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云千晨终于明白了陆泽尧对田雪儿的宠溺,也明白了他对自己的不同,会不会都因为那个田云儿?
最后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去的?总之是呆呆的,如一个木偶般,也不知自己在想什么!脑子迷迷糊糊的,也不知田雪儿什么时候走的?
她只知道自己趴在茶几前盯着那束满天星发呆一个下午。
直到陆泽尧回来后,她还在那里发呆,管家己经过来问了几次,都唤不醒她,以为云千晨出事了,便将此事告诉了他。
“云千晨,你怎么了?”陆泽尧走过去,大手盖在她的额头上,发现没事啊,并没有生病,他推了推她。
云千晨己闻到陆泽尧的声音,她一惊,总算是回过神来了,想站起来,膝盖一屈,站不起来,双腿又酸又麻又痛。
“听管家说,今天下午你一直看着这满天星发呆?”陆泽尧更知田雪儿来过,把她带出去,回来云千晨便成这样了,似中邪一般。
“恩,没事。”云千晨在他的搀扶下,坐在沙发上,忍受着腿传来的酸痛麻,几乎要吞噬了她的神经,她微皱着眉头,不敢乱动。
“真是笨丫头!”陆泽尧轻斥,“无聊了你可以看一下电视,或是上网,打发一下时间,哪用一直看着这满天星发呆,如果你觉得漂亮,明天多买几束回来?”
云千晨看向温柔的陆泽尧,一时恍然,这几天她己经习惯他,除了偶尔她对他的侮辱,其他对她都是极好的。
可是他会不会替她是替身?或是因她的名字有一个云字?又或是与那个女孩子长得有一些相像?
她一直在纠结着这些问题,真的好想问一下,听一下他是怎么回答的?她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来了?她一直在内心打鼓着,陆泽尧等她的腿好些了,将她扶到餐厅。
他们开始吃饭,吃饭的过程十分沉默,终于在差不多吃饱的时候,云千晨把自己想了一个下午的问题问出来?
“陆泽尧,你以前跟我在一起,会不会因我与你的……初恋攻长得相似,或是我的名字……”她一定要问出这个问题。
她的突如来的问题,让陆泽尧猛的停下来了所有吃饭的动作。
他面色大变,如乌云密布,黑眸涌现着狂风暴雨,目光如箭,死死的盯着那个问他问题的小女人,是不是田雪儿没有告诉她?他的初恋可是每一个人的死穴!不允许任何提起!一旦提起,那个人将是死刑。
今天他知道田雪儿带她出去了?原来田雪儿是带去看田云儿了?田雪儿向来做事任性,她突然间带云千晨去哪里?意何在!
但是云千晨如果知道是他的初恋,并是己过世的初恋,便不要提起!她居然如此的不识趣!还要问如此幼稚的问题,初恋是初恋,她是她!这女人是够蠢!
几年前蠢了一次,现在又蠢一次!他必须要解决了她的问题,不然她将做出一个个蠢事出来。
云千晨全身一颤,知陆泽尧又发火了,她的瞳孔一缩,条件反射想逃,她毫无预告又惹陆泽尧生气了。
“云千晨,你马上跟我过来!”陆泽尧腾的起来,一把将她拉起来。
“去哪里?”云千晨不由慌了。
她开始后悔了,居然问这样的问题?可是一个小女人的心思还是作怪了,总想证明自己在睡过自己的男人内心的分量,明知道是飞蛾扑火,可能会被烧得满身伤痕,或是死无葬身之地,但还是想跃跃欲试。
她自己也发现自己笨得不可思议!
她嗓音充满了害怕,如不小心踩了老虎的尾巴,触怒了老虎,现这只老虎正是陆泽尧,他浑身散发着摄人气息,光是气息足以抹杀了她。
他真的惹了!无法再容忍她的愚蠢了,他猛的一拉住她,来到停车场,将她塞进车子,启动了引擎,猛的一踩油门,车子顿时如一支利箭般穿梭了出去。
云千晨完全不在状态内,如灵魂出窍一样,安全带还未来得及系,整个人向前倾去,如果不是双手撑着,脑门就要撞出一个大包出来了。
他太冲动了!这会是完全不顾及她的感觉,云千晨知道问了不该问的问题,但他也不能如此生气啊,不过,这足以说明了,田云儿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了,是任何人不可触犯的一角。
因太在乎了,所以他才会那么激动。
云千晨好不容易坐好系好安全带,她还不想死,不用去看时速表,光是看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她己经是知道他是开着最高时速,她的心忍不住砰砰的乱跳着,任凭着身子左右的摇晃着,双手紧紧的抓着椅子,全身绷直。
她看也不敢去看他,害怕看了只会增加自己的恐惧,最后她终于敢睁开眼睛,一瞟车窗外,还是一闪而过的风景,更是偷偷的瞟了一眼陆泽尧,果然像她所测的,他的面色难看到极点。
生气,他生好大的气!想起一天晚上他的怒气,云千晨猛的打了一个冷战,太可怕了,这会估计也是要掉了半条命了,现在他不是在折磨她,看似在折磨自己。
尽管未言语,可比说话更可怕,这种怒愤是压抑的,全身散发着不可触犯的威严,如决定人生死的阎罗王,俊美的脸带着冷酷无情。
云千晨紧抿着唇,她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战战兢兢的坐着。她感觉现在就是去地府的路上,黑白无常在前面等着她,她马上就要死了,快要死了!只因问了不该问的事情。
车子飙得极快,除了在红绿灯停留一下,其他时间基本在狂飙,而且云千晨发现他去的路有一些眼熟,细看了几眼,马上回神过来,原来是去田云儿的墓地。
田雪儿带她来过,云千晨心里一惊,此刻天色渐暗下来了,己近黄昏了,天边布满了绚丽的彩霞,她无心欣赏,内心忑忑不安的,不明白此趟去墓地是为了什么?
