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这是一个妩媚至极的女人,即使伊天伍这样不自觉之中会散发出妩媚气息的女人都在她面前有些自惭形秽。
伊天伍的妩媚是那种不自觉的从灵魂中散发出来的,可是这个突兀的出现的女人,她的妩媚是体现在身体的方方面面的,曼妙躯体的每一个弧度似乎都在宣告这个女人的妩媚,这种刻意而为之的妩媚虽说更为抓人眼球,但是却也让人在看见的第一瞬间就在心头生出了对危险的警觉。
她嘴角带笑,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可是在这里的每一个人看见这个微笑的时候都知道这是一朵带刺的玫瑰,如若轻易触摸必定会将自己的手指刺破。
黑发白肤,一米七五左右的高挑身材,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长长的睫毛如同扇面一样为眼球遮挡住了一片灯光,鲜艳的红唇,微微翘起的嘴角,一个大眼睛翘鼻梁樱桃小嘴儿的大美人儿。
她穿着有些暴露,不,是很暴露的衣服,三点一式,很淡雅的黑色,露出了除了关键部位之外所有的雪嫩肌肤,雪白的脖颈,手腕和脚腕上戴着紫红色石头串起来的链子。
至于脚上则穿着一双窄小的黑色松糕鞋,脚指甲上染着鲜艳的红色,修长的大腿带着曼妙的弧度一路向上,平坦的小腹上有着淡淡肌肉的形状,一点都不显得难看,反而更带着让人,嗯,让人想要去舔一下的意思?
至于再往上,不能继续看了,那是即使C罩杯的伊天伍都明白了“可望而不可即”这几个字儿怎么写的巨大存在。
搜刮着脑海里所有的记忆都没有找到这个人存在过的痕迹,哪怕是听都没听说过这样的人存在,伊天伍紧紧皱着眉头去看这个人,“你,究竟是谁?”
“您可真是失礼呢!”这个妩媚的女人娇俏的笑着,她伸出同样染着红色丹寇的手掌挡住小嘴,“在问别人的姓名之前,作为一只窜进来的小老鼠,难道伊天伍大人您只会这样发问吗?”
在这样的场景里面还能如此气定神闲,尤其是在她出现之后所有蝙蝠都乖巧的安静下来如同听话的狗狗一样,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伊天伍心头的警报瞬间响起来。
“既然知道了我的姓名,还问这些多余的干什么?”伊天伍慢慢移动脚步走到所有人面前,她死死地盯紧,生怕她会做出什么危害自己人的事情,“这些东西都是你的宠物吧,能不能让它们自己玩自己的去?”
表情慵懒的伸了个懒腰,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柔软的腰肢,饱满的胸部在这样大幅度的动作里面展露无疑。而做完这一切的女人,她带着嫌弃的神色环顾一下这里所有闪烁着的莹绿色小眼睛,“真是的,本来还以为饿几天就能提升战斗力来着,看来是我们失算了啊,下一次一定要想办法避免这种事情的发生才行呢?”
“下次?”伊天伍眼睛微微眯起来去观察遥远在大厅那一头的女人,身体微微下蹲,小腿肚儿上的肌肉紧绷起来,下一秒便如同一支利箭那样冲出去,“不必去为下一次而劳心费神了,这一次的失败就永永远远的跟着你身体的温度一起流逝好了!”
手中短剑化为箭头,她抡起胳膊,抓住手中短剑的剑柄使劲的抡起来,剑刃化作澄澈的光幕将所有迎面而来的一切都斩破。
挥手调控着满天的蝙蝠化作罗网不畏死亡的往前冲锋,这个妩媚至极的女人笑着转身,她远远的站在一旁,可是她指挥着这里所有的蝙蝠却将伊天伍挡住在距离自己半米不到的地方,虽然隐隐有寒冷的剑光就要贴上来划破皮肤,可是偏偏就差了那么一丢丢。
“我的名字,作为大人物,您真的想要知道我这种在黑暗之中禹禹独行的人的姓名吗?”
一边小心翼翼的躲闪着从四面八方袭来的蝙蝠,一边使用言语的迷惑企图寻找到一丝突破的机会,伊天伍大眼睛微微眯起来从眼前紫红色屏障之中寻找破绽。
可是,就像是水一样,这群畜生在同伴被砍到的一刹那就已经补充了上去。
面对这样难以阻挡的攻势,即使伊天伍已经用尽了全身力气去挥舞短剑,仍旧避免不了裸露在外的身体出现了一对儿又一对儿不断流着血液的空洞,就连她的侧脸上都不可避免的出现了这样一对儿,更不要说衣服上挂着的那些蝙蝠,它们正努力的用自己短小的牙齿去咬噬她的衣服。
伊天伍庆幸自己今天穿着的衣服还蛮厚的,要是穿的跟面前那个女人一样清凉,恐怕自己早就成了一个血人。
“白纯,这是我的姓名!”白纯,也就是骄傲站立在这里的女子微笑着开口,她把纤纤素手伸向自己胸前的深深沟壑之中,两根纤细的手指拔出来的时候夹住了一张烫金的名片,“虽然,这个时候名片已经毫无作用,但是作为将你送入坟墓中的人,还是让我给您好好的介绍一下自己好了!”
“抱歉啊,我并不是很想知道你的故事!”伊天伍在蝙蝠滴水不漏的包围中勉强能够自保,虽说想要继续往前走已经是一件可望不可即的事情了,但是天性骄傲的她怎会就此轻易放弃。
她将剑光挥舞的潇洒,晗光流转的剑刃与不见减少的蝙蝠撞击在一起,血液还没来及甩掉就又和下一抹血液融合在一起。
自己引以为傲的能力在不需要视力的畜生面前毫无作用,它们凭借着野兽的本能就能够让自己准确的找到猎物的位置,这是一件让伊天伍忍不住咬牙切齿的事情,可是已经到了那人的面前,这短短的一步她无法放弃。
世界上最困难的一件事情是,你明明知道这件事情该怎样才能处理好,可是偏偏处理好这件事情的能力你没有具备,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比从一开始就不知道这件事情到底该如何处理相比难受千分万分,尤其是那个你想除之而后快的事件源头就站在不远之外。