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后,熙苞在王府大批马队的护送下前往锦州,李温斌接到消息,李廉昊已经找到严晶晶,这次李廉昊大怒,誓要先将锦州拿下,大批兵马已经兵临锦州城下了,现在他去也就是去看看战况如何的。
可自从那天李温斌在书房问过熙苞是否曾跟他见过面后,李温斌就不曾再开口问过熙苞第二次,而且连日来,熙苞也没机会和李温斌见一面。
这几天来,熙苞是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了,却也只能想想罢了。
现在想来,就算是李温斌记得她来又能如何?
难道熙苞能奢望李温斌脑海中那一点点的回忆能改变些他们之间的什么吗?
这次跟着他到锦州,熙苞心中也没太多想法的,主要是玥魅秋也随行熙苞便知道了李温斌要带自己来的原因,带着自己同行,或许也只是为了掩人耳目,方便了他与玥魅罢了。
每每想到这里,熙苞的心里就酸涩无比——她现在是徒有温王府正王妃的空名的,只是一个永远得不到丈夫的心的可怜女人!
“主子,您为什么能容忍王爷将那女人一同也带去锦州的?”
快到锦州城时,小锦终于将憋了好几天的怒气,终于还是再也憋不住的问了出口来。
小锦也是实在气不过那个玥魅反客为主,整日缠在王爷身边,根本是温王府中的正王妃自居了嘛,她凭什么啊!
看着窗外风景的熙苞,神色淡淡地说道:“又能如何?如果自己的丈夫的心不在自个儿身上,你做任何事都是多余的,无论你是站着还是坐着都是错的,就算是你死了也好,那也是错的。”
问题就出在这里了,小锦再也不敢问不下去了,只能暗暗的替自家主子叹息抱不平。
到了锦州城内的王府别业,丫鬟打理出了一间靠北侧的厢房给熙苞住了进去。
小锦一进了房子内就朝着屋内张望了一番,小锦也是突然蹦一句话来:“王爷住哪儿?”
那小丫鬟愣了愣,隔半晌才回道:“王爷住在东屋房里。”
“那为什么不收拾出间东屋房给我们王妃住过去?”小喜急急追问道。
“东屋上房里只有两间,一间给王爷住,另一间给了玥魅小姐,是王爷一早便给了的,一到锦州城这玥魅小姐就住了进去!”
小丫鬟这话说得理直气壮,像是在那边早就拿了什么甜头的。
熙苞在一旁听了这话,缓缓的别过了头去。
这么的轻车熟路,想必他们以前是不知道这样苟且了多少次了,听来就伤心。
连别院里的的下人也学会欺主,不拿熙苞当主子看。
“这可是不将我们王妃当主子了是不是!”
连小锦那温吞的性格,终于也终是忍不住了!
“这全天下哪有主人住在客房,而客人反倒抢了主人房的道理!”小锦大声喊道/“这个…奴才真不知道了…”
那两小丫鬟两手不断捏着衣角,垂下了头,两颗眼珠子畏怯地溜动着瞧着这位大姐,也不住地去瞧熙苞这位王妃的反应,显然已吓得答不上话来。
“什么这个啊!还不快给王妃换房间去!”
小锦两手插着腰,发起脾气却是很惊人的呢!
小锦虽是个下人,可到底是跟了熙苞这么长时间了,心底是拼着不服,豁出去性命去都要替熙苞出头了。
被小锦这一闹,那两人顿时就气短,两人举止不拿,而且手足无措地站立难安。
“算了,不过是个两个看主子面色吃饭的奴才罢了,小锦,你也别为难他们了,为难他们也没什么用的。”
这时,反倒是熙苞淡淡地说道。
“谢谢王妃,谢谢王妃!”
那两小丫鬟人不等小锦再出口发难,匆匆就逃离去了屋子里。
“主子!”
小锦是被她气得顿足叹气,“你就是一副好商量的样子,所以连这些奴才都欺负你的。”
小键道:“这口气无论如何都不能咽下去的!”
熙苞并不答腔,只是摇头不语,她有些累了,也不想吃什么。
“她们已经觉得主子好欺负,不将主子您放在眼底~~~主子您要再这样下去,会让她们欺到您头上去的!”
小锦是一时激昂地劝道。
“她们欺负我,是因为仗着有人替她们撑腰罢了……否则她们又怎么能欺得了我呢?”
