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候府探长脑袋,就等顾藏的回家。
但却迟迟不见朝思暮想的身形,可却还是伫立在候府外静静地等待。
一行人浩浩荡荡在候府外很是壮观,其实顾夫人是做给旁人看的,要为顾藏撑足面子,要让旁人知道她在候府地位是不容小觑的。
可难免也有些异类,喃喃自语,“不就是回个府,把全府上下人全部召集在府外等,那么大费周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有人要回候府。”
但接收一道伶俐的目光,立刻自觉闭上嘴,低下脑袋。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而熟知的身形却才缓缓出现在候府大门口。
而顾夫人却一眼就认出那由远至近的身形,立刻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迎上前去。
待真正看清楚那日思夜想的身形就出现在跟前,顾夫人整个人喜极而泣,声音也不免有些颤抖,“藏……藏儿。”
母女俩手牵手一起回到候府大门口。
但顾青山与顾珍荷完全是不屑,甚至还送她一记白眼。
不过最基本礼节还是懂的,但语调中却感觉到丝酸味,“大哥,你可真是厉害,竟然可以让皇上亲自来为你大摆宴席,就只是为迎接你回京。”
但顾藏却只是静静地听两人完全是心口不一的称赞。
主要是顾藏实在感觉明争暗斗过于太累,毕竟一回来就得呈现虚伪的外表,与人相处。
虽然表面看似是在谬赞,但实际可以听出别样的感觉。
而顾珍荷随即附和,“确实,大哥确实是人中凤,完全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可惜是个人中凤,而不是人中龙,要是人中龙的话,恐怕就更是不得了,更上一层楼。”顾青山轻轻摇摇头表示可惜。
而且两人可谓是一唱一和,配合的可谓是天衣无缝。
不过有句话说得好,祸从口出。
而顾青山与顾珍荷就是最好的例子。
本来顾夫人想要出言训斥,但却被顾娇兰抢先。
“住嘴,你们不会讲话,不会有人帮你们当作哑巴,在外有些话该讲而有些话是不该讲的,你们要时刻记住隔墙有耳,得时刻提防有心人会从中作梗。”
音量明显拔高,而且纤瘦手指重重点点一旁还在絮絮叨叨的两人。
而且完全是一副完全让人不可质疑的样子。
不过顾青山与顾珍荷却完全被顾娇兰强而有力的排场准时吓得不轻,完全全部乖乖禁声。
然而心中却很是不服的,但却不敢吱声反抗,感觉并未讲错话,而且吐露的确实是真相,又不是作假。
但顾藏完全是一脸不敢置信,认为眼前之人并不是她的妹妹-顾娇兰,而是另有其人。
在她的认知潜意识里……
她完全是一个根本不敢大声讲话,而即使小动物被伤害,她也会难过的落泪。
但士别三日,却令顾藏刮目相看。
就好似完全脱胎换骨一个人。
而且顾娇兰教训人那态度完全是那种毋庸置疑的,不容许他质疑。
不过顾藏心中却觉得很是欣慰。
竟然妹妹在她不在的时候默默学会成长,完全可以学会自我保护。
就说明即使顾藏要是离开的话,也无需担忧顾娇兰会受到他人的欺负。
不自觉的嘴角上扬,露出会心一笑。
“其实由于你们是我的亲人,所以我才会那么平和,要是你们不是我亲人的话,或许我不会那么好说话,你们应该知道的。”顾藏露出一抹微笑,而却让人感觉很是瘆人。
伫立在一旁两人却完全连脑袋也不敢抬起,关于顾藏威慑力是有见识到过的。
甚至有时候连父亲也不放在眼里,更何况是他们。
而她又是朝中首辅,对付两人岂不是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般。
而顾藏左手主动去牵过顾夫人白皙小手。
虽然确实年过半百,但顾夫人的手是保养的极好的,每日会用新鲜的牛奶泡手,所以她的手完全就跟小姑娘无差。
而右手却主动去牵过顾娇兰。
三人相视一笑,一起踏进候府,完全把旁人把透明人般存在。
但却被顾夫人轻轻拍手背制止,而顾藏明了止住前进的大长腿。
“行了,既然大少爷已经回来,你们就散去各忙各的,而餐桌上得摆上各种的美味佳肴,山珍海味,得为大少爷接风洗尘。”
因为顾夫人有明显感觉到顾藏变得削瘦,可谓眼中是满满的不舍,很是心疼。
母女俩只是刚相聚一段时间,却又要被迫分开,分居两地,但作为人母的可却完全无计可施,只可以默默思念。
而顾藏完全是不顾及大口大口进食,而脸颊两边被完全被包的鼓鼓囊囊,完全就好似一只仓鼠,感觉很是满足。
但顾藏回到家之后就完全是过的无忧无虑。
睡觉睡到自然醒,而饭菜有人会亲自送到她嘴中,有空闲时候就在花园除除草,浇浇花。
可感觉府中花草着实有点稀疏,就寥寥无几,完全一只手就可以数过来。
所以顾藏就决定亲自带人去街道买点花草。
但过于太久未回来,在街道绕一圈却根本不见卖花草的,甚至感觉好似有点迷路。
只可以又绕回,而一眼就看到一个卖花草的小铺子。
而商贩却很是热情款待,“公子可真是好眼力,本人花草可是每天新鲜采摘的。”
不过顾藏完全不听商贩花言巧语,而是仔细低下脑袋,去嗅花丛中的花香与草的清香,让人感觉很舒服。
简单大致挑选喜爱的花草,“这几盆得多少银两?”
商贩可是乐的合不拢嘴,“既然公子那么些花草也是实诚人,本人也不含糊,十文钱就可。”
把钱付给商贩,就示意后边人拿花草,而她却两手空空径直离开。
回到候府,把买的花草摆上。
时间来到饭点,顾藏想要亲自为母亲做一顿饭菜,于是,就径直来到厨房。
与下人学习做饭菜,一点一点从头开始学。
不过下人们却在一旁交头接耳,但却只敢轻轻议论,完全就好似就跟蚊子叫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