我实在受不了了,咱们慢点行不?”喝了大概有一个小时,陈铁柱有点顶不住了。
“你说你服了,咱们就慢点。”尚文权面露得色。
“艹,服谁我能服你?来,再干一个。”陈铁柱又抓起酒碗,陈铁柱最怕别人激他。
饭店喝酒,都用酒盅,但是陈铁柱家一直用碗,没办法,陈铁柱忒能喝。但是陈铁柱没想到,他今天遇见了终于遇到了他命中的煞星。
矿区的混世魔王陈铁柱,只怂过两次,两次,都怂在这一个人手里。
又过了一个小时,陈铁柱趴在了桌子上,睡着了。
“我走了啊。姐,天龙,明天叫你们上我家喝酒去。”尚文权喝了两斤多,说话也有点大舌头了。
“我早就说过,‘打架,我不行,喝酒,你不行。’”已经走到门口,尚文权忽然停下来回过头,冲着趴在桌子上的陈铁柱含糊不清的来了一句,也不管他听到没听到。
“行了,你快走吧。还走的了不?不行让天龙送你去。”沈天凤觉得尚文权也喝了不少。
“我没事,你放心,这点小酒!”尚文权虽然说话有点大舌头,但是骑上车子,走的还挺稳当。
“姐,尚文权可真他妈能喝!”沈天龙含糊不清的说了一句,他也喝多了。
沈天龙跟陈铁柱,足足睡到了第二天下午才醒。
“哎呀,这尚文权可真能喝。姐夫你昨天跟他那么拼干嘛,你说你俩拼酒就拼酒吧,怎么总把我也给捎上。”沈天龙一边敲打着脑袋,一边埋怨着陈铁柱。不知道是不是受过伤的缘故,沈天龙一喝多了就头疼。
“艹,昨天中午你不在家,我自己喝了一顿。晚上喝的时候,我还没醒酒呢。不然,我喝死他!”陈铁柱还挺不服气,开始给自己找借口。
到了下午四点多钟,沈天凤正准备做饭,忽然听见外门有人咣咣的敲门。
“谁啊?”沈天凤一边问,一边去开门。
“是我,尚文权,我姐夫在家不,我叫我姐夫还有天龙,去我家喝酒。”门外高声回应。
一听到尚文权又叫去喝酒,沈天龙吓的一哆嗦,赶紧冲自己姐姐摆手,又指了指门口,意思是说:别开门,就说人不在。
可是没等沈天龙把哑语比划完,陈铁柱一个箭步就窜了出去,把门打开了。
“哎呦,文权来了啊,别去你家了,就在我家喝吧,今天我非喝死你!”陈铁柱亲热的搂住了尚文权的脖子,他现在有点报仇心切。
“去我家吧,昨天在你家喝一顿了。今天去我家,有来有往嘛。”尚文权从不占别人便宜。
“你当我请不起啊!”陈铁柱不愿意了,他是出了名的豪爽。
“是不是你四柱子怂了,怕去了我家喝多了,爬都爬不回来?”尚文权又开始激陈铁柱。
“艹,那就上你家。走,天龙!”陈铁柱一把拽住还在炕上躺着,假装睡觉的沈天龙,一边拽一边恶狠狠的说:“走,今天咱俩非喝死他!”
沈天凤看着自己的男人,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