熙苞淡淡苦笑道。
小锦被她这一席话说得是又一次张口说不出话。
小锦想主子说得对,而且可不是吗?王爷若有一点心是向着柱子的,就算再多来几个玥魅也是不能在主子面前兴风做浪得了的。
随后的几日两院是相安无事,熙苞在锦州别院里住了十来天了,外面在打仗,这时她还挺想念严晶晶这个大姐姐了,而且这些一天也没见到李温斌,心头的酸涩渐渐压抑下无,最后消失不见,她知道自己的心已经开始渐渐在改变了,或者她已在考虑放手了……
这么多事发生下来,有经过这么多波折,心也淡了,在浓的情也会变薄的,自己也毕竟懂事了不少,自己也知道了若非是自己的,强求亦也是强求不来,俗话说得好强扭的瓜不甜。
日子平静无声无息地过着,熙苞到锦州快近一月,已开始想念起文城了,还有爹娘。
熙苞不知李温斌心底打的什么主意,难道他带自己来锦州只是为了想冷落自己吗?
其实,这点在文城,熙苞是早已明白的,李温斌何需多此一举,又何需特意将自己带来锦州,再刻意的冷淡自己呢。
某日——熙苞觉得无聊得很,在加上这修养后,脚上的伤已好得差不多了,熙苞也终于走出自己住的北屋,她是决定到前苑的花园里走走。
熙苞这才一走出屋子,就见到花园之中一阵炒攘,一群侍卫不知何原因,在花园里围成了一团。
“我是来要找温王妃的,前门那守门奴才已经通报过的!”
熙苞一走近,就听见一男子的声音,语气是非常愤怒的。
“不管你是有没有报过的,我们也是直接听王爷的命令,王爷早就吩咐过,你是不能见王妃的!”
那领头侍卫说道。
熙苞不做声靠近,再走近些,朝里面蹙了一眼,那群侍卫果真全是跟着李温斌的亲信。
“真是岂有此理!我是奉朱王爷的命令来见我家郡主的,你们不让我见郡主,让我回去怎么跟我家王爷交代?”
那男子在次怒道。
熙苞认出了那是祝伟的声音,又听到祝伟提到自己是奉自己父王的命令来找她的,熙苞不禁高兴地脱口而出,唤道:“祝伟!”
“郡主啊!”
祝伟一见到熙苞,这下一干侍卫是再也挡不住他了,祝伟很快推开众人,跑到了熙苞面前去。
“祝伟,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能再次见到祝伟,熙苞是高兴极了的。
祝伟急急道:“从那日我从温王府回到咱们王府后,王爷知道我去见过郡主了,便让我去问了郡主的情况,之后祝伟想是王爷心底也是记挂着郡主的,于是从温王府管家口中得知你们来锦州后,王爷便要祝伟来跟郡主说几句话。”
熙苞落下眼泪,原来父王并没有忘记自己,心底终究——还是挂念着自己的!
“祝伟,父王让你来锦州是要你同我带的什么话啊!”
熙苞急问。
祝伟道:“王爷要我来找郡主,说是~~~”
“王爷!”
祝伟的话刚说了一半,后面那群侍卫突然大声齐呼,朝着脚步匆忙走来的男人跪下行礼。
熙苞下意识地抬头望去,终于是看到了一个月多没见的李温斌。
他的身后仍是跟着玥魅那女人,状况仍然如同在文城时一样。
“温王爷金安!”祝伟纵然心有不安,不爽,可他也是忘先行礼的。
祝伟心底起的疑惑——来自于玥魅那女人!
祝伟这是第二次见到玥魅这个女人,每回都是她紧跟在李温斌身边出现,见了郡猪也从不行礼,让不知道的人都要误以为她才是温王府的正王妃呢!
李温斌瞇起眼,对祝伟是视而不见,李温斌是突然上前一步,他是拉住熙苞的手就往前走。
“王爷请留步!”
祝伟这回是赶紧挡在李温斌之前,不让他带着熙苞离开。
同时,熙苞也是甩掉了李温斌的挟制。
李温斌是依旧没有理会祝伟,却对熙苞甩掉他手的行为怒目而视。
“温斌哥哥……”
李温斌身后的玥魅是极尽妩媚地嗲声唤住他,是企图挽回李温斌的注意。
李温斌不为所动,仍然是双眼盯住熙苞。
熙苞听见玥魅的呼唤,熙苞这次是提起硬气,索性别过头去不瞧李温斌,而且身体是连退了数步!
“温王爷,是我家老王爷派祝伟先来见您的。”
祝伟进前一步,挡在了熙苞与李温斌之间。
祝伟是瞧出了弥漫在两人间微妙的尴尬,祝伟这一举动是护着熙苞的心十分明显。
李温斌这时终于正视了祝伟一眼,他那阴鸷的双眼彷佛浸了寒冰。
“朱王爷有事找本王?”
