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白云村村里人都休息了,只有蛐蛐的叫声和蛙鸣在此起彼和,演奏者热闹的交响乐,不肯停歇。
一个身影从一处民宅走出,轻手轻脚地关了门,借着月光,往一条路走去。
看身形是一个男人,只看他鬼鬼祟祟的样子,不像是去做什么好事。
这个男人走路十分小心警惕,不时四处张望,想到接下来的事情,满脸得意,一脸猥琐的表情。
很快他就来到了一处院子,院门儿是锁上的,但男人没有任何停顿,经过院门,走到了一边的墙角,那里一笼茂盛的草木生长着,里面还有蛐蛐在叫。
男人轻车熟路地拨开草丛,只见一个狗洞露了出来,他便趴下去,从狗洞爬进了院子里。
一进到里面,正看到一个红衣的身影立在那里,看着男人进来,对他抱怨道:“冤家,你怎么这么晚才来。”
“哈哈,不是夜路难走么?”男人笑得得意,也不多解释了,扑上去就将女人抱住,猪嘴一张咬住那鲜嫩的小嘴儿就亲了起来。
女人假意挣扎了一下,就顺势地从了,一边还抱怨着:“哎呀,别咬……唔”
“老子我咬得你很舒服吧,骚娘们儿!”男人更是得意了,手上的动作也跟着不规矩起来。
这个女人正是村上的媒婆叶枝花,而男人是村上的村民,名叫李大牛。两人的关系持续挺久了,但一直都没被人发现。李大牛已经成亲,老婆王翠翠是王家村人,也是远近闻名的泼辣强势,长得也是又黑又壮。
李大牛怕老婆,更不敢忤逆老婆,不说王翠翠他打不过,就连王翠翠的父母兄长也个个五大三粗,出了名的不好惹。
他有胆子出来偷腥,还是因为王翠翠能吃能睡,一睡着就跟死猪一样,雷打不动,也让他有机会晚上偷溜出来。
这厢两人在院子里,就打得火热,也没想着进屋子里遮掩一下,完全没想到,在房顶上,有一个人正看着他们。
白墨轩可没有觉得看别人偷情是赚到了,他只觉得伤眼睛,不愿多看,从房顶的另一边下去了,悄无声息地出了院子,在搬上石头堵住那个狗洞之后,就往另一个方向疾驰而去。
进了李大牛的家,床上躺着大山一样的女人还在呼呼大睡,白墨轩指尖一动,一根银针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的手里,他对着王翠翠扎了一针,并对她传音道:“你老公在村里祠堂和叶枝花鬼混,快去找他吧。”忙完,就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王翠翠正睡得酣畅,突然被针扎了一下,喊着痛醒来,才发现自己还在自己的床上,看到李大牛不在,想到刚才模模糊糊听到的话,顿时怒火冲天,鞋也不穿,就跑了出去。
嘴里嚷嚷着:“好你个李大牛,好你个叶枝花,奸夫淫妇,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这个王翠翠也不是个傻的,悄悄跑到祠堂,在门口听到里面真的有动静,马上大声骂了起来。
“叶枝花,你个小娼妇!偷人偷到我家来了,好大胆!”一边骂着又开始哭嚷开了:“哎呀,还有没有天理啊,光天化日就来勾引有妇之夫,谁来评评理啊!”
王翠翠人长得壮,嗓门儿也很大,在这一片寂静的深夜,就如一阵惊雷响起,不一会儿,附近的人家就亮起了灯,响起了狗叫声。
院子里两个人被这突然的声音吓到,整个人都懵了,李大牛是个怕老婆的,这时就更是急得团团转,一点儿也看不出刚才的得意,六神无主地问着叶枝花:“这咋个办,咋个办?”
叶枝花心里也慌,但还算镇定,只是飞快地穿着衣服,对李大牛低声喝道:“怕什么,从那儿悄悄走就是了。”她眼神指向狗洞,李大牛也回过神来,想起狗洞和大门有段距离,王翠翠站在大门口,只要小心点儿他们就能悄无声息的离开。
两人镇定下来,胡乱地穿好衣服,走到狗洞那里,正趴着要爬出去,结果前面的李大牛一头撞在了石头上,“哎哟”痛叫了一声。
“怎么了?”叶枝花心里很慌,忙问道。
李大牛吓得话都说不出来了,“狗洞……狗洞被人堵上了。”
两人心凉一片,试着推了推石头,没法打开,只好想办法爬墙,但两人急得抓耳挠腮,想尽了各种办法都没法爬到墙头,在院子里又蹦又跳,像小丑一样可笑。
他们穷途末路,村子里的其他人却不明所以,只是听到祠堂这边的动静,都跑了过来,举着火把的举着火把,提着灯笼的提着灯笼,一来一大片。
离祠堂最近的村长最早到祠堂,其他人来的时候,村长正拿着钥匙开大门的锁。
王翠翠还在叫骂,这下村里人都知道发生了些什么,一些人幸灾乐祸地等着看接下来的好戏,更多的却是在心里咒骂叶枝花和李大牛,在祠堂乱搞,脏了祖宗的眼睛!
