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的顾藏正和白锦之商议有关于完颜枫之间的事情。
两人都觉得她有极大的嫌疑,因此打算针对她制定一些专门的计划。
不过完颜枫看起来并非那种很容易上钩的人,为了制定这样的计划,他们或许得费些功夫。
“她的心思看起来极为缜密,因此在制定计划的时候绝对不能出任何纰漏,否则只会让她察觉,如果打草惊蛇可就对我们无益了。”
顾藏给白锦之分享着自己的看法,尽可能的将完颜枫的形象表现的更贴切和彻底一些。
她与完颜枫的接触其实并不算多,但是通过祁寒北对她也有一定的了解,因此能够给白锦之同样提供一些有用的线索。
“这些此前我在皇宫里的时候有所发现,完颜枫并不好对付,我们得仔细想想究竟怎样才能让她自己露出马脚来。”
两人又经过了一番探讨,最终决定引蛇出洞。
后宫接连发生宠妃遇害之事,作案的手法有极其相似,这一看便是同一人而为之。
尽管完颜枫有极大的嫌疑,但顾藏和白锦之都知道绝不能妄下定论,否则说不定会让真正的幕后凶手逍遥法外。
他们可以暗中观察完颜枫的行动,再用这计划想办法引出真正的作案凶手。
这是目前最为行之有效且可靠的办法了,既不会动用太多的人手也能够尽可能的查清楚事情的真相。
同时如果真的能有个好结果的话,说不定能让他们都摆脱麻烦。
“不过……我觉得这件事情还得与祁寒北再商议一番,说不定他能给我们提供更好的思路和见解呢。”
顾藏依旧没有忘记祁寒北,觉得以他的头脑和见识说不定真能够为两人提供一些独到的办法。
他们本来就是同一个阵营的人,无论做什么事都不应该落下对方。
“确实如此,我与王爷接触虽然不多,但能够感受到他的聪慧,有时提出的问题也叫人叹服,或许有他相助,我们此番计划会如鱼得水。”
白锦之思索片刻,认同了顾藏的看法。
“可是我已经几天没见过他了,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回想起自己今日的遭遇,顾藏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
她接连去了酒楼和王府,却都没能与祁寒北顺利见面,实在是无法掌握他的行踪。
“应该是有要事去准备吧,因此没来得及打招呼,想来我们在行动之前应该能与他见到。”
白锦之出言安慰,看顾藏神色低落,想让她尽可能往好的地方想。
虽说现在时局紧张,但他们也在放平心态去面对,否则又该怎么才能拼得过那帮阴险狡诈的对手?
“但愿吧。”
不知怎的,顾藏这几日未见祁寒北,心里总有种空落落的感觉。
白锦之的话让她稍微好受了一些,但还是提不起精神来。
“无需再等待了,本王来了。”
顾藏话音刚落,一阵熟悉的声音就从门外响起。
屋内的两人纷纷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投去了一道目光,眼神里带着些许惊喜。
直接屋门被推开,一道身影落入了他们的眼中。
“祁寒北?”
顾藏面露喜色,整个人都激动的直接从地上站了起来。
白锦之见状,跟随他的动作一道站了起来向祁寒北示意。
三人简单寒暄了一会儿后便进入了正题,继续讨论起了有关于完颜枫的事。
看来他们心中所想大多相同,想要尽快弄清楚完颜枫前来京城的真正目的。
祁寒北是肯定了顾藏和白锦之自己的猜测,认为他们分析的都是很有道理。
“你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怎么连这么早的内容都听到了?”
顾藏忍不住岔开了话题,有些好奇的问出了口。
祁寒北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勾了勾嘴角没回答她,只用眼神示意现在不是在说这些问题的时候。
顾藏当即乖乖坐好,装出了一副严肃的模样。
“好吧好吧,我们继续刚才的讨论。”
“你接下来打算做些什么?”
祁寒北先是问起了顾藏的想法,打算在她的计划上加以润色,无条件的配合她。
“我?”
顾藏有些惊讶,没想到他会这么问。
她虽然已经有了一些计划,但只不过是初具雏形而已还不算成熟,所以并不好意思说出来。
“你的想法呢,不如先说说吧?”
顾藏反客为主,并未直接回答祁寒北的问题,反而先问起了他来。
两人互相提问,好像忘了另一边白锦之的存在似的。
不过好在白锦之并无怨言,而是仔细听着他们之间的交谈,企图从中获取到一些有用的线索,待到等会儿商讨的时候再为他们开辟不一样的思路。
他们三人各有长处,集思广益一定能够得到一个最完美的计划。
祁寒北没有推脱,大方直白的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其实这些天他消失并不是为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而是为了调查清楚一些有关于完颜枫的事。
但是在调查的过程中,他遇到了一点难处,没有任何的进展。
这也让祁寒北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觉得完颜枫的存在无论是对于朝廷而言,还是对于他和顾藏都是一种威胁。
他早就察觉完颜枫心怀不轨,却没能收集到证据所以打算趁此抓住她的狐狸尾巴。
祁寒北将自己这些年来的所见所闻事无巨细的分享给了顾藏和白锦之,企图为他们提供一些思路,同时他也很清楚的表露了一些自己的想法。
“其实在我看来,这件事情主要的转机还是在白兄身上。”
祁寒北话锋一转,同时也在目光放在了白锦之的脸上。
“我吗?”
白锦之有些意外。
“正是,你这些天不是也被人追踪吗?说明他们已经按耐不住打算动手了。”
祁寒北耐心的阐述自己看法。
他知道白锦之一直以来都将真实身份隐藏的很好,但这次暴露了身份,其中必定藏有猫腻。
说不定是他早就被人盯上,说不定是那群人突然有了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