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寇进攻飞马牧场,以四大寇折损千多人,并且首领一逃叁亡,四大寇直接被灭落幕。
这真是让太多人瞠目结舌,惊掉下巴。
甚至这还只是外界得到的消息。
而实际上,还有李阀两百多精锐高手,蒲山公李密近百高手, 李密的儿子、军师、大将。
甚至铁勒大盗,飞鹰曲傲为首,和他叁个亲传弟子,最精锐的十八飞骑,麾下数百精锐马贼。
也全都折在飞马牧场。
而牧场只是付出很小的代价,绝大多数损伤还都是陶叔盛为首的叛徒,其他势力的眼线。
当然了,外界并不知道飞鹰曲傲已经死了,长叔谋和花翎子被废武功囚禁。
也没有传出李阀和李密等人在飞马牧场吃了大亏的消息。
李秀宁等李阀众人, 表面上来看,是人家来飞马牧场做客,并且在牧场危难关头,挺身而出,仗义相助,折损了大量精锐高手,帮牧场渡过难关,这样的朋友,商秀珣只有感谢,没有责怪。
而李密这边,牧场也没有动李天凡一根毫毛,同样是礼送出去。
毕竟李密兵多将广,还可直接发兵攻打牧场,若拿了他唯一的儿子,那就不是两千贼寇来犯那么简单了。
但却留下了沉落雁, 继续在牧场“做客”。
飞马牧场虽然不愿与李密为敌,却也不能软弱可欺,该有的态度必须有。
沉落雁不是要“一人做事一人当”吗?那就让她留下吧,看李密会怎么说。
飞马牧场大胜,商秀珣却没有松口气。
而是连连叹气。
虽然这次牧场折损的,大部分都是叛徒和眼线,但这些人,也都出自牧场各个家族,都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戚。
所以商秀珣不但不能严肃处理,反而要说他们都是为牧场英勇就义的,要好生抚恤其家属。
如此才能稳定人心,不然牧场内部,周围县镇,又要再起风波。
而且打仗哪有不死人的,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即便用计得当,守城的时候,牧场也折损了二百多好手。
总的来说,这一战,牧场也是伤筋动骨, 损失很大。
对于牧场来说,打仗就是损失,因为牧场不是一方势力,而是开门做生意的,没法很好的利用这次胜利打出的声威。
内外诸事,让商秀珣头痛不已。
“秀珣如此心烦,你却悠哉游哉,真是气人!”
商秀珣的书房,她对着一大堆卷宗发愁,旁边林平之却临窗而坐,一杯清茶,一卷鲁妙子写的杂学手札。
明明很安静,商秀珣却觉得这家伙烦死了!
“哪有,我是很认真的在想,晚饭要为秀珣做什么美食呢。”
“你还说这个,这不是让秀珣更加无心工作了吗?”
商秀珣一阵娇嗔,“你这么大本事,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就不想施展一番你的才华,让秀珣再次刮目相看吗?”
“牧场的具体事物,我不好干涉吧?”
林平之懒惯了,他在自己家里,岭南那么多事情,他都只动嘴不动手,看别人忙的欲死欲仙,却偏偏来飞马牧场当塞一鸥?
“都这时候了,你还说这个?李秀宁、沉落雁,哪个不说你……你蛊惑人心,已将飞马牧场纳入宋阀彀中,谁不知道宋阀拿下牧场了?”
“你不知道啊,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控制飞马牧场了?牧场与宋阀仍是合作关系,只不过现在是独占的合作关系。”
“我不管,你做的事,你就要负起责任,别想吃干抹净不认账。”
“……?”
林平之歪头挑眉,一脸问号,我吃干抹净什么了?
姑娘,你不能霸王硬驾车,车轱辘碾不到人,你就直接扔轱辘砸人啊。
“好吧。”
林平之知道是不能跟商秀珣讲理的,虽然他嘴比较厉害,拳头也比较大,但人家有车轱辘,他碾不过人家。
“这就对了,能者多劳嘛。”
见商秀珣一把将卷宗塞给自己,然后跑去窗边端茶杯,林平之有点眼角抽抽。
“秀珣,我又给你处理公务,又给你做饭,那你做什么?”
“嗯……想想晚饭吃什么?”
“……吃臭豆腐蒸咸鱼。”
“那能好吃嘛?能吗?”
见商秀珣眨眨眼,一脸的好奇,林平之也是佛了。
“别气嘛,大不了秀珣再为你端茶送水,捏肩膀,扇扇子……臭老头,有事?”
商秀珣刚走到林平之身后,就听房门打开,跟着一声轻咳,然后一个清癯身影转入屏风。
有了这次波折,本就冰释前嫌的两父女,关系又好转一些。
鲁妙子已经搬出安乐窝,搬进内宅的一个园子里,也开始帮助商秀珣处理公务,商秀珣要处理的卷宗,其实已经是鲁妙子筛选过,挑出的相对重要的,一般杂事杂务,他就直接处理了。
所以商秀珣虽然还是一口一个臭老头,但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缓和许多了。
“秀珣,是紧急军情,竟陵出事了。”
鲁妙子还真不是因为沉疴尽去,功力恢复,因此耳聪目明,听到隔壁的动静,过来“家长敲门”来的。
而是真的出了大事。
“嗯?”商秀珣见臭老头神色严肃,不由惊讶问道,“四大寇除名,铁勒飞鹰折翼,李密阴谋被挫败……难道李密不打洛阳了,直接去打竟陵?”
鲁妙子看看林平之。
林平之点头说道:
“李密是不打洛阳了,但那是因为洛阳那块硬骨头他实在啃不动,于是打算转战东部,他打着除国贼的旗号,去打弑君后带着十万果骁北归的宇文化及去了。
图谋飞马牧场,根本就是李密一手闲棋,他的主力部队并不在这边。”
“哼!”
被当成闲棋,商秀珣多少有点不爽,但也知这是实情,飞马牧场也就占个地利,并没有与大势力争雄的实力,“那会是谁?”
“是杜伏威,他打下南阳了。”
“南阳?那不是那个号称迦楼罗王的朱粲的地盘么?”
“朱粲死了。”
商秀珣不知不觉中被带了节奏,“死了?谁杀的?”
“阴癸派圣女婠婠。”
“哈?”
因为鲁妙子,商秀珣也对阴癸派有了一定了解,闻言就狠狠瞪了老头一眼。
“那什么阴癸圣女杀朱粲干嘛?”
“这就有意思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