李温斌态度冷淡,从不称朱王爷为岳父,仍是唤王爷。
“我家老王爷思念郡主,这两日将来到锦州城。”祝伟道。
李温斌倏地瞇起眼,思绪想了想,又停顿片刻,没想到他竟然道﹕“明日本王就要启程回文城了。”
那意思就是:就算是你朱王爷千里迢迢赶来了,也只会扑个空。
“那王爷先回去,我可以留在这儿等我父王!”
熙苞立刻回道,不管他同意与否,心底已打算留下。
“这事没得商量!”
李温斌断然道,立刻否决了熙苞的想法,而且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越过了祝伟,再度擒住了熙苞的手腕。
“你要做什么?”
熙苞一时挣脱不开李温斌,熙苞只能在情急之下张口便喊道﹕“祝伟救本郡主!”
熙苞一时甩脱不了李温斌,见祝伟就在自己身边,从前在朱王府时,熙苞就一向受祝伟的保护,便是下意识的向祝伟求救了。
李温斌是手劲倏地一紧,力道大得几乎拧断熙苞的手骨。
“王爷!”
祝伟口里唤住李温斌,刚想出手,原本站在他身后的侍卫,本是按兵不动的,可那些侍卫突然又有了动作,像泉水般涌上前来,将祝伟围住!
熙苞现在是求救不成,反而是自己的手臂被李温斌强劲的手力捏得几乎骨碎。
尽管熙苞奋力挣扎着,却也只是徒劳的,反倒更加加深了手臂上的痛楚。
“李温斌!你凭什么不让我见我父王?”
这回李温斌又把她拖回到自己的东院子里的那间房间里,熙苞是实在已忍无可忍了。
“本王过警告你不许再见那个男人!”
一进书房内,李温斌就把熙苞拋甩到榻上,无视熙苞刚才的问话,自己先是冷冷地威胁她。
“我问你,你为什么不让我见我父王的!”
熙苞亦不理会他的问题,执拗地想要问她想要知道的答案。
“你如果想见你父王,本王自然会安排的。”
李温斌冷鸷地说道。
“那到底是什么时侯?”熙苞疑惑地问出来。
“等时候到了,本王会通知你的!”李温斌那语气就像是随口说的。
熙苞明显就听得出来是在敷衍。
“我现在就要见我父王!”
熙苞拗起来也是要命的。
李温斌根本无法体会到熙苞寂寞时的无助与害怕,那也就罢了,现在还要如此来限制她的自由,熙苞现在只觉得心底是万般委曲的。
“你心里真正的目的是要见你父王,还是想见刚才那个叫祝伟的男人!”李温斌突然沉下脸来,是神色阴郁地指责起熙苞来。
熙苞呆住,他怎么有脸问出这样的话来,熙苞是瞪大了眼珠说不出一句话来的。
李温斌你到底是想到哪去了。
“你知道自己到底是在胡说写什么吗?”
“你怎么可以用莫须有的罪名指控我侮辱我!!”
熙苞现在是终于像是找到了声音,她是激动到全身打着颤,连手都不受控制了。
“本王的双眼看到的就是事实!”
李温斌用跋扈的语气说道。
“你别把我也看得等同是你!”
熙苞气得指控他的行为,他跟玥魅那狐狸精又算是什么。
李温斌脸色骤然一变,两拳握紧。
熙苞看见李温斌握紧的拳头,熙苞就下意识的小心地往后退,跟着突然转身跑开。
可就在下一刻又被李温斌抓牢了。
牢牢把熙苞锁在自己的双臂间,熙苞是甚至跑不出房门的。
“你别早打我了!”
熙苞不住挣扎着。
“我说过不会再打你的,你不记得了吗?”
李温斌铁青着脸,因为她的话他的害怕是更加恼火了。
熙苞不信,仍然不断挣扎,直到李温斌突然吻住她。
但不过一会儿,“该死的!”
李温斌破口大骂。
熙苞竟然咬了他!
熙苞趁机逃命似地冲出房门门而出,没命似的地跑出了书房。
熙苞跑后,许久后,李温斌仍然是脸色阴霾地杵在房里……
照理说,熙苞咬了他,那罪简直就是罪不可恕的!
可李温斌却没立即追出去抓住她,抓回来后在好好收拾一番的,原因是李温斌突然被熙苞刚才那超乎一般女子的执拗给慑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