一群人进去,只见一头冷汗地李大牛正站在院中,看到王翠翠,一脸讨好可怜地表情,用比以前甜软无数倍的声音,叫到:“翠翠。”
王翠翠可没有什么好脸色,走上前去,肥厚的像蒲扇一样的巴掌对着李大牛的脸就扇了过去,眼睛瞪得如同牛眼,凶神恶煞地问道:“叶枝花那个贱人在哪儿?”
李大牛被王翠翠一巴掌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吐出两颗带血的黄牙,脸也飞快地肿了起来。他眼神闪烁,结结巴巴地否认道:“没……这里只有我,哪儿有什么叶枝花。”
王翠翠可不会相信他的鬼话,对李村长道:“村长,那个贱人肯定在,你让大家去搜。”
如果这里不是祠堂,李村长可能就尽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这事传出去毕竟不好听,但李大牛和叶枝花居然胆大包天在祠堂乱搞,他心里也怒不可遏,对身边举着火把的几个村民,道:“去搜!”
“是,村长。”村民们看村长怒火滔天的样子,都有点畏惧,马上答应,分成几拨,进了各个房间抓人。
片刻,一个房间就传来了村民的喊声:“人在这儿呢!村长,叶枝花找到了!”
其中还夹杂着叶枝花的可怜的哀泣,她不断挣扎,想从抓住自己的村民手里逃脱,却哪里真能逃得了呢?反倒因为挣扎,弄得衣衫凌乱,在李村长眼里看来,恰好是偷情后衣衫不整被抓个现形的样子。
“李大牛!叶枝花!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祖宗的祠堂里乱搞!”真的找到了叶枝花,村长这下也不得不面对抓奸了一对奸夫淫妇的现实。
大家都看在眼里,他也不能徇私,更不想徇私。
王翠翠看到叶枝花,冲上去就是一顿狠揍,揍得叶枝花鼻青脸肿,哪里还能看出以前美貌如花的样子,再加上她还自以为是梨花带雨的哭着,却不知鼻涕眼泪流了一猪头脸,看上去真是惨不忍睹,村民们看了都一脸嫌恶,恨不得离她远点。
看到王翠翠打叶枝花,大家都没人阻拦,李村长等她打完,才继续说道:“你们二人,行为不检,更是胆大包天的在祠堂苟合,让宗族蒙羞,按理说是该把你们浸猪笼的,但我们村不兴这套,看在你们父母的面子上,就把你们逐出白云村,以后想去哪儿去哪儿。”
这话说得就严重了,古代人最看重什么,那是一个人的名声,名声不好做什么都不对。而民众更多的就是依靠宗族的力量,一旦被逐出宗族村子,简直就没有了活路。
“不要啊!村长!”这个判决一出,两人都吓瘫了,又是一阵哭天喊地。
“现在才怕了,早做什么去了,白云村出了你们两个东西,村子的脸都被你们丢光了!”
村民们也愤怒无比,要是被这两个人坏了白云村的名声,以后白云村的人还怎么在外面行走,特别是家里有儿女未嫁娶的,就更是恨不得把这两个人千刀万剐。
就因为出了这事,以后白云村的未婚男女说亲,可能都会变得很难。
“翠翠,娘子!”李大牛这个时候也没去管叶枝花这个姘头了,甚至心里恨不得对方去死,完全把以前的鱼水之欢抛到了天边,对着王翠翠满脸可怜到。
这要被赶出白云村,以后他可咋办啊。要知道以前家里的花销都是王翠翠挣的,他就是个吃软饭的。
“没说的,和离!”王翠翠可不傻,这丈夫没本事也有罢了,之前还觉得对方听话,结果却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敢背着她偷人,她又不是傻子,怎么还会原谅他。
“娘子,不要啊!”
这边热闹非凡,洛云夕家却是一片寂静。因为她家本来就在村头,离村上的其他房子很远,动静没传到这边来,不知道的人睡得香甜,预先知道的人也没有理会。
一切,静待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