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又跟兔子确认了几件事,叮嘱它绝对不能乱跑,自己就去后厨忙活晚膳了。
准备晚膳时,南星有些心不在焉。
原来兔子说的话只有南星能听到,难怪之前那个卖灵兽的张老板只要了十一个下品灵石就卖掉了这只兔子。要知道妖兽区分品和阶最重要的一个标志,就是妖兽是否能口吐人言。南星虽然没从兔子身上感受到什么灵力波动,但是可视数据显示,这兔子绝对不一般。
这段时间,南星也听了不少八卦,比如某某门派长老的奇怪小癖好,再比如谁谁谁的高级灵兽被抢夺了,某某人得到的通天至宝被强行剥夺。如此种种,总之这修真界并不太平,兔子这么特殊,若是有谁起了觊觎之心,以南星现在炼气二层的水平,那就是个妥妥的战五渣。
……
晚间,回到房间的南星,看到兔子瘫软在床铺上,见到南星推门进来,一个翻身就跳了起来。
“南星,兔爷我饿了,兔爷要吃鸡腿。”
南星一个砂锅大的拳头就锤到了兔子头顶上,“你给我安分点,我一个炼气二层小修士,天天吃十好几只朱鸟,你怕别人不知道我有问题?”
“那兔爷饿了怎么办?”
“凉拌。”看着兔子一副七魂出窍三魂升天的模样,南星有些心软,不禁问道:“你之前是怎么活过来的?”
“之前那个大胡子逮了不少云翅鸟,兔爷我趁他不注意就能吃几只。”兔子有些得意洋洋,“他开始都没发现。”
“再之前呢?你总不能一醒来就在铁笼里吧?”
兔子用手撑着下巴,眼珠子盯着屋顶,似乎是在回忆,“再之前好像是在一个猎户家,他家养的鸡我吃了三天。那鸡太瘦,全是骨头,一点都不好吃。”
南星:“……”
再之前的事情,兔子就完全不记得了。南星从储物袋里摸出了两个馒头,递给了兔子,“我身上就这俩馒头了,要不你凑合凑合?”
“兔爷要吃的鸡腿,鸡腿!!!”
“要不,我帮你把馒头捏成鸡腿的样子?”
兔子:“……”
兔子前半宿还在碎碎念,随着南星神识沉入修炼之中,便听不到兔子的动静了。
……
第二天一早。
南星刚刚结束修炼,一睁眼就看到兔子从屁股后面薅了一把毛,然后小心地用手一根一根的挑出里面的毛来,一边挑一边嘴里还念念有词。
“有鸡腿吃,没有鸡腿吃,有鸡腿吃,没有鸡腿吃……”
看兔子可怜巴巴的样子,南星叹了一口气,“我今天再找严婶弄几只朱鸟吧,不过你要省着点吃。”
兔子一听南星这话,把手里的毛一扬,那些雪白的毛发还没落地就消失不见了。
“真的吗?你对兔爷可真好。等杵子找回来了,兔爷我给你搓几万颗长生不老药,你拿去当糖豆吃。”
南星感觉自己的嘴角一定在抽搐。长生不老药?几万颗?当糖豆吃?也就兔子能说出这种话了。
无惊无险又是一天。
晚上南星从储物袋里掏出装着纳气丹的瓷瓶,准备服用一颗纳气丹再进行修炼,这几天不吃丹药修为涨势缓慢得紧。
“慢着。”兔子拦住了南星。“昨晚上,兔爷就发现了,你这练的是什么狗屁不通的东西?”
“???……狗屁不通?”
南星练的是玄天门外门弟子都要修炼的《清静经》心法。这门心法主张从每个人的内心入手,以“清静、无为”的法门,排遣外欲,快速地开启修心养性的通路,从而参悟大道。
这门心法最适合炼气初期的修士,甚至有些悟性高的弟子,可以进入“常清静”的境界,在此种境界下,能极大地触摸到天道的法则,那是人人都向往的境遇。
“晶景精?修炼还要从绕口令开始吗?不管那么多了,兔爷我就告诉你,你这练的不对。”
“哪里不对?”
“哪里都不对。你是五灵根吧?五灵根当然要练五炁朝元功,那才是最能发挥五灵根优势的功法。”
“五炁……朝元功?”
“哎呀别废话了,兔爷我念你听,这功法很简单的,也就是二十来万个字吧。”
兔子前后背诵了三遍,南星才将《五炁朝元功》的功法一字不落的记了下来。随后,南星将信将疑地按照功法要求,引导灵气按顺序拓展到体内的经脉之中。
一个大周天之后,用南星的话来形容,那就是炎日的三伏天,快被太阳晒蔫儿的时候,喝了一大口冰可乐,全身上下三万六千个毛孔一齐打了个激灵,然后由内至外的透着一个字——爽。
不需要旁人的催促,南星一遍一遍地运行着灵气,她没有注意到以她这房间为中心,周围的灵气都随着她功法的运行,开始有规律的轻微鼓荡起来,那景象好似天地正在呼吸一般。
一夜无话。
当第一缕金乌之气透过云隙照在屋内之时,南星结束了这一整晚的修炼,她惊喜地发现自己居然炼气三层了。
“兔子,这五炁朝元功效果简直太好了。”
“五炁朝元功就是给五灵根的修士用的,不过你也不要高兴得太早,是因为你修为太差,才有一晚上升一级的效果。”
南星也不理会兔子的言论,干劲十足地就去了膳堂。
卯时三刻,朝食开启。
南星看到不少修为在一到三层的外门弟子,全都盯着乌黑的眼圈,活像被极乐宫的妖女榨干了精气的模样。
“严婶,他们今天怎么了?”
“昨晚你修炼有感觉到不对劲吗?”严婶不答反问。
南星一听严婶这么问,心道不会是自己的功法闹出了问题吧,她眼珠一转就编了个谎话,“我昨天太累了,修炼了没一会就睡着了。”
“今早李执事来了,说是昨晚灵气潮涌,但涌动极为微弱,他也是早上才察觉到。你看那些带着黑眼圈的弟子,肯定是被昨晚的灵气潮涌给影响了。”
刘玉珍也顶着俩乌青的眼圈,打了一个哈欠,“严婶你可不知道,昨晚我感觉就是在跟灵气拔河,稍微松松劲儿灵气就跑了,但提气太久又坚持不下来,那滋味可难受死人了。”
严婶说:“李执事的意思,最近几天他会晚上到各处查看。可能只是什么地方的灵气涌了出来,才导致了潮涌现象。大家这几天晚上就歇了修炼的心思,好好睡上几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