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源有点懵:“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装什么了?”
“老哥懂你。”
张楷觉得王思源是刻意隐藏身份,是为了不给无双城丢脸,走近王思源,给了一个熊抱。
王思源一脸嫌弃的推开张楷。
你懂个锤子哦!
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东西!
“你认为我装,那便是装吧!你高兴便好。”
“老弟,还装啊!”张楷自以为对王思源的心思了若指掌。
“再装就无趣了,你的身份,真要老哥说出来?”
“矮子张,你叽叽歪歪半天了,倒是快说呀!”一囚犯颇为不耐。
“别耽搁大伙儿时间,这都快开工了。”
“快说快说。”
张楷为人比较老实,被众人一催促,顿时紧张起来。
无奈看向王思源,语带歉意:“你既然喜欢装,可别怪老哥说出来。”
“各位兄弟,这老弟的身份不简单,他便是无双城的真传弟子!”
众人恍然大悟。
“怪不得他清楚欧冶子的事迹!”
“我说嘛!对剑知之甚详者,必然是剑道中人!”
“原来你是剑道圣地无双城的真传弟子!”
“这样的话,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囚犯们七嘴八舌,看向王思源的眼神都柔和了很多。
张楷嘿嘿笑着,更加得意,佩服自己的见识。
他眼珠转了转,眼神里流露出与憨厚面相不相符的狡猾。
“老弟,恕老哥唐突,我平生偏爱用剑,可称剑痴。”
“这圣灵剑法为剑圣所创,不知你可学得一招半式?”
“你既为真传弟子,剑道天赋必然出众,想来肯定是学过的吧?”
“能不能让老哥见识一下圣剑奥妙?”
囚犯们都是习武之人,对高深武学充满求知欲,渴望一睹圣灵剑法的风采。
他们眼巴巴的看着王思源,好似望眼欲穿,等待情郎归来的痴女。
周书同也相信了王思源真是无双城的真传弟子,非常好奇剑圣所创的圣灵剑法,是何等的玄奇精绝。
“也罢,今日先不忙炼制纳虚剑,思源,你便给大家演示下圣灵剑法。”
“大家看过后心满意足,才好安心炼剑。”
“否则心思不定,恐会横生变故。”
王思源嘴角微翘,带着一丝嘲讽。
周书同说得冠冕堂皇,估计他也很想看。
这当官的说话就是有意思,一套一套的,总能把自己摘出去,好像跟自己没关系似的。
“周大人,室内空间有限,不便展示啊!”
王思源直接婉拒。
其实他心里也想试试圣灵剑法的威力,可又不太想露底。
另外即便系统发放奖励后,瞬间灌输,使他无需领悟,就能尽得其中三昧。
但境界不到,只能施展第一重剑境-有情剑网,剑一至剑十八。
后续剑招若强行施展,必将被剑法反噬。
张楷闻言失望之极,心里像猫抓一样的难受,好奇心更重。
他靠近王思源,语态有些卑微:
“老弟,我一生爱剑成痴,平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能见识到各大门派的绝顶剑法。”
“你若能给我看看圣灵剑法,以后我就拜你为师,如何?”
王思源笑了。
你想得倒挺美。
绝顶剑法哪能随便传授他人,你不给个万儿八千的黄金,都懒得搭理你。
王思源虽如此想,面上却很客气。
“老哥,并非我不愿演示。”
“而是因为圣灵剑法太过玄妙,我境界不够,连一招都使不全。”
张楷舔着脸道:“剑圣所创剑法,定然深奥晦涩。”
“老弟无需使出完整一招,半招也可,行吗?”
“求老弟满足我这个心愿,我便不枉此生。”
“死而无憾。”
王思源见张楷的神色实在真诚,沉吟半晌,自己确实也很想试试,便点头同意演示圣灵剑法。
“太好了!谢谢,谢谢。”张楷欢呼雀跃,像个得到最爱玩具的孩子。
周书同笑道:“室内不便演示的话,便去室外吧!”
监牢占地宽广,除各个囚室之外,另有许多分区。
周书同跟狱卒知会一声,带着囚犯们来到室外的演武场,静等王思源演示圣灵剑法。
另有几名好奇的狱卒,在场边观望。
王思源很快收摄杂念,精神集聚识海之内,便见到一柄朴实无华,约莫三寸长的小剑,在怒涛大浪之上浮沉。
这小剑乃是他被灌输圣灵剑法后,剑意大成凝练而成的剑胎。
剑胎已诞生灵性,潜力无穷。
凡剑胎有成者,练剑事半功倍,可塑剑体,肉身有望近道。
随即,王思源的精神往剑胎一贴,调动一丝剑意疾出识海。
他猛地踏前一步,右手并指如剑,使出圣灵剑法第一招-剑一。
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划,却奇快无比,凌厉非常。
剑意增幅之下,境界与他相当及低下者,都看不见他剑指破空的轨迹。
纵然是武道二流境的周书同,若非早年间机缘巧合之下,炼开了眼部的大窍晴明,目力出众,肯定也不比他人强上几分。
“好快的剑法!”
一股难以言说的奇妙剑韵,顷刻间弥漫全场。
众人感知到这股剑韵,恍惚中感觉自己仿佛置身漫天剑雨,无情剑网之内,恐怖的惊悸感充斥心间,脊背不禁发寒。
“这便是圣灵剑法吗?”
“我好似被万剑穿心,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这还是他尚未尽出全招,可以想见完整剑招的威力更加强绝!”
张楷非常激动,看过剑招后居然感觉到自己的剑道修为有所突破,看向王思源的眼神更加渴求。
周书同感受着剑意影响周围环境产生的‘势’,更为王思源惋惜。
“可惜了。”
“你既是无双城真传弟子,天赋绝伦,为何还要勾结乱党,密谋造反呢?”
“你与仁宗究竟有何仇怨?”
王思源收回剑意,场内的‘势’立即消散。
他微微皱眉,眼神凌厉的看向周书同,低沉的声音带着似要爆发的怒气:
“周大人,我是冤枉的!”
“此案我不愿多说,相信包大人定会还我清白……”
王思源脸色难看,颇为扫兴的向炼器室走去。
众人见他不悦,都停止议论,给他足够的面子。
周书同长叹一声,深感惋惜。
如此年轻俊杰,怎会勾结乱党,密谋造反呢?
这不啻于自取灭亡。
周书同很好奇,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仇怨,值得王思源放弃光明的前途。
他看着王思源的背影沉思起来,心里有了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