陆泽尧如一匹己失控的马,往那个阴森可怕的墓地驶去,也不懂他要做什么!
云千晨各种可怕的念头涌上心头?他要将她弄死了,再葬在那块墓地里?还是要载她到那墓地那,活生生的吓死她,天越来越黑了,现在去那里,不是没有这些可能的。
当天真的黑下来了,云千晨更害怕了,墓地是在一个山岗上,种满了树木,白天可以解释为风景优美,绿木成荫,风水好,可是到了晚上,就如一只只朝她张开盆血大嘴的魔怪,要将她吞噬了,本来她怕黑怕
鬼,此刻更是瑟瑟发抖了。
车子开始上车, 一棵棵树不断的往后倒退,如时光隧道一样,闪得极快,似乎是用是秒闪。云千晨真的害怕了,身子紧缩成一团,粉拳捏得更紧,指甲深深的嵌进肉内,快要出血了,喉咙如被人捏住了,无法呼吸。
“午夜凶铃”这部电影的场景不断的出现在她的脑海里面,她开始幻想各式的鬼魅了,他们张牙舞爪,面目可憎,或是盆血大口,或是眼神空洞,或是满腹的怨恨,或是上吊致死……有多可怕便想得多可怕。
“陆……泽尧……”她怕得再也受不了,“为什么要去……这里?”
她的指甲己是陷进了肉里,血渗了出来,云千晨紧缩在副驾上,小脸白如纸,眼神全是惊慌失措。她不出声还好,一出声便更刺激了陆泽尧,他踩得更快了,几乎到了极速,她一看,路边的树闪得更快,如车刹失灵一样。
“啊——”
车子终于停了下来!而且险些要撞上了一棵大树前,只差一厘米而己,车子和树便要吻上了。
车子一停,由于习惯,身子重重的向前倾去!她双手抱头,尖叫声尖而急促,紧紧的闭着眼睛,脑子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念头,她肯定是要死了!
“云千晨!马上下车!”紧接着是陆泽尧的暴燥的怒喝。
他是故意所为,就是想吓死这个笨女人,人云即信,不给她半点教训,将来还是会继续做傻事,他的车的技一向极好,仅在这一厘米便停住了刹车,避免了一场车祸。
不过急促的轮胎磨擦路面的声音响起,惊起了栖息在树上的乌鸦,它们凄惨哀叫,声音令人毛骨直竖,心惊不己。
“咕咕,咕咕……阿咕……”
这声音如鬼叫般渗人。
就隔着车窗,还是能听到一群乌鸦的啼叫,到了云千晨的耳朵,更像是一群幽魂在哀哭着。
“不要,不要……”她害怕的抱头求饶一样哭了起来,身上每一条神经都在紧绷着,如一根根快要断的弦般,她忍不住痛哭了起来。
如经历了生死后的释然般。
以为自己死了,结果还在那刹间捡回一条命,汗水从后背渗出, 瑟瑟发抖的,身边的男人比阎罗王还要可怕,这种生不如死的感觉更令人害怕。
而某人淡定如斯,丝毫没有半点惊慌,他清楚自己的车技和车子的性能。
他瞟向瑟瑟发抖的云千晨,微眯着黑眸,怒意未减反增,他大手一扯,将绑在云千晨身上的安全带一拉,安全带脱落。
“马上下去!”嗓音冰冷无比,带着浓浓的怒意,无情极了。
云千晨一惊,不可思议看向陆泽尧,身子一震,在她还未来得及反应时,他己经下车,替她打开门了,大手一拉,将她整个人拉了出来。
云千晨还在震惊中,不知所措,整个人己经是重重的跌坐在冰冷的地上了,她还未回过神来,只闻砰的两声关车门的声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