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枫怎知那酒楼是我开的?
祁寒北听了一祁的话后,心里充满了疑问。
匈奴长公主进京不过几天的时间,说不定连京城都还未走遍,怎么对于这些事情倒是摸得一清二楚?
她又为何特意去找顾藏要与她交流?难不成是知道自己与她关系不错吗?
祁寒北总觉得不对,感觉到自己的生活像是提前被人打探了一番。
从前积累起来的经验告诉他这一切绝对没那么简单,匈奴长公主一定还会有其他的目的。
“走,我们快赶回去。”
祁寒北不想再耽误时间,带着一祁赶忙回到了酒楼。
他一路小跑,生怕晚一步赶到顾藏就会被完颜枫为难。
但事实证明还是祁寒北多虑,顾藏就算不想和完颜枫有太多交集,对于她的为难还是能应对自如的。
要知道顾藏平日里总和皇帝斗智斗勇,怎么可能连这点能耐都没有?
这对她来说并不算难事。
祁寒北刚赶到酒楼时,顾藏正在接受完颜枫的“盘问”。
她好似在做人口调查般询问顾藏一些问题,到最后只说些有的没的,像是在故意不放她走。
“顾兄。”
祁寒北踏门而入,目光直接落在了顾藏身上,甚至都没多看完颜枫一眼。
他并不在意完颜枫如何,更不想与她有过多接触。
虽说完颜枫住进自己府内的事情已经无法再推脱,但他也是尽量减少与其的正面交往免得造成些不必要的麻烦。
她毕竟是匈奴人,自己还是小心些为妙。
顾藏没想到祁寒北竟然会这么快就赶过来,听见他的声音后还有些难以置信,眼中流露出了几分惊喜之色。
只见祁寒北朝着她们的方向走了过来。
走到顾藏身前用眼神示意她放下心来后,他抬眼看向了完颜枫。
“王爷,您可终于到了,本公主在这儿等您许久都没消息,所以在这儿和顾将军叙旧呢!”
完颜枫起身稍稍行礼,挤出了笑假惺惺的说道。
叙旧?
祁寒北和顾藏都听见了这话,不禁觉得好笑。
他们二人撑死也就认识了三天,有何旧可叙?真显得投机。
祁寒北一下就听出话里的问题,同样毫不避讳的挑了出来。
他从不在意这些,更何况长公主的存在对他来说还是一种威胁。
只要有她在此,自己与顾藏都觉得不自在。
祁寒北没与完颜枫浪费太多时间,三言两语就让她没了话说。
“公主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不必在此逗留,本王小小店面可能与您身份不配。”
祁寒北趁热打铁说着,有意打发走完颜枫。
完颜枫万万没想到祁寒北对自己的态度竟会如此,只觉得脸面无光。
同时她也知道只要祁寒北拦着,自己再无法从顾藏这儿打探到任何消息。
“哼。”
完颜枫不知该怎么回答,闷哼着发出了些不满的声音后转头离开。
看着她的身影越来越远,顾藏的心里总算松了口气,觉得舒坦了不少。
两个人之前的相处可谓是尴尬至极,总是在努力的硬扯话题,让她觉得极不舒服。
“既然她刚刚那样为难你,你倒不如直接离开。”
祁寒北转头对顾藏说着,知道她刚才可能度秒如年。
“你以为我不想,明明提了几次,她却硬生生的扯开话题,我又能怎么办?”
顾藏一阵无奈,耸了耸肩后说道。
祁寒北见状,眼里也多了些理解。
他很快就把思绪拉了回来,目光变得凌厉,想要与顾藏商议正事。
“罢了,先不说这事儿了,我有要紧事要与你商量。”
“什么?”
对面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只是看他的精神状态与刚才不同,有些好奇的看向了他。
“进包厢说吧,这里不太安全。”
祁寒北警觉的望了望四周,看着酒楼中来往的人群,总觉得周围充满了危险因素。
他要说的并不是简单的事,因此还是注意些为妙。
匈奴长公主进京和亲不知抱着怎样的目的,他们早在城中布满了奸细,祁寒北的言论说不定会叫他们听去。
他向来谨慎行事,因此多留些心眼并没有坏处。
顾藏被他拉进了包厢里,依旧是一脸疑惑。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看着祁寒北的脸色有些凝重,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莫非是他真的无法与皇帝对抗,必须要与那匈奴长公主成亲了?
“先坐下吧,你且听我细细说来。”
祁寒北想要尽快将此事说明白,又总觉得不能过于急切。
直到两人双双坐下,他这才开口娓娓道来。
“我得到了个消息,说是匈奴并没有叫完颜枫的长公主?”
“什么?”
顾藏闻言,双目都不由自主的瞪大,一脸的震惊。
难不成凭空冒出来一个人?
此事若是叫皇帝知晓,这可就是欺君大罪。
那群匈奴人到底打着什么鬼主意?
“那刚才那个……”
“确实没有一个叫完颜枫的长公主,但却有个同名的大皇子。”
祁寒北继续把话说了下去,向她道明了自己刚才知晓的所有事情。
男扮女装?
顾藏心中“咯噔”一声,莫名觉得是自己受到冒犯。
怎么感觉这事儿好像没那么简单……
天底下当真有这么多与自己相同经历的人吗?
她有些怀疑此时的真实性,抬眼看向了对面坐着的祁寒北。
他莫非是已经发现了自己女扮男装的事情?
顾藏心里不安,开始默默揣测起来。
她并不确认,只能细细思索,却什么都不敢说出来。
看着祁寒北的眼神与从前并无二致,顾藏还是没能打消顾虑。
他刚刚所说那件事实在带有太多影射的意义,她无法静下心来。
“你怎么没反应?”
看着对面的人突然陷入了沉默,祁寒北不解的问道。
“不……不会吧?”
顾藏回过神来,佯装被吓到,连忙憋了句话出来。
既然观察不出来什么,她就只能试着打探打探了。
“你……你为什么这么说,难道是有什么证据吗?”
“这些我倒是还没掌握,但我总觉得还是多提防些为妙,毕竟匈奴人阴险狡诈……”
两人继续交谈起来,却由于证据过少并未得到什么结果,最后只能决定静观其变。
当晚发生的另一件事,几乎惊动了整个皇城。
皇帝宠妃在宫中惨死,宫女太监们传来的尖叫声惊动了圣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