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景朔诧异的盯着地上的冷俊枫,她是物品吗?想要就抢过去,不想要了就丢掉?
“你这是在胡说什么?”景朔怒目圆睁的瞪着他,“什么叫做你喜欢她,她也喜欢你?她喜欢的人是我吗?”景朔眉头皱了皱,他清楚的知道,苏乐乐喜欢的人是冷俊枫。
“到底是我胡说还是事实!你们比我更清楚!”冷俊枫杵着地面,站了起来。
“冷俊枫,你吃醋也该有个限度。难道这次乐乐受伤就是因为,什么我喜欢她,她也喜欢我?”景朔手指紧攥,青筋暴起,怒视着他,“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景朔的声音不自觉的提高着,他不能忍受这样的冷俊枫,虽然他不知道苏乐乐这次是怎么伤成这样的,但一旦知道是冷俊枫造成的,他的心就阵阵的绞痛。
“我说,我不要她了。让她来找你。她应该是很高兴的呀,怎么会这样呢!”冷俊枫佯装出一脸不解的神情,可心脏压抑的让他喘不过气来。
“你!”景朔顿时语塞,他回头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苏乐乐,说道:“如果她一直都不会再醒过来,你会收回你刚刚的话吗?”他深深的望着苏乐乐。
冷俊枫猛的颤抖了一秒,永远不会醒过来?!怎么回事?冷俊枫突然拽住了方景朔的脖子领口,怒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一直不会再醒过来?难道她.......”
冷俊枫冷冽的眸子,骤的变得黯淡。已经四天了,如果是普通的摔伤,她应该早就醒过来了。她为什么现在一点醒过来的迹象都没有,脸上的血色越来越惨白!
“植物人!”景朔淡淡的说着,“就算醒过来之后,下半身可能也不会再有知觉,就是所谓的瘫痪!”
冷俊枫忽然感觉浑身无力,整个人就像被抽空了一般,他猛的退后了几步,瘫坐在了沙发上。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如果没有说那么重的话她也不会濒临绝望的这样伤害她自己,如果给一个机会让她解释,也许结局真的不是他看到的那样。
他手臂放在腿上,黑色的碎发挡住了眼眸,此时就像一个幽灵,散发着淡淡的寒气。
“你不要她了是吗?那么,我会接手的。即使这样,我还是会喜欢她,一直喜欢她。”景朔静静坐在她身边,修长的手指拨了拨她的细发,眼神里滑过黯淡。
他不要娶萱萱,绝对不要!
冷俊枫忽然站起身来,脸颊冻成了一片冰块,“我喜欢她,比任何人都要喜欢。我不管她是植物人还是瘫痪,我都比你更喜欢。”
景朔的小脸忽然紧皱了一秒,又变得平静了,“这些话她已经听不见了,现在说已经迟了。你不是说不要她了吗?那么不管你多么喜欢,我都可以无视。”
“你是谁,我才是她男朋友!”冷俊枫情绪暴躁,难以自控的吼道。
景朔回头,把食指放在唇边,让他不要太大声,这里可是病房。
“你不是说,乐乐喜欢我吗?我也很喜欢她,毫不掩饰的喜欢她。”景朔淡淡的说着,“你刚刚不是说不要她了,让她来找我,还问我要不要乐乐。对于你,我不想评价,不过做她男朋友做到这种地步,我真心感谢你!”
冷俊枫不语!只感觉现在的心脏被好几十根针同时扎着,让他疼得说不出话来。他明明那么喜欢她,为什么就是因为方景朔,让他吃醋成了这幅模样。
为什么要脚踏两条船!
景朔回过头,不想看到冷俊枫的脸,静静打量着苏乐乐。医生说其实她没有什么大碍,只是骨折,不会瘫痪,更不会变成植物人。可是不愿意醒过来是真的,不愿意在醒过来看他一眼了吗?不愿意在留恋这世界了吗?
他皱了皱眉头,他不想看到冷俊枫事不关己的模样,不是说喜欢她吗?比任何人都喜欢吗?为什么还要伤害她?
景初站在门口,听到了看到了所有的一切,慢步走进了病房,打破了病房里的沉寂。
“还没有醒过来!”景初站在床头,轻声说道。
“哥!”景朔侧首看着景初。
景初轻扬着嘴角,神情淡然,“你每天跑来医院,你的金融学的怎么样了?萱萱好几天没有看见你,有些生气了。找到我这里来了。”
景朔脸色忽然铁青,现在乐乐病着呢,他不想管萱萱。
“去见见吧,要是把医院给掀翻了,老古板还不得找我麻烦!”景初温和的语气里却有一种威慑力,静静的看着他。
景朔深呼吸了一口气,抬起脸颊望了景初一眼,站起身来。他不想给景初添麻烦,还是先去处理好了。
凉风扬起了窗户边的窗帘,景初走近,关上了一扇窗户,静静的站在窗前。
“如果不能一心一意的对她,如果不能保护她,请你放手!”景初的声音很干净,随着风飘到了冷俊枫耳里。
冷俊枫嘴角微颤着,他扬起了下巴,斜睨着景初,“我对她绝对是一心一意,可惜她不是!走了个景朔又来个景初,你们是换着人对我说教吗?”
“不是说教!”景初回头,眼神里淡淡的杀气,“我喜欢她,也许是因为那双眼睛,也许是因为那乌黑的长发。不管因为什么,我喜欢她是事实。”
冷俊枫轻蔑的扬着唇角,苏乐乐这个丫头长得不算漂亮,却吸引着方家两兄弟,她真的就这样与众不同。他站起身走向苏乐乐,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担忧,“她会瘫痪?就算这样,我还是不会放手的。”
景初平静的看着他。
这个答案出乎意料,景初没有想到冷家,垄断中国经济世家的冷俊枫,居然会这么说。一个女生而已,为何要守着一个明知道会瘫痪的她?!
如果换做他自己,他会怎么样呢?
“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我不应该乱发脾气,不应该吃飞醋。最不应该说不要她。”冷俊枫手指紧握着她的手心,自责的念叨着,“除了她,我谁都不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