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多谢佛友了。”
佛剑分说记得他魂体被困没山,被无数冤魂业障缠身,灵台几乎蒙尘。
他心底已然有了觉悟,却不知何时,忽然金光大作,清圣佛光照耀,他心中一片清澄,心头业障自消,顺着灵光指引,魂魄回归身躯。
“哪里,佛剑大师无事便好。”
救回佛剑分说,林平之并未耗费太多,只要是和空间这方面有关的问题,对于他家舍利子老大来说,都不算什么难为之事。
“佛剑大师可有寻得未来之眼?”
“嗯,我已有了答桉,要先回返中原。”
“啊,大师你这就要走。”
言倾城十分不舍,她虽然知道佛剑分说是得道高僧,救她时说的话只是权宜之计,但绝望之时,忽现希望之光,任谁都会动情。
“吾会再回来,姑娘之事终究要解决,贫僧不会半途而废。”
“那我与叶小钗一起送大师回去吧,也与你说说这段时间中原发生的事情。”
“嗯,有劳了。”
暴力银大师虽然安然返回,却也不是毫无代价,众多业障染身,让他功体受到很大影响。
林平之一路为他疗复,刚出了春霖境界,佛剑分说便告辞离开。
林平之知道,佛剑分说是通过照见未来之眼,看到了许多事情,知道盗夔獠翾就是羽人非獍的亲爹,盗走阿那律眼之后,就进了罪恶坑,羽人非獍就是在罪恶坑里出生的。
这件事情,佛剑分说自然不想让他人知晓,只想与羽人非獍单独一会。
公孙月不知在罪恶坑如何了?
林平之感觉现在若他三体齐上,就算砍不了狂龙一声笑,至少也不会被他砍了,还能大闹罪恶坑一把。
但没十足的把握杀那条孝狗,就不宜轻举妄动。
按下去罪恶坑的心思,林平之又返回琉璃仙境,就见慕少艾一脸铁青,明显是压抑着深深的愤怒。
怎么回事?难道魔心被人偷了?
“宫紫玄与神针惠比寿死了,死于异度魔界偷袭。”
那老好人还是死了啊……林平之也感觉有些无奈,他终究救不了所有人。
“少艾,节哀……魔界竟然如此猖狂,他们不着急换魔心了吗?”
“魔界答应七天后,在公开庭以佛心与忠烈王交换魔心,但老弟你知魔界风格,并不会因为交易就停下阴谋动作,而这次,他们选择对笑蓬来下手了。”
“究竟怎样一回事?”
这事还要从宫紫玄被异度魔界放出,然后拒绝金八珍收留她的好意,准备与魔界拼了说起。
然后她刚离开笑蓬来没多久,就遇到了魔界的袭杀。
而暗中保护她的天险刀藏,助她急退魔兵,却肩头挨了一记暗器。
还不是普通的暗器,而是愁落暗尘标志性的蝉之翼。
虽然愁落暗尘的拜把子兄弟夜啼鸟,也是用的蝉之翼,但愁落暗尘距离更近,又能伤到天险刀藏,自然最受怀疑。
但其实蝉之翼并非苦境原创,而是当年万圣岩与异度魔界大战,遗留在酷劲的暗器,原使用者是魔界战将闇薄之刃。
愁落暗尘那边啥都没干,就惹了一身骚,这还不算完。
宫紫玄这次是真的有点怕了,怨气也没了,斗志也没了,魔将魔兵逼杀,她才知道,她自认为的实力,有多少是朋友和长辈吹捧出来的,有多少是看在她师父的面子上谦让出来的。
她只得回去笑蓬来求助。
金八珍自认为一方大老,笑蓬来众多武林高手捧场,背后还有好姐妹萍山练峨眉撑腰,表示她就能将宫紫玄护住,必不叫魔界猖狂。
所以说这跟武林高手结交,有时候也不是什么好事,练峨眉的名气,让她身边的人都成了心里没数的。
宫紫玄见金八珍信誓旦旦,顿时不担心了。
然后第二天,她就再也不用担心了。
第二天,她就与神针惠比寿接连死于蝉之翼偷袭。
偏偏这时候愁落暗尘还去找蝉之翼的“发明者”问清缘由,身上骚还没弄干净,屎盆子就又扣上了。
现在天险刀藏正要去找愁落暗尘拼命,慕少艾又想为老友报仇,又要筹谋换心之事,还要处理翳流的问题,实在分身乏术。
“药师,要我说,不如你我直接杀上翳流黑派老巢,到时候你负责清剿喽啰,我杀醒恶者与南宫神翳,直接给翳流铲了,也省得整天被翳流惦记。”
林平之这话说的十分豪横,他也真的有底气,毕竟翳流现在台面上的高手,一个醒恶者,一个东方鼎立,一个北辰元凰,东方鼎立其实还是林平之的。
再加上林平之天克玩蛊玩毒的,铲翳流,那只能是砍瓜切菜。
这个提议很有诱惑力,但慕少艾还是摇摇头,“老弟只知翳流余孽试图复活南宫神翳,却不知南宫神翳其实并不算完全死了?”
“此话怎讲?”
林平之倒是知道,南宫神翳变成一副骨头架子飘着,似乎是没死干净,却不知道具体原因。
“南宫神翳实乃绝顶蛊术天才,又精通术法咒术,当年翳流黑派大肆抓捕无辜者做实验,就是为了给他研究一种将咒术与蛊术融合的邪毒之术;
南宫神翳将自己的魂魄,转寄到一种奇特的蛊虫当中,即便找到了他,也杀不死他,只是让他从一只蛊虫转移到另一只上,过许多年,又会死灰复燃,就好像这次。”
林平之有些恍然,“所以解决他的方法,关键就在于他这次复活上?”
“老弟果然一点就透,翳流黑派真正的结症在于南宫神翳,只有将他彻底铲除,黑派才会彻底消亡。”
慕少艾抽了口烟,“但只挨打不还手,也并非老人家我的作风,翳流不着紧复活教主,偏要搞这么多事情,说明精力过剩,那就帮他们消耗一些。”
“我去罪恶深渊,捶醒恶者一顿?”
林平之这一闲下来,也有点精力过剩。
“不必,我请了那位拉胡琴的朋友……老弟你嘛,你那位‘朋友’,听说拐走了笑蓬来当家花旦,让那位妈祖婆伤心不已?”
慕少艾一阵“你懂的”坏笑,别人不知道任缥缈是谁,他和素还真、剑子等少数几个,却一直都知道。
“咳,药师有所不知,其实我已经和任缥缈割席断义,划地绝交了。”
“懂的,老人家我懂的,自然不会让老弟你再与那个笑蓬来所有男性公敌有牵连,不过你应该知道他在哪里吧?”
林平之自然不能不知道自己的俱神凝体在哪里,“药师是想说笑蓬来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大家相识一场,任缥缈于情于理,都该过去看看?”
“呼呼,知我